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我攻下神界前 >第5章 愛睡覺的神君
    ♂nbsp; 給你君師兄當媳婦兒當君師兄媳婦兒當媳婦婦

    顧流之的話在顧清昭腦海裏無限循環播放,劈得他暈暈乎乎。

    我了個大擦

    顧清昭已經徹底嚇傻掉了,他爹在開玩笑吧顧清昭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一個腦子清醒,十分分得清做夢與現實的人。如果分不清,他就可以選擇倒頭就睡,以醒來後世界就正常了裝死逃避。

    可他爹的眼神那麼的認真千真萬確地告訴自己他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被奪舍了想甩掉這個皮囊前任用戶留下的包袱兒子一枚

    他爹看他的眼神過去被疼愛溢滿,從來不讓他有一點煩惱,從不讓他知道憂愁何物,爲他遮風擋雨。可顧流之慈祥疼愛下的擔憂不捨卻被顧清昭看得一清二楚,在顧流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擔憂不捨被放大到極致。

    相依爲命,不,準確說是他單向依靠顧流之十年,早已摸透顧流之每絲每毫情緒。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無私地包容他,疼愛他,雖然方式粗暴又不近人情的爹爹此時正深陷在激烈的矛盾中。

    他希望自己能夠嫁給君亦辰,但又無法容忍有人把小兒子從身邊搶走。

    他希望自己能乖順的答應,締結這場在他看來能夠庇護自己大半輩子的婚姻,卻又希望自己能夠嚴詞拒絕,然後他再以生命爲重地無情鎮壓。

    也就是說,無論自己答不答應,願不願意,他都要把自己許給君亦辰,那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但是他性別男啊。如果說他性別女,他爹這樣做還說得過去這是什麼事啊,簡直太毀三觀了好麼。

    看君亦辰的所有反應,要把自己的兒子送給另外一個性別男的生物做配對,絕不是顧流之剃頭挑子一頭熱。

    顯然無論是顧流之這個異性戀和君亦辰父子這對死基佬,都覺得自己那個啥君亦辰是多麼正常的事 。

    雖然現在這具身體長跟上一世一樣,卻精緻了十倍,但根本不是雌雄莫辨的款,至少他堅持認爲自己的氣場是一個雄赳赳男人的氣場,君亦辰是死基佬無誤了。

    被b站yoooooo~刷了無數遍的顧清昭很快推斷出一個可怕的事情,這是一個狗男男可以光明正大締結連理行苟且之事的瘋狂世界。

    他不歧視同,可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還被自己親爹理所當然地女家出去,簡直節操盡碎,三觀出走

    顧清昭眼風一掃君亦辰胸前隆起,而且他的那個符紙很明顯被這個早戀問題少年當做了定情信物,魂淡,怎麼才能把符紙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回來。

    明知道會招到親爹的鎮壓,顧清昭還是撿起地上掉落的玉佩狠狠甩向君亦辰胸口,下跪道:“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讓爹爹不開心,以至於爹爹要我以男子之身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男子漢大丈夫生來不說頂天立地,至少應當自強不息,這樣的羞辱離棄,孩兒絕不接受。”彎身猛地以頭搶地,頭還沒碰到地面,就被一陣溫柔的清風扶了起來。

    清風倏然變大,顧清昭被捲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只聽得頭頂一聲半是酸澀半是無奈地嘆息:“傻孩子”眼前就只剩下淡紫色的繁複紋繡,風似乎吹得更大了,鼓鼓作響,離地騰空的腳十分沒有安全感,身體就像一片葉子身不由己地跟着風勢飄旋

    “讓你們見笑了,清昭不懂事,你們不要見怪,我先帶他離開,婚事照舊”顧流之話音未落,已抱着顧清昭騰空不見蹤影

    君亦辰將玉佩緊緊攥在在手中,兩根指頭泛出青紫,臉上笑意不變,風度翩然沒有一絲尷尬難堪。

    半響,凝望着顧流之離去方向的雙眼掠過一股寒流。

    扶風直上九萬里,顧流之周身空氣被極快的速度摩擦出呲呲爆破聲,他並沒有施展法術,讓顧清昭在這樣的飛行中好受些,

    疾風已經堵得顧清昭說不出話來,只有死死貼着顧流之偉岸的身軀,嚴絲合縫。

    不知過了多久,顧清昭包裹頭髮的靈器發條都被吹落了下去,齊肩短髮散落下來,他忍不住想要擄開騷擾眼睛的額發,只聽得顧流之用淡漠矜持的聲音道:“小昭,睜開眼看看下方。”

    他們的飛行速度慢了下來,顧清昭從顧流之的懷中探出頭,往下一望。

    他們飛過顛連起伏的羣山,波瀾壯闊的大海,高聳入雲的城郭,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主人巡視着自己的土地。

    往下數九萬里,無數駕着飛劍騰空的修士此時就像雀鳥一樣,根本不知道高空之上曾有大鵬飛過,這樣的場景震撼着顧清昭的心靈,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嚮往這樣的力量,更加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掌控。

    “花有幾時好,人無百日紅,”顧清昭試圖用另外的方法說服顧流之:“爹爹,君亦辰今日貪戀我的呃,美色,來日得到手中久了自然會厭倦,他有更廣闊的天地,更廣闊的交遊,更遠大的未來。我無法參與他的修行,無法與他有共同語言,少年貪戀顏色好,等他到了青年之後,締結金丹之後,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花瓶,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花瓶,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有意義嗎,我會快樂嗎”

    一隻大手輕拍在他的背上,靈氣通過掌心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他的身體,匯聚到眼睛,讓顧清昭短暫地擁有了化神大能才能擁有的廣闊神識,高空下原本朦朧微小的景色一下子清晰在了眼前,可以看見各種祕境小門小派低等弟子的狗苟蠅營。

    “小昭啊,小昭,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可是我飛昇後,除了讓兩大宗門互相僵持外,你說還有什麼辦法保得住你的性命,又不是要你跟他以心相許,他待你好三百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收所有寶物,你說他爲什麼不對你好你看看下面這些人,從小錦衣玉食,他們的生活你受得了嗎也只有青羽宗供得起你出入華樓,來往飛馬,遨遊雲霧,”顧流之手上多出兩根發條,並不動用法力,以手爲梳一下下將顧清昭散亂的頭髮束攏,紮成一個小揪,露出完美無疵的五官,“況且君亦辰的劍道是赤誠之道,君子風度,劍隨心動,他不會像你想的那樣,辜負你,破壞了他的道。”

    “說到底爹爹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在你眼裏就是徹徹底底的廢物,所以你永遠把我置身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你想的辦法全是從我是被保護者的角度出發,”顧清昭咄咄逼問:“爹爹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一個男孩子,一個有着健全靈魂的人,不是你的依附品,全權由你決定我的人生。

    你讓我看那些人在底層掙扎,對比天上自由遨遊的美好,想讓我產生依賴他人,耽於享受的心,甚至我從小你就企圖把我養成那樣的樣子。可是我看到的確是神仙力量的強大,我產生的是對力量的嚮往,像您一樣掌控天地規則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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