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小鎮的夏天沒有往年那般酷熱,在服侍好鍾璃完成課業之後,趙西楓喜歡在鎮上逛蕩,與相熟的朋友聊聊天,反正他如今靈山九變除最後一式尚未練成,其餘八式早已化形爲意,動靜之間都在修行,不必像其他修者一般日日枯坐。
今日,趙西楓找上了賈道黎。
在四歲那年,趙西楓騎羊過鬧事,一頭頂翻了賈瞎子的算命貪,賈瞎子破口大罵追着奶羊滿街亂跑的同時,也暴漏了自己並不真瞎的事實。
從那以後兩人便結下了樑子,但是爲了隱藏身份處處低調隱忍的賈道黎哪裏是混世魔王趙西楓的對手趙西楓回家組織“教衆”整日整日的在賈瞎子的算命攤前丟石子、扔垃圾、跳皮筋,甚至還大小便,一個月後賈瞎子不勝其擾投降認輸,做了西楓教護法長老,趙西楓這才“鳴金收兵”,這也就是爲什麼當初趙西楓初見甄杏青時,對其說賈瞎子是他照着的人。
此時,賈瞎子略帶諂媚的笑着向趙西楓說道:“趙大教主這是哪裏話呢,您貴人多忙,貧道可是日日惦念着的,前陣子您被宵小所傷,貧道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去您府上探望,更是送上了祖師爺親傳的護身神符,不敢稍有怠慢,這生分一說從何說起啊”
趙西楓冷哼一聲,從脖頸間掏出賈瞎子當初在其被刺殺時候賈瞎子贈送的護身符,在老道眼前一甩一甩質問道:“老子現在也是修行中人,你就這麼糊弄我的這破銅片是神符還是你祖師爺親傳的結果讓我爹用一點碎錢加塊肉食就換走了”
“教主父親之賜,不得不收,”賈瞎子一本正經說道:“但這神符可做不得假,還請教主將就收下,貼身保存。”
“那是那是。”賈瞎子嘿嘿陪笑。
“今日馬家那邊怎麼這麼熱鬧”趙西楓隨手指向旁邊那條南北貫通的主道上,馬家家丁穿着整齊站成一排,肅穆無言。
賈瞎子日日坐在集市上,消息最爲靈通,向那邊瞥了一眼後故作輕蔑的說道:“上次那些北嶽書院的人不是被您滅了威風麼,這就請了救兵過來,聽說是書院十年一遇的人才,叫什麼蕭寅,不過在教主手下估計也就是三兩招的事,你瞧瞧,說着話人就來了。”
趙西楓坐直了身體伸着脖子向那邊望去,只見一個街道盡頭走來一行人,領頭的那個中年男子五短身材,一身紫衣,黝黑的國字臉,兩撇八字鬍長的十分旺盛,隨着步伐一抖一抖的在臉上顫動着,感應到有目光投射在身,立刻轉頭看向趙西楓,目光淡然平靜。
趙西楓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吹着口哨站起身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紫衣男子回過頭,繼續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德行”賈瞎子在那邊人羣走遠後,啐了口唾沫小聲罵道。
趙西楓也是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方纔被男子直視過的的眼睛,此刻疼痛辛辣,差點流出淚來。
“我這次來,不是給你們找回場子的,”蕭寅站在北嶽書院校場中央,環視四周一圈緩緩說道,“學試之中,有勝有敗都再正常不過,但是若是壞了心境,那接下去的修行之路就會格外艱辛。”
校場上鴉雀無聲,甚至沒有人敢擡頭看一眼大師兄那略帶喜感的八字鬍,所有人都默默聽着蕭寅訓話。
蕭寅繼續說道:“輸可怕嗎不,死纔可怕我看你們心已經死了,一心只想等我帶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