筆趣閣 > 一婚成癮 >第2639章 池少新篇,阿赫,是在叫誰(12)
    她操心的倒是不少!

    自己的事兒都沒理巴清楚呢,對她妹妹的事兒倒是上心的很,還是那句話,這兩姐妹好地讓人有點妒忌,也沒見她操心操心他!

    不滿地剜了她一眼,池赫到底也不過就是心裏想想,最後的表情便是無奈無語又帶着點欣賞地撇了撇嘴,哼哼着扔下了一句:

    “嗯,需要我的,只管開口!”

    行吧,自家妹妹,他忍!

    看他一副彆扭又施捨的表情,江年華瞭然的眸子又眨了眨,歪頭瞅了瞅他,又在他脣角快速啄了一下:

    “那先謝謝老公嘍~”

    眼角的餘光掃過腕上,江年華近乎不假思索地道:“太晚了,我真得進去了,再晚了要驚醒全家了!晚上開車一定要慢點,注意安全!”

    叮囑着,江年華回身就想推車門,而沉浸在她脫口而出的“老公”二字上,池赫還有片刻的怔愣,心底突然竄過了一種說不出的異樣的感覺,有驚喜似乎還帶着興奮,彷彿這一刻才真正的體驗到兩人是一家人一般,條件反射地,他已經拉住了她的小手。

    “還有事?”

    江年華才一回頭,後腦勺突然被人扣住,下一秒,又一個火熱纏綿的熱吻襲了過來,車內剛剛降點的溫度瞬間又燃了起來。

    畢竟是兩人經常做的事兒,雖然是換了個地方、不能太隨意,但戀人間的親密與交融還是在的,因此,兩人你儂我儂地又膩歪了一會兒,又是半天的難捨難分。

    終於在擦槍走火之前,江年華趕緊推開了某人,還給他醒腦地狠狠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行了!再來我要生氣了!”

    星眸一瞪,江年華也挺身端起了幾分氣勢:“我不介意你回去衝冷水澡,這就是給你的懲罰!”

    話音落,想起什麼地,她還伸手警告地點了點他:“我會隨時查崗的,再給我抓到一次,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了,哼!”

    她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收回,突然被人一口含住,心下一顫,蹭地抽回,江年華臉色一個漲紅,瞬間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你~你~你幹什麼?”

    “呵呵,是這樣嗎?”

    不知道自己是隻紙老虎還敢威脅人?簡直一戳就破!

    笑鬧完,池赫也不敢再逗她了,迎着她波光瀲灩的眸子,很認真地道:“我只要你!我家年年一根手指頭也比外面的女人香!”

    眸光交匯間濃濃的深情交纏,兩人十指緊扣,不約而同地地都加大了幾分力道,隨後便是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隨後,江年華便推門下了車,對着車子擺了擺手,一步三回頭地提着裙襬一路小跑進了門。

    一路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視野,池赫的視線才落回自己彷彿還留有餘熱跟餘香的手掌之上,神情若有所思,片刻後,他也驅車離開了,彷彿又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身後幾十米處一輛隱沒在黑暗中的黑色轎車亮起了車燈,一個岔路口反向掉頭揚長而去——

    ……

    江年華剛進門,就撞上了披着衣服出來的母親,江媽媽嫌棄地斜了她一眼,纔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是女婿送你回來的?都到家門口了怎麼不讓人進來?”

    這傻孩子,腦子怎麼長的,大半夜的不回家去也不知道讓人進來,愁死!

    吐了吐舌頭,江年華上前討好的挽住了母親的胳膊:

    “媽,他還有事要忙!我都說了我們真沒事兒、也沒吵架,我就是想家了回來住兩天您就是不信,總覺得您閨女騙你!這不是跟您說了等爸爸回來聚聚我再回去,他知道的,要不是工作太忙實在不方便,他也想過來的!”

    撒嬌地扯了扯母親的胳膊,江年華湊近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我不是想我們一家人說說心裏話嗎?是我不叫她來的!”

    “媽,您就別瞎操心了!您閨女是任性不懂事的人嗎?”

    江年華話剛一出口,一個“你很有自知之明”的眼神就射了過來,無奈地吐了吐舌頭,江年華直接舉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明後天就打包回去行了吧?媽,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我上樓了!”

