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特工農女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望眼欲穿
    欽天監爲無殤和錦繡二人所挑選吉日卻是正月二十五,經由無殤點頭同意之後,帝延將這消息以皇榜形式昭告天下,其餘三國亦是去了國書。

    如此不說,對待這番親事的舉措也是無比正式,禮部整日忙活,就連門檻都生生矮了三分。卻是人來人往被人踩的。

    不過,雖是如此,整個北域卻沒人說一句不好,道一句浪費,反而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由衷爲這兩人高興,甚至還張羅着,誰家出上三尺紅毯鋪地,誰家扯條紅綾掛在街頭,端的是熱鬧無比。

    彼時上了九月中,秋闈之事也是上了提上了行頭,院試與童試所耗不過一日時間,可到底家中衆人俱是放心不下,錦繡陪着劉氏去泗水等候,君逸卻也是爲了打發時間湊湊熱鬧,再有一衆考生,阿大的鷹背,可謂是坐了個滿滿當當。

    無殤不甘落後,卻好在錦繡不過三日便回,幾番溫言軟語勸慰,無殤終於眯着眼睛勉強同意,只道是快去快回,他會想念,聽的錦繡哭笑不得。

    卻說錦繡一行人提前了兩日前去,去也擋不住如今泗水城裏熱鬧的景象,來的大多都是考生,或是秀才或是童生,整日裏,只聽的酒樓裏,河岸邊,詩詞聲迴盪。

    泗水城裏的宅院如今也被掛上了李府的門匾,私下裏,這宅子卻是早已被錦繡掛在了君陽的名下,如今除了修繕的更爲精緻舒適,比之從前,卻也沒有什麼不同。

    一行人坐馬車入得城,可是這一會兒功夫,卻是讓劉氏臉色發白,嘆道“果真是嬌養不得,瞧瞧,咱們從前莫說是馬車,就是個板車都是稀罕物了,如今倒好,這飛鷹坐慣了,竟是受不得苦了”

    錦繡笑着給她捏了捏腰,柔聲勸道“舅娘此言差矣,你生樊澤纔多久,這身子難免虧空,怕是還不曾養好,待我再爲你把把脈,弄些藥膳補補,必然好了,這身子嬌養一說,卻也可以不必再提”

    劉氏心中妥帖,卻是突然心有感至,眼中忍不住泛起了紅“我怎可不提,如今雖過得好,我卻不想忘記從前的日子,待以後,我還想用來警戒家中小輩,你也是,莫要一人扛起一片天,我們,都在你身邊啊”

    錦繡拉着劉氏的手,半摟半擁的將她帶進了院子,身後,君逸走下馬車,拂袖撣開身上褶皺,秀氣的眉宇泛着絲絲傷感與追憶之色。

    “幺兒,你慢着點,出門在外可不比旁的”駱蕭出門在外已然成了看顧幾個娃兒的老媽子,絮絮叨叨的,比之劉氏和錦繡更甚,卻半點兒不讓幾個小的厭煩,反而更是親近。

    “是呢,是呢,還是駱蕭你最機靈”自打劉氏有了身子,這樊墨與這幾個小的感情卻是越發親厚了。

    駱蕭心細如髮主意多,君陽心思敏感脊背挺直,樊墨心地良善好學問,這一衆人,可謂是各有各的優點,聚在一起,也從未紅過臉吵過架,讓衆人都十分放心。

    宅子裏的一干下人在拜過了主人之後,便如穿花蝴蝶一般半點兒不得閒,可把錦繡一衆伺候的妥妥當當,就連幾個備考的考生,都被勸說着睡下了,只想着那書明日再看、

    泗水城沒有青牛村那般安逸寧靜十里飄香,讓文人墨客趨之若附爲之作詞作曲的也不過是城外的那座山,山上花石草木俱是美景,每日引得無數人留連。

    可偏錦繡一行,卻是一次門未出,除了送幾個小的參加院試,送樊澈參加童試外,真真兒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提前去門口等待,使得錦繡再一次體會了當初那爲人父母的複雜心思。

    “錦兒,你說樊澤那個臭小子,不會不聽話吧,這幾日不見,他會不會不認得我這個娘”閒來無事,劉氏嘴裏就只剩下這些話了。

    雖是情有可原,卻也是讓錦繡狠狠的同情了樊墨一把,老小到來,總是免不了別的孩子被忽視,好在,幾個娃娃關係緊密。倒也不怕樊墨心情低迷。

    “不會的,桂姨娘定然會將她照顧周全,若是受不了定然會派人快馬加鞭來遞信的,可是昨日的書信卻盡是寬慰之語,與其擔憂家裏的樊澤,舅娘,你不如惦記惦記眼前的表哥和表弟來的實在,他們,也是許久未曾與你撒嬌說說心裏話了”

    一番話,說的劉氏怔然後忍不住哀嘆出聲,只是這次,錦繡卻是不曾再勸了,只是護着劉氏跟着一衆家長等在考試的院落外面,望眼欲穿。

    院試一日,童試一日,等到錦繡一行回到青牛村的時候,已經九月下旬了,天氣雖是轉涼,卻不似去年那般不見生機,回往青牛村的路上,還可見下方林間紅楓如血,鋪了滿地。

    放榜時間需得三日,錦繡等人卻是無需等待,自是有人來告,一衆人慣來低調,一來一回竟是出奇的清淨,就連君逸都舍了泗水做判官的事務,跟着錦繡回了村裏,他們倒是快了,村裏卻是有不少人家,還在倚門盼望自家的親人回來呢

    這日,山坡上的大宅子又是一番熱鬧,老村長還有北家舅甥帶着花無月也是湊了個人頭,劉氏抱着樊澤好一番想念,差點紅了眼,面前的紅木大桌上,偌大的玻璃轉盤載着色香俱全的菜式看的人眼花繚亂。

    幾個小的考試歸來,倒是嬉笑如常,唯獨樊澈不時走神發呆,君逸卻也因此與他走的近了些,每日裏兩個少年總是捧着書本或是坐在窗口或是靠在樹下,只等放榜的消息到來。

    錦繡除了爲幾個小的講課做些喫食,便每日跟喜服打交道,落在無殤的眼裏,卻是錦繡那張白嫩如玉的臉蛋映襯着紅霞,美豔的不可方物。

    如此這般,日子還是那般平淡,只除了芒山上的山谷依舊折騰的熱火朝天,山下總有北家的玄衣侍衛趕着馬車來往,與之從前,除了婚期越近,倒也沒什麼不同。

    直到九月二十一卯時,村中有馬蹄聲響起,纔打破上坡上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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