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電機的聲音不絕於耳,讓燥熱的緬甸,顯得更加的燥熱。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我看着一輛黑色的車子開進來,我走了過去,我三叔從車上下來,從後面,把一個人給拽下來,我看着那個人,很瘦,佝僂着身體,臉色慘淡。
他擡頭看着我,沒有什麼話說,我三叔拿着單子給我,說:“那個,那個老闆說了,他利滾利,已經欠到了三千萬,他女兒賣了三十萬,一共,三千零三十萬,都,都要你給。”
我看着單據,就捏着鼻樑,真的,有點痛苦,媽的,我要花三千多萬撈這個人,他看着我,對着我笑了一下,說:“給我弄點喫的,在給我弄點洗澡水,緬甸的天氣太熱了,來點冰鎮的葡萄酒。”
我看着他,他的態度,很囂張,我撓了撓頭,他看着我們沒有動,就很奇怪,說:“老弟,想要我做事,就把我伺候好了。”
他說着就要朝着屋子裏面去,我看着他,很不爽,我三叔也不爽,但是沒轍,我們要他辦事,不過,我當然不會允許他這麼囂張,我看着範森從車裏下來,他說:“老闆要我告訴你,儘快把事情辦好,但是,我看這個人,並不是很聽話,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願意受教。”
範森笑了一下,說:“很好。”
他說着,就朝着老張走了過去,老張回頭看了一眼,剛想說什麼,突然,範森身後的那個人直接朝着他的嘴巴就打了一拳,打的老張滿嘴鮮血,老張捂着嘴,對方從背後拿着一把鐵鉤,直接從老張的下巴勾了下去,我看着他拖着老張的身體朝着別墅裏面走,老張連哀嚎的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我三叔看着,瞪大了眼睛,說:“我草你嗎的,這,這人什麼人,這麼狠”
我看着也覺得異常的狠毒,那鉤子穿進嘴裏的樣子,真的,很血腥,我看着都疼,這個範森,真的不是普通的人物。
“救救我媽媽,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媽媽。。。”
我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朝着車子裏面看了一眼,是老張的女兒,我記得這個女孩,皮膚黑黑的,二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披散着,臉上還有幾道血口,他抱着一個女人,是他媽媽,我之前見過,是個緬甸女人,我看着他嘴角發白,進氣沒有出氣多,我就知道他時日無多了。
“這個王八蛋,把他們母女兩給賣了,這女人也挺可憐的,被賣到了蝦奴窩裏面,被糟蹋的不成人樣了,找到的時候,就這樣了,去醫院,人家也不收了,就帶回來了。”我三叔說着。
“救救我媽媽,求你了。。。”
我看着那個女孩哀求的眼神,我揮揮手,說:“讓醫生來看看。。。”
我說完就朝着別墅裏面走,這棟別墅,是範森的私人別墅,有私人醫生,對於這對母女,我並不同情,這是他們的命運,但是,作爲一個有良知的人,我雖然知道醫生也救不了那個女人,但是我還是希望給與一個女孩人道上的鼓勵。
絕望太悲涼了,他需要一點向上的勇氣。
我跟蘇秦朝着別墅的地牢裏走,緬甸人很喜歡修建地牢,水牢,好像任何有點勢力的人,都會做一點壞事一樣。
地牢很昏暗,我聽着老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看着,很慘,範森坐在椅子上,擦着他的眼鏡,而那個大漢在往老張的嘴裏倒酒,老張很痛苦,酒進了嘴裏,從下巴上的窟窿露出來,我看着都覺得疼,但是範森很冷漠的坐着,似乎對於這種酷刑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個時候,幾個人開始倒水,我看着熱氣騰騰的水,很熱,我走到範森面前,我說:“夠了,我留着他還有用,不要弄死他。”
範森擡頭看着我,說:“我只是滿足他的條件的而已,他要喝酒,洗澡,我都會滿足的。”
我看着大漢吧老張給抓起來,丟進水桶裏,老張急忙要竄出來,裏面的水肯定很熱,他痛苦的哀嚎着,但是大漢死死的抓着他,我看着他嘴裏的血在流,很慘。
我說:“別弄死他。。。”
範森說:“他有用的只是手而已,其他的部位,留着也沒有什麼大用。。。”
範森的話不緊不慢,讓人有點難受,我看着老張,他被拽出來,丟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他,身體在顫抖,地上都是血,翻着白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聽着就看着他拿出來紙筆給我寫了賬戶,然後把紙條塞進我的口袋裏,把眼鏡戴上,然後離開了地牢,我看着那張紙條,就無奈的搖頭,媽的星輝的人,都是閻王,真的,都是閻王。
