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周斌王晴 >第197章 紅眼
    月明星稀,天上的月亮最亮的時候,連星星都沒有,人也是這樣,當一個人越發閃耀的時候,身邊是沒有朋友的。

    只有捧着光輝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一天會不會比薛毅爬的高,但是我知道,所謂的兄弟義氣在最後一定會崩潰。

    這個世界沒有人不是爲了自己而考慮的。

    我看着一輛輛車子開到了公司門口,我一個人站在門口等着,薛毅下了車,身後跟着陳勁松樊姐,六指跟肥豬沒有來,他們不是負責這方面事情的,所以他們不用來。

    幾十個人跟着薛毅朝着我走過來,我看着薛毅帶了不少人過來,但是還是太少了,不過,我也不能奢求什麼了。

    “阿斌,現在什麼情況”薛毅問我。

    我說:“我確定我二叔被大刀給抓走了,現在就在津門賭場。”

    薛毅很疑惑的看着我,問我:“你怎麼確定大刀如果真的想要拿你二叔做開刀,他怎麼會露出來那麼多蛛絲馬跡”

    薛毅沒有問我其他的事情,而是問我這個,他是要幫我,但是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個危險。

    他也並不知道,這個世界都是科技的世界,就如邵利說的那樣,只要行走過,就會留下痕跡,我突然覺得邵利是我手裏的一個大殺器,是我的眼睛,能讓我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這樣就能先人一步,快人一招。

    我說:“我有特殊的辦法,我可以確定就是大刀抓走了我二叔,大哥,你還記得你讓我在公司做的事情嗎”

    聽到我的話,薛毅點了點頭,說:“好,現在就去緬甸,如果他並不知道你已經知曉是他抓了你二叔,而且知道人在緬甸,那麼他必然不會太防備什麼,我們殺他個措手不及,但是阿斌我要警告你,如果你二叔撐不住,說了一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那麼對不起,我也救不了他。”

    我哽咽了一下,薛毅說的是很委婉的,如果用大嫂的話來說,就是讓我二叔自生自滅。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心裏難以抉舍,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二叔真的說了不該說的話,那麼我也必然無法救他,二叔,你一定要撐住。

    所有人都上車了,我看着鐵棍他們把車給開過來,邵利站在門口,給了我耳機,說:“老闆,我是你的眼睛。”

    我帶上耳機,對着他笑了一下,我指了指天空,他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進去了,我也坐進車裏,我沒有帶多少人,六個人,加上我自己,七個人,我只有這麼多人,還是太少了。

    車子朝着木姐開,我看着漆黑的夜空,第二次,第二次去木姐救人,第一次是拼腦子,這一次拼命,我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回想着大刀之前的手段,我救我爸爸回來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被他活活打死,有時候痛苦是非常有用的,能摧殘一個人的所有道德底線與尊嚴。

    “鐵棍,我們的人太少了,雖然老狗他們很能打,但是,太少了,而且緬甸那種地方,都是槍林彈雨的,能不能在幫我找一批人”我問。

    鐵棍看着後視鏡,說:“只要你養的起,我能幫你找賣命的。”

    我說:“好,就找老狗這樣的。”

    鐵棍笑了一下,他說:“你知道老狗是什麼人嗎曾經克欽密支那山區游擊隊的總隊長,他這種人隨便能找的嗎要不是他的部隊被一鍋端了,他也不會出來做事,他們四個就是孤魂野鬼,這樣的人不好找。”

    我閉上眼睛,我說:“緬甸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什麼游擊隊,遊匪,什麼亂七八糟的。”

    “緬甸有一部分人打着華人的名義搞獨立,其實都是各自爲營,爲自己的利益爭鬥,不要被什麼民族感情給欺騙了,那邊的勢力有幾十個,緬北是重戰區,是果敢人的地盤,密支那到帕敢礦區是克欽人的地盤,還有撣邦聯軍,ak聯盟,勢力複雜,至於遊匪,這些人都是被打散的人組成的,沒有任何道德紀律與約束,這種人是最可怕的,他們只是爲了生存而生存,如果老狗沒有得到我的邀請,他也會做遊匪的。”鐵棍平淡的說着。

    對於緬甸,雖然我生活在昆明,生活在邊境,但是我知道的甚少,如今聽老狗這麼一說,倒是有了一些概念,其實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的,所謂的義氣道德約束,也只不過是想要自己能夠得到對方的幫助而相互獲利而已。

