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料子被裝好了,馬覺說:“你們做我的車,還是開你們自己的車”
我說:“開我們自己的車。”
我說着,就朝着我的車子走,我們很快就準備出發了,對於這個馬覺,我是不怎麼放心的,不過,我也沒有說什麼,現在是大白天,而且還是去礦區,有阿力昆帶人保護我們,我就不相信,他能把我怎麼樣。
如果是像那天晚上一樣,風黑月高,那我還真的要防範一下。
車子朝着礦區開,到礦區的路都是渣滓路,車子開的搖搖晃晃的,開了半個小時,車子終於進入礦口,整個礦區,其實是一座山,當我進入礦區之後,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一進礦區,我就聽到了隆隆聲,那種聲音是機器發出來的,震耳欲聾,而且更絕的是那些山壁,我看着哪些山壁,幾百米,從上到下,給挖的筆直筆直的,就像是刀削的一樣,人站在下面,很渺小,我看着成千上百的礦工在一堆土堆上撿石頭,很忙碌。
在土堆周圍,還有一些建築物,說是建築物,還不如說,就是石棉瓦還有一些鐵皮搭建的棚戶,他們是喫住都在礦區裏。
蘇秦看着這裏,說:“這裏跟我想的不太一樣,這裏居然被挖成了這個樣子。”
我聽着就點頭,但是我現在有點後悔來這裏了,我看着那挖出來的巨坑,如果人掉進去,埋上一些石頭,誰能找的到你這裏是殺人埋屍的理想地點。
我三叔說:“孃的,這地方,真的是鳥不拉屎。”
我說:“你好好開車,小心別出車禍了。”
這裏的路太陡,而且很難走,我害怕我三叔把車給開溝裏去,我三叔聽了我的話,立馬認真的開車。
我看着外面, 對於緬甸怎麼挖翡翠的,我們雲南人大概都知道一些,緬甸礦區的開採時間,每年9月至次年4月。其餘均是雨季,坑洞積水,氣候炎熱,生活和挖掘都十分困難。
每到旱季,三五成羣的玉工,自發地上山尋找老闆,選中場口,用鐵鎬撬棍,像打井一樣向地下深掘,若挖到石頭,小件者送上地面分辨,大件者用水衝去泥土,細心判斷是否翡翠賭石,然後用盡大力擡上地面,若不好或不是翡翠,就避開其石,繼續深挖。
但是,那都是以前,現在都用機器了,我看着那刀削一樣的山壁,幾百米,真的不可思議。。。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礦場,這座礦場是馬覺的礦場,很簡陋,公司的牌子就掛在簡陋的門口,車子搖搖晃晃的開進去,我們下了車,看着成千上百的人在裏面撿翡翠,挖掘機也在瘋狂的開採,很吵。
我四處看了一眼,這裏有很多棚戶,馬覺說:“周老闆,跟我來。”
我們聽着,就跟着他走,到了一棟棚戶前,馬覺去找老緬,把石頭給卸下來,我看着他們搬石頭,完全是用人力的,幾個人,拿着木頭,擺好之後,用繩子一套,然後幾個人合力,就把石頭擡下來了。
在這裏,人命是不值錢的,這些緬甸人都沒有把自己的命看的太重要,這些老麥你對於自己的性命,他們也大都抱着“賤命一條”的態度。
每當季節性大雨來臨時,突發的山崩泥石流,能輕易奪走他們的命。這個所謂的“翡翠天堂”。一瞬間變成了吞噬生命的地獄。
每年開採季節,雲南的報紙都會報道緬甸礦難的事情,所以,我見怪不怪,但是當我親眼看到之後,還是覺得,差別太大了,難怪那麼多老緬都搶着往內地跑。
馬覺走到我面前,問我:“周老闆,怎麼樣看到礦區,有沒有想要合作一起投資”
我聽着就搖頭,我說:“沒這個興趣,這裏太辛苦了,我是喫不來苦的,不好意思馬老闆。”
馬覺聽着,就尷尬的笑了一下,他說:“沒關係,我們切石頭。”
我看着他讓人把石頭放在切割機上,我心裏很癢癢,恨不得馬上把料子給切開,然後走人,因爲,我看到了這裏有很多拿槍的人,那些人是守衛,站在山頭上,每個人都注視着我們,我雖然知道,每個礦區都有武裝守衛,但是現在我還是要提防,因爲這裏是礦區,是馬覺的礦區。
如果他要對我們動手,我們還真的摸不清他的實力,他把我們都殺了,往礦坑裏一埋,誰會知道
我看着料子被一點點的切開,但是心裏卻像是被擰了一把一樣,很揪心,頭上的汗,也不停的流,我很緊張,也很興奮,但是更多的是擔心,這次賭石,我知道我是冒着九死一生來賭的。
馬老闆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防,出去了,我還要防着追殺我的人,我心裏那叫一個揪啊,媽的,做人真的太難了。
