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歡樂頌 >第二百零七章
    關雎爾終於能和謝濱一起度過一個週末。只是此前她又眼看沒法正點下班,只能發短信給謝濱,讓帶一份晚餐,她喫着去電影院。等她終於完工,掐着秒錶衝出辦公室,都等不及電梯,直接飛奔下樓,只見,謝濱遞上一隻裹滿各色蔬菜的看上去很好喫的賽百味。關雎爾在車座上雀躍起來。“我想的就是它,而且我想的就是各種蔬菜來一撮。”

    “心有靈犀唄,這下你相信了吧”

    關雎爾臉紅紅的,做了個鬼臉。低頭啃了一口,又忍不住佯怒道:“你看着我,我都沒法吃了。”

    “啊,我忘了我也有一份。嘻嘻。”謝濱的卻是麥當勞的巨無霸,只見厚厚兩層肉。兩人不由得將兩個三明治湊一起,反差如此巨大,兩人哈哈大笑償。

    只是電影開場的時間不等人,謝濱急於開車,都沒時間啃一口巨無霸。等到了電影院樓下停車場,一看時間不對,兩人只能拎着晚餐拔足狂奔。穿着中跟鞋的關雎爾不出三步便遠遠落後。謝濱想都沒想,一把抓住關雎爾的手,拖着往前跑。但跑出才又三步,兩人都震驚了,以一種奔跑的姿勢凝固在車道中央,呆呆對視。可惜停車場熱鬧得車來車往,很快一輛車拉着笛將兩人驚醒。兩人立馬繼續狂奔,只是這一路如步雲端。

    很快到了檢票口,兩個氣喘吁吁的人停下來,謝濱並未放手,他用另一隻還拎着晚餐的手艱難地掏出電影票,遞給檢票員。而他的眼睛早溜向關雎爾,直到檢票員不耐煩,推推他的手臂,他纔想到要拿回電影票。

    關雎爾幾乎擡不起眼皮,她讓謝濱堅實的大手拖着進門,找位置,坐下,等黑暗吞沒羞澀,她才稍稍扭頭看謝濱一眼。謝濱也正看她。黑暗中沒有其他表情,只有亮晶晶的四隻眼睛相對。她感覺,謝濱的手握得更緊。

    非常煞風景的是,關雎爾的電話響了。她一隻手掏手機不易,謝濱只能放了她的手。關雎爾心慌意亂地掏不到手機,等終於摸到,手機已經不響。她翻開一看,是邱瑩瑩的,便索性關了手機,扔回包裏攖。

    謝濱揪心地道:“如果小邱那兒真要緊,我們不看電影了吧,沒關係。”

    電影早已開演,周圍聲音轟響,兩人說話不免湊到一起,關雎爾不禁又臉紅心跳的,好在有黑暗,她勇敢地保持不挪窩,“今晚開始不要緊了,應勤轉院到她病房隔壁,應家也認可了小邱,她那兒再有大事也有人頂着了。”

    “哦耶”謝濱一聲歡呼。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關雎爾那隻柔軟的小手。那隻手放在包上面,他如果去抓來,此時此地顯得突兀。可是,令他幾乎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那隻小手竟然擡到半空懸浮了會兒,毅然放在兩人座位中間的扶手上。謝濱心裏一聲歡呼,毫不猶豫大手飛撲,捫在手心裏。關雎爾雖然目不斜視,不,甚至將臉揹着謝濱,可一直沒將手抽回。

    兩人都忘了,手頭還有才啃了幾口的晚餐。

    王柏川送樊勝美回家。一路上,樊勝美趴儀表盤上,與王柏川討論晚上排隊需準備的東西,諸如坐墊厚衣服水紙巾等,並一一記錄下來,等車到“歡樂頌”門口,將便箋撕下,交給王柏川。

    王柏川笑道:“好隆重,又不是露營。”

    “小邱春節前買票喝口冷水,差點兒送醫院呢。可別不當回事。明早我拿熱豆漿給你去。”

    樊勝美臨下車,又扭回頭,捧住王柏川的臉深深一吻,才笑容滿面地出去。

    王柏川愣愣地看着樊勝美的背影,心裏卻想着樊家一窩子的老弱兇殘。

    樊勝美走到轉角處,不經意回眸,卻見王柏川的車子還在原地,不禁開心地笑了,揮手讓王柏川快走,自己的腳步也更輕快起來。

    卻在電梯裏接到安迪的一條短信,沒頭沒腦的:看到包子沮喪,我心裏挺煩的,很想回避,是不是愛得有問題

    樊勝美不知安迪那兒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安迪來問她,她就慎重想了又想,才謹慎地回一條:看到他沮喪,若是心裏沒波動,纔是有問題。若是反而歡喜,問題更大。感到煩,試圖迴避,是正常心理,但如果能嘗試溝通,圓滿。

    “採納”安迪看着回覆的短信,放心了。她已經奔圓滿而去。

    包奕凡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安迪一看,是老包來電,她揚聲問裏面還泡着的,“你爸的,接不接”

    “接。”

    安迪拿手機進去,包奕凡順勢也拉住安迪的手,扯她又坐下。溼漉漉的耳邊不方便放手機,他開了免提。接通電話,很不情願地一聲,“嗯”

    “一些小誤會,我跟他們理順一下,明天正常開會。”

    “嗯。”

    “到家,見到安迪了嗎”

    “嗯。”

    “她在的這兩天你表現積極一些,她已經流露出不喜歡精神萎靡的人的意思。”

    “嗯”包奕凡連忙捂住安迪的嘴,“她對你說什麼了”

    “她問我,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是手下,我看見你那頹樣會怎麼想。你自己留意吧。”

    父子倆通話毫不囉唆,說完就掛,仇人似的。包奕凡“哼”了一聲,道:“你看,意識到你是個威脅了,開始挑撥我倆的關係。”

    安迪欲言又止,緊緊閉上自己的嘴。這話原是她說的,老包既是挑撥,也是挑明事實。但她現在可不願承認了。既然包奕凡將之視爲挑撥,顯然他不能接受她當時的真實態度。

    包奕凡看到安迪的樣子,笑了,“別理他。我剛纔想了,我不退出。我保住工廠那塊,那是我的地盤,沒有內亂。但我明天開始,在房地產那塊胡鬧,他心疼什麼,我就使勁往那兒戳。做建設性的工作難,搞破壞,最簡單。看誰堅持到最後。對不起,安迪,我不像你。你對那位魏,不願理,就一聲滾,你自己也遠遠避開。我做不到,我咽不下這口氣。”

    “這就叫頂牛角尖。我作爲一個局外人,雖然我也鄙視你爸不履行契約,但憑良心講,包家這麼大的產業是他出最大力氣打下來,他有理所當然的最大支配權,他的戀棧無可非議。包括那些老臣們的態度也已經表明,他們並不認可你將你爸完全清除出房地產那一塊。你即使明天開始拆臺,用各種非常規手段將你爸的影響力逼出公司,但你也必然把公司文化搞爛了。對我而言,你這是降低你的品格。”

    “對於那樣的一個人,你走正道對付他,意味着條條都是絕路。對那樣的人,只有一個辦法,讓他切身體會那種割肉一樣的痛苦,他纔會收斂。你放心,我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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