    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永遠的友誼,只有永遠的利益。

    車子很快就過了邊境,我們的車子進入了木姐市,車子朝着木姐的小拉斯維加斯開過去,這裏的賭場很多,燈火輝煌,緬甸帕敢那邊在打仗,但是這邊依舊商女不知亡國恨。

    我們的車子停在津門賭場的遠處,我看着門口到處都是車子,人很多,我們下了車,薛毅跟陳勁松他們走過來,我看着薛毅,他也看着我,說:“我不能出面,賭場是公司的財富,如果我進去,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都要負責任,私人恩怨沒有對錯的。”

    我聽着就看着薛毅,很無奈,但是他說的也對,這件事他要是出面,不管我們輸贏,都要背鍋,我點了點頭,黃皮走過來,手裏拿着刀,說:“阿斌,我幫你砍死他們。”

    樊姐在黃皮的腦袋上抽了一下,說:“這裏都有槍的,大家都小心點。”

    我看着所有人手裏都拿着刀,心裏就很無奈,我們沒有槍,但是這裏是緬甸,所有賭場的管理人員應該都有槍,所以,我們必須要打的出其不意,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說:“都聽我的,跟着我走。”

    我說完就捏着耳麥,我說:“告訴我,我從哪裏走,不會被發現。”

    我說完就朝着黑暗的地方走,這裏是一條街道,到處都是店鋪,多數都是賭場,我很難從正面進去。

    “你先繞過去,這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但是我看到了,在賭場的後面,有一個要修繕的樓面,到處都是腳手架,不是很高,大概有五層樓那麼高,你們可以從那裏爬進去。”邵利說着。

    我聽着轉身就朝着巷子裏走,所有人都跟着我,我很快就繞道了賭場的後面,後面都是圍牆,很高的圍牆,還有一面是連着隔壁大樓的,雖然不高只有六層,但是想要進去很難。

    我擡頭看了一眼,確實有很多腳手架,這裏像是獨棟的樓房一樣,因爲所有的窗戶都還沒有裝上,燈也是黑的,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我用手抓着腳手架,剛一用力,突然感覺到手指傳來劇烈的痛苦,我看着我的手指,罵了一句,王八蛋。

    “阿斌,我們進去進行了,你在外面等着。”黃皮咬着牙說。

    我看着黃皮,他是最夠義氣的,我看着他把刀給放在背後,然後就開始爬,雖然他又胖又矮,但是爬起來可真的一點的都不含糊,其他人也開始動手,不過我也沒有閒着。

    我重新抓着腳手架就開始往上爬,沒有我,他們摸不到路的,而且,那是我的二叔,我一定要親自去救他,我也害怕薛毅有什麼命令,當然薛毅不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但是康怡就不一定了。

    有時候女人,說不準的,我不能被康怡的表面功夫給欺騙了,雖然,我覺得她還是個好女人,但是,他也只是對薛毅好而已,其他人,都是外人。

    我喫力的往上爬着,並不是我身體不行,而是我的手指太痛了,之前被蘇秦那個賤人給我用釘子釘了手指頭,到現在還沒有癒合,現在還要攀爬,很喫力。

    我咬着牙往上爬,我看着他們很快的都爬進去了,跳進了一樓的窗戶裏,我們不用爬到六樓,只要能進去到賭場內部就可以了。

    我的身體被人抓着,陳闖猛然一用力,直接就把我給拽進去了。

    我落在地上,很黑,我們四處看了一眼,朝着,對面走,這就是一棟剛建造好的閣樓,不知道幹什麼用的,我看着對面,是賭場,相隔一百多米,中間是廢棄的院子,兩邊還有不少瓦房,我記得我爸爸當初就是被關在這裏的。

    我問邵利:“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走”

    “等等。”邵利說。

    我聽着就朝着樓下去,幾十個人跟着我,我心裏緊張,這種感覺,像是打仗一樣,對,就是打仗。

    “一般來說,緬甸那邊喜歡把賭客關在瓦房裏虐待,但是對付其他人,比如敵人,還有要審訊的人,那就比較慘了,會關到水牢裏,我用監視器在整個賭場可以看到的地方,我都沒有看到適合做水牢的地下室,所以,怎麼找,就只能看你們的了。”邵利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水牢在緬甸是極其殘酷的一種地牢,我們雲南人都聽過,他極其的殘酷,把人泡在水裏虐待,不但折磨你的肉體,還折磨你的精神。

    “阿斌,我們分頭找吧。”樊姐說。

    我聽着剛要說話,突然就聽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啊,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聽到這個慘叫,眼眶立馬就紅了。

    因爲,這是我二叔的聲音關注”songshu566”微信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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