    甩手,也不等江媽媽說話,提着鞋子,江年華蹬蹬地往樓上跑去。

    搖了搖頭,江媽媽笑着嘆了口氣,轉身也回房了。

    ……

    另一邊,回到家,嚴謹微剛打開客廳的燈,一擡眸,一張裸背的藝術風美女裝飾畫陡然進入視野,深藍色的背景下是女人性感的線條,白皙的美背配着飛揚而起的黃色裙襬,展現着女人最風情的嫵媚,這副畫,是藝術品,女人的相貌被帽子全部遮去,只有一雙紅豔性感的脣跟上半身的線條,此時一打眼望去,那性感的弧度與姿態,側轉的身軀,飽滿的紅脣,甚至連那吊帶裙的感覺都像極了今晚的江年華。

    視線一頓,一個甩手,隨後便是一陣噼裏啪啦的巨響,躲開了倒閉的鞋櫃,嚴謹微側身,又把手邊的桌椅板凳花瓶擺件,能摔的、能踢的、能踹地全都砸了個稀巴爛,等他癱到在沙發上的時候,地上已經一片狼藉。

    嘈雜的聲音過後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屋裏靜悄悄地,連那呼吸心跳聲都變得恍若擂鼓,一下一下,重地人心煩意亂,煩躁地扯着頭髮,嚴謹微一腳又踹在了茶几之上,伴隨着陣陣茶几摩擦地板的刺啦聲,高大的身軀倚入沙發,他呆滯的眸光轉向了刺目的天花板:

    他憑什麼碰她?憑什麼?憑什麼!

    這一切原本都該是他的啊!

    他那麼珍惜她、呵護她是想把最美的一刻留到最後,可不是讓別人來糟蹋她的!他明明算好了一切,準備好了一切,如果不是那場該死的意外,最多隻要三個月的時間,他就什麼都會有,他們會郎才女貌、珠聯璧合,他們會帶着衆人的豔羨、所有人的祝福、幸福一輩子的!

    都是那場該死的車禍!那該死的失憶!

    既然等了他那麼久,爲什麼就不多等兩年?明明沒找到他的屍體,爲什麼不多等他一會兒?只要再多一會兒,就不會是今天這樣了!

    “年年……”

    沙發上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嚴謹微猙獰駭人的臉龐才漸漸恢復成原本的俊逸,起身,拖着無力的身軀他一臉陰鷙地上了樓,沒有回臥房,他卻轉向了旁邊的書房,打開臺燈,他同樣的沒有停下,而是轉去了一側的隱形門,那裏面連通的是一家畫室。

    關了門,開了燈,滿屋子整齊的,凌亂的畫作,除了風景,畫的幾乎全是一個人,各種各樣的風格的,坐到一邊的花架前,拿起了筆,嚴謹微卻對着空白的紙板發了半天的呆,而後他的視線就開始在畫室裏各種懸掛、擺放的作品上流連:

    從認識她開始,心情好、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給她畫一幅畫,有時候,是人物的寫實,有時候就像是廳廊裏掛的那種半抽象藝術風的,但他的客廳裏掛的那副並不是他的作品,而是買的裝飾畫,他所有的作品全在這個屋子裏了。

    知道他會畫畫的人並不多,甚至於連江年華都不知道,這是他的一個興趣愛好,也是他減壓磨練耐性的一種方式,他倒不是故意瞞着江年華,而是想婚後再給她一個驚喜的,因爲他看過了她各種樣子,卻唯獨沒有見過她衣着性感或者不穿衣服的樣子,他也曾想象着畫過,但虛構出來的哪怕再完美都缺少真實感跟靈魂,他對自己的作品是要求極爲嚴格的,他寧可不畫,也不會去畫那種虎頭蛇尾的畫,不是她的身體只會褻瀆她的美。

    他從不畫人物,尤其不想畫女人,但認識她後,他就想畫她,每一幅面孔,每一個樣子的,有時候,她不在身邊,他看看都覺得美好。

    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嘴臉,卻沒有遇到過第二個比她更美好的女人!

    關思慧算什麼東西?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眸底總帶着施捨地跟看狗一樣的表情真是讓人討厭到了極點,她以爲自己長得很美、很厲害,是男人都該供着她、由着她呼來喝去,可是跟他的年年比起來,單就樣貌她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更遑論性情了!

    明明就是井底之蛙卻那麼自以爲是,沒有公主命卻一身公主病,喫個山竹、桔子都要先洗,喫個水餃還必須一個一個地煮,美其名曰這樣保險,那張嘴臉真是讓人噁心的作嘔!沒錢的時候還不是一塊錢的饅頭都照樣啃?

    社會里摸爬滾打的越多,他就越明白,再也不可能遇到一個像江年華那麼簡單地僅僅因爲愛他就義無反顧地選擇他、跟着他的女人了,她那麼嬌柔漂亮,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個連廚房都沒下過的真正千金卻爲他不惜拒絕了所有有錢男人的追求還親自洗手做羹湯,曾經燙的滿手包、在廚房被竄起的小火苗就嚇得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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