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特工農女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許些好處
    即墨城外,烽火連天,若說黑白二軍手中那準頭與射程都超乎尋常的十字弩讓那些中州將士聞風喪膽的話,那麼,當火槍和土炸彈接連出現之時,那先前還腰背挺直不時大吼出聲的中州將士,可謂是徹底啞了火。

    原本可以稱得上一句瑰麗的城牆,如今大多地方已經漆黑一片,甚至有的牆壁上還插着破碎的鐵片與閃着寒光的弩箭,無需多想,單看如今情形便可知孰勝孰劣。

    今日乃是無殤攻城的第五日,沒有費勁心思的去攻破城門,反倒像練兵一般,可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中州將士深感侮辱與畏懼。

    北域將士站在城下,恰好在射程之外,再遠,就是他們這幾日紮好的營帳,他們每日用過飯食,便輪番來操練,一會兒射弩,一會兒放槍、一會兒扔那黑黝黝的鐵疙瘩,甚至每晚還會不定時偷襲。

    幾日下來,北域將士們仍舊精神奕奕,中州將士卻已經苦不堪言,若說最初那兩日便是敗陣也還是士氣激昂,那麼到第五日,北域將士們再次出動之時,中州將士的死亡率比起前幾日已經翻倍。

    也就是在這時,這段時日來,一直裝縮頭烏龜只管守城的即墨城終於有了動靜,卻見那上面原本高高豎起的盾牌被移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了一個頭戴鐵盔的將軍身影。

    卻見他面色發黑,眼帶血絲,卻還強撐着朝着城下喊道“逍遙王,我州君王特令寶親王傳話,還請收兵”將門中人說出這種低聲下氣的話怎能不讓人感到屈辱,可眼下情勢所迫,技不如人,如此這般,卻也只能生生嚥下那口氣。

    城下,駱蕭卻是高高的扯起脣瓣笑了,那模樣不單燦爛還十分囂張,看的城上那將軍越發的氣了,直覺胸口一痛,喉頭髮甜,那將軍眼睛都紅了,可就在這檔口,下方卻傳來了駱蕭那猶帶青澀卻也傲氣的聲音

    “爾等若是求饒,便不用說了”少年雖年幼,可是身後那扛着火槍穿着一身白袍勁裝的一衆還有少年那身上的裝備,卻是半點兒不敢讓人小看“我們王爺覺得這中州挺有趣的,不單氣候溫暖,還有足夠的喫食給我們兄弟打牙祭,這日子,可真是美的很啊”

    那將軍臉都綠了,可是看着下方的的確確實實已經停下的攻擊,終是朝着身後欠了欠身,將即墨昌請了上來。

    不似那將軍的情緒外泄,即墨昌踏上城牆的時候,臉上掛着的卻是得體的笑容,甚至放下身段十分和善的朝着無殤遙遙喊道“久聞逍遙王少年英傑,如今得以一見才知傳聞非但不假,反而不及王爺英姿萬一”

    無殤面無表情,眼中卻有厭惡之色一閃而過,駱玉乾脆將頭扭到了一邊,唯有駱蕭毫不客氣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雖然什麼也沒說,可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不知寶親王有何話說”這對話總是要繼續下去的,更別說無殤也不是一個木頭,他不愛說話,也只是對待外人罷了,但是在某些不得不說的時候,他卻是從來也沒吝嗇過,只是少年那即便是站在城下也高人一等的姿態,卻是讓即墨昌的眸色暗了暗。

    “犬子曾在北域待過幾年,本王聽聞卻是與逍遙王交好,卻也不知此事”心念如何轉變,即墨昌面上卻是半點兒不露,在身旁將士提心吊膽的保護之下,擠在那盾牌的縫隙中,笑的親和。

    “寶親王怕是耳朵不好,我們家王爺問的是,你們中州君王說什麼了,不是寶親王是帶話來的嗎”有些話無殤不便說,卻不代表駱蕭不能說,可偏此刻空氣凝滯,少年臉上的嬉笑表情卻是丁點兒未變。

    即墨昌看着駱蕭眼中有寒光閃過,可面上卻是朗笑出聲“哈哈哈對對對,小將軍說的對,本王上了年歲,這記性也越發不好了”

    駱蕭笑顏不改,卻已經嘀咕出聲“老混蛋,養氣功夫倒是不錯”

    “我們五國雖然說不上一點兒摩擦都沒有,但這麼久以來,卻也能說的上一句相安無事”即墨昌開口,語氣和緩,倒是讓人生不出什麼不高興來,無殤無甚表示,駱蕭也樂得落個清閒。

    “逍遙王帶兵來我中州,所爲的不過是上次咱們兵鐵交擊之事,此事,委實是誤會,而後咱們也確實收到了國書,只是”即墨昌眼簾微垂,笑容有些避諱

    “逍遙王聰慧,也知官場之道,咱們當初也不過是出了幾個叛賊竄嗦而已,如今已經盡數被我們拿下,下獄的下獄砍頭的砍頭”

    即墨昌吧唧吧唧嘴,看着下方那個靠在粗壯柳樹下不動如山的身影,只覺口乾舌燥,心中生火。可再一看那如浪潮一般的北域將士,那股子火氣,還沒來得及蔓延,便被生生掐滅了。

    “先前北域遭災,後又皇位更迭,因爲某些顧忌。我等這才遲遲沒有動作,但是有些東西我等卻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只是逍遙王突然到我中州,讓我等有些措手不及罷了”

    即墨昌臉上的笑容就沒收過,或是謙遜,或是和善、或是慈愛,就連駱蕭都不得不對這個老頭子表示佩服,若非近來百曉閣在中州收到的消息不少,怕是他也會因爲眼前這個是什麼人精人物呢。

    “北域如今天災人禍,我們也是感同身受啊,所以逍遙王我等有厚禮相贈,只盼,咱們兩國可以相安無事,這樣對北域,對中州都好”

    一番長篇大論終於說到了點子上,無非就是割地賠款許以好處罷了,無殤勾脣笑了笑,眉間卻依舊寒冷“本王不管當初中州爲何出兵,我只道,我北域不是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一番話下來,站在城頭上耗盡心力的即墨昌卻是臉色發僵“那逍遙王待如何據本王所知,北域現在幾經磨難,最需要的是修生養息,我中州別的沒有,海產稻穀數不勝數,樂意爲北域獻上一些薄力”

    “不”少年起身上前走了兩步,和煦的風捲起了他身上的披風戰甲“本王奉行的是,想要的東西,自己取”

    無殤微微擡頭,眯了眯眼,看向即墨昌“無緣無故動兵,我北域會爲天下人唾棄,不過如今,無殤所爲,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本王早就說過,本王在一日,便會護的北域一日安全”

    “轟”原本自以爲有幾分把握的即墨昌。如今臉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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