蘇秦看着我,說:“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手段是非常有用的,像他這種人,根本還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與情勢,所以,範森需要他們看清楚自己的地位與形式。”
我沒有說什麼,蹲下來,看着老張,他很痛苦,說不出來話,我說:“老張我花三千萬把你贖回來,是要你幫我做事的,不是把你救回來當做大爺供着的,如果你有點眼力的話,就聽話點,這裏的人,不是澳門賭場,他們會養着你,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嗎”
老張拼命的點頭,嘴裏的血,甩的到處都是,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我需要做一次活,需要一批精品的料子,高價值的料子,幫我做好了。”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樣子,我都要吐了,我到了上面,看着我三叔拿着鐵鍬,我問:“怎麼了”
“掛了,那娘們死了,那個眼鏡男要我找個地方把她埋了,我他孃的,怎麼成苦力了我。”我三叔不爽的說着。
我聽着就走了出去,看着坐在地上抱着那個女人的女孩,她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我三叔說:“把人擡走。。。”
幾個人要過來把那個女人的屍體給擡走,但是這個女孩死死的抓着不放,一句話也不說,我看着就皺起了眉頭,我抓着她的肩膀,我說:“看的出來,你媽媽一輩子很痛苦,現在她已經脫離苦海了,爲什麼你還要抓着他不放呢”
“狗屎,都是狗屎,她死了,這纔是最痛苦的。”女孩瞪着眼睛看我,那眼神裏的惡毒,像是我就是兇手一樣。
我看着她,我說:“給與他痛苦的,並不是我,是你爸爸。”
女孩歪着頭,朝着裏面看,眼神裏的惡毒,讓人恐怖,我看着她,我說:“現在有人幫你處理,你就儘快的把你媽媽處理掉。”
“她是什麼東西嗎處理”女孩咬着牙看着我問着。
我捏着她的嘴,我說:“我的耐性是建立於對你的可憐上,如果你錯誤的把我的可憐歸咎於我是一個善良的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要拿回來的是你爸爸,跟你,還有你母親沒有關係,我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站起來,去洗個澡,喫點東西,睡一覺,或者,回到你媽媽曾經呆着的地方,你只有一秒鐘選擇。。。一。。。”
她沒有猶豫,直接就站起來了,我揮揮手,蘇秦就拉着她進去,她沒有回頭在看她的母親,我站起來,有點心累,媽的,這年頭,好人真的難做,只有做壞人,才能讓他們屈服。
幾個人把屍體擡起來,我拿着鐵鍬,跟他們一起到了後山,這裏太他媽荒涼了,周圍就這一棟別墅,其餘的都是荒地,我看着幾個人在挖坑,就點着了煙,我三叔也放下手裏的活走過來,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阿斌,你媽很擔心你,但是你別擔心,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我也聽不懂,但是他說,你肯定能聽懂。”周老三說着。
我看着周老三,我說“快說。”
我很擔心我媽媽,我害怕我媽媽胡思亂想,這麼突然的逃亡,我相信他肯定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害怕我媽媽對我產生一種拋棄的念頭。
“你媽說,做人當立,我是聽不懂。”周老三抽着煙說着。
我舔着嘴脣,我媽的話很簡單,做人當立,意思就是做人應該站着,不要因爲別人的壓力而跪着彎腰,我很開心,我媽媽沒有絲毫的懷疑是我殺了張叔,知子莫如母。。。
“吳昂吉那邊怎麼說他不是說要帶我們去礦區賭一次嗎”我問。
周老三笑了一下,說:“現在全城要殺你,他媽的,太還敢跟你玩啊”
我點了點頭,我看着我三叔,我說:“要是有人說,吳昂吉跟我是一夥的,你覺得會怎麼樣”
我三叔聽着就嘿嘿笑了一下,說:“你小子怎麼那麼壞”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看着那深坑,如果我不壞,以後躺進去的人,肯定是我。給力小說”hongcha866”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