我看着石頭一點點的被切開,心裏感覺壓力卻越來越大了,突然,我看着礦口開進來很多車,都是軍車皮殼,我看不清裏面有沒有人,有好幾輛,我看到這,立馬就警惕起來了。
我問:“馬老闆,那些車是什麼車”
馬覺聽了,就隨意的說:“噢,拉石頭的,最近要出一批料子。”
他說的輕飄飄的,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但是我知道,他是爲了讓我卸下戒心,我立馬看着阿力昆,他也警惕起來了,他說:“馬老闆,拉石頭的車,從來都不是皮卡,而是國用渣土車,車裏的人,是什麼人”
馬覺聽着,就笑了起來,說:“阿力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我聽着,立馬就覺得不對勁了,我看着馬覺,心跳的異常的厲害,而吳昂吉也小心的走過來,臉色很難看,他沒有說話,就是看着,有點懵逼的樣子。
我心裏很慌,突然,料子切開了,我急忙看料子,我看着我三叔停了切割機,把料子的切片給放下,我離的很遠,就看到料子的切片跟之前的切片是一樣的,料子五公分之下,就是藍色,越往裏面走,藍色越濃,是一塊滿料。
馬覺滿臉笑容的走過去,我也跟着過去,蹲在地上,看着料子的切片,馬覺用水打了一下,把料子上的渣滓給清理乾淨,我看着潤水之後的料子,非常的藍,就像是海浪一樣,一波接着一波,那種感覺,非常的美麗。
“我從來沒想過,翡翠能有這麼美的色彩,我一直以爲,他只能是綠色的。”蘇秦意外的說。
馬覺笑了起來,說:“我纔不會欣賞他有多美,我只想知道,他有多少價值,周老闆,你說,這樣的料子,能賣多少錢啊”
我看着馬覺,他這個死胖子,這個時候笑的很陰險,我聽着車子的關門聲,還有很多腳步聲,就轉頭看了一眼,好多人,有上百人,每個人都端着槍,朝着我們走,阿力昆立馬把我們都包圍起來了,他吼:“馬覺,你想幹什麼”
現在這個局勢,傻子都能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只是我覺得太意外了,他怎麼敢
馬覺看着我,問我:“周老闆,你是翡翠行家,給個價吧。”
我看着料子,我說:“這樣的料子,中間的部分,達到了頂級的海水藍,市場價,一隻鐲子,至少在七百萬左右,整塊料子,至少有十五隻鐲子,大概價值在一億左右,其他的部位,就要掉價很多,就平均一下吧,每隻鐲子都是十萬的價值,這塊料子至少有三百多隻鐲子,大概是三千萬左右,總體價值,大概在一億五千萬左右。”
馬覺笑了起來,那笑聲肆無忌憚,他看着我,說:“周老闆,你我都是中國人,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塊料子,這麼值錢,你說,如果我對他打什麼注意,是不是應該的呢”
我聽着就立馬站起來了,我看着那羣人把我們包圍了,我就拉着蘇秦,這世道,這你的是人心險惡。
“哎,馬老闆,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咱們給你錢了,又不是白搶你的,再說了,咱們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三叔急忙說着。
馬覺聽着,就哈哈大笑,說:“我是中國人,他們可不是,又不是我殺你們,跟我沒關係,對不起了周老闆,你的名聲現在不太好,要不是你自己身上有命案,我也不敢對你動手,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吧,阿力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們中國人之間的私人仇恨,你是吳昂吉請來的,就不要摻和了,我答應你,這件事結束之後,我給你五百萬作爲報酬。”
我聽着,就咬着牙,媽的,這個混蛋,看來是對我知道的還不少,我看着阿力昆,現在他是我的守護神。
如果他要是拿錢走人,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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