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別瞎給我攀關係,誰是你堂姐啊。”
許婧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故意擡高聲音說:“你,還有你爸你媽,已經被移出我們許家的族譜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感到一絲驚訝。
“原來女神是許家的棄女呢...”
“她說的是真是假啊?”
“廢話,人家許校花是許家的嫡女,她能瞎說嗎?”
不少人都在小聲討論着,看待女神的態度就不同了,畢竟只是大家族的棄女,身份地位一下子就被拉低了不少。
見許薰的面部表情有些低落,許婧情不自禁地冷笑起來,旁邊許輝接着說:“許薰,我看你真是賤到骨子裏去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你的小情人你儂我儂的,這也是你要表演的節目嗎?”
許輝這樣的紈絝子弟,性格尤其乖戾,一旦火氣上來了,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一點顏面都不會留的。
“我還記得上個月,你爸跪在爺爺面前,哭着求他放過你,捱了整整幾個柺杖,後來要不是奶奶幫忙求情,他至少也要被打斷條腿。”
見許薰被說得眼圈都紅了,許輝更是笑得春風得意:
“當時我們都以爲你是傍上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纔要和衛公子分手的,搞了半天是個鄉下土包子,連我都替你爸感到難過!”
一語激起千層浪,整個會場都掀起一片議論聲音。
“什麼,還有這回事啊?”
“腳踏兩隻船,這哪裏是女神,明明是綠茶婊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其實大部分人對這些事都還是一知半解,但經過某些人的推波助瀾,整個禮堂的輿論效果達到頂峯值,蕭白和許薰頓時成了無數人口伐筆誅的對象。
更有膽大好事的人,叫囂着讓他們倆滾出去之類的話。
“哼,看你怎麼收場。”
丁興成站在近處,冷漠地看着他。張文靜站在他旁邊,一臉的忐忑不安。
蕭白的神色依舊平靜,溫和地看了身邊的少女一眼,只見她滿臉的悲傷與苦楚,眼尾垂下兩行青澀的淚跡,故作堅強地抿脣,強忍住沒有哭出聲來。
這名美麗的少女,終究是紅塵中人,處在風口浪尖上,難免會顯得狼狽和慌張。
蕭白輕輕擡手,以指腹擦拭她臉上的淚跡,隨後,衣袖輕輕一振。
“夠了。”
清淡的氣韻,倏然傳遍整個禮堂,讓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
以蕭白爲圓心,一股沛然氣勁如水波般擴散出去,如同颱風過境,整個禮堂的座椅都晃動起來,所有人爲之震撼。
一時之間,整個禮堂安靜無比,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你....還要幫這個賤人說話?”
許輝愣了一下,壯起膽子叫囂起來。
蕭白斜睨着他,冷然道:“閉嘴!”
他的聲音看似平靜,但仔細聽的話,會察覺到輕微的波動,那是來自渡劫仙尊的怒氣。
一怒衝冠,只爲紅顏。
許輝爲之一怵,緊接着瞪直了眼睛,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嘛,我可是許”
話音未落。
蕭白以手背凌空一揮,遠在十米外的許輝許婧姐弟倆臉上同時出現鮮紅的掌印,倆人捂着劇痛的臉部,腦海一片空白。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三個月內,我會親自上門拜訪的!”
語畢,蕭白帶着許薰離開,擋在前方的人羣如潮水般分割開,再無一人敢說哪怕半個字。
走出禮堂,蕭白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小姑娘腆着臉沒有說話,於是問:“氣還沒消啊,要不要我把那姐弟倆抓過來,讓你親自扇巴掌?”
許薰沉默了一小會,搖搖頭,聲音很輕:“沒有生氣了啦...蕭哥哥,謝謝你。”
蕭白捏了一把她的小手,笑着問:“那你爲什麼悶悶不樂的?”
“那是因爲我爸,我不知道他爲我承受了那麼多委屈,還差點被爺爺打斷腿...”
說着,許薰的小臉一撅,淚水‘簌簌’地往下掉。
“嗯,誰知道那倆姐弟說的是不是實話...
”
見蕭白這麼一說,許薰奇道:“啊?蕭哥哥你想讓誰當家主,我爸嗎?”
蕭白扶着下巴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許叔叔人是不錯,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更合適。”
“討厭啦,你又拿我開玩笑。”許薰嘴角生嗔,眉目含笑,“其實...我對江城許家一點也不感冒,只要以後躲遠點,不看到他們就行了...”
“那可不行。”
蕭白站在許薰面前,摸了摸她的臉蛋,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道:
“別說你什麼都沒做錯,哪怕就是你做錯了,該退步的也是他們。誰敢欺負你,先問過我再說。”
許薰見狀,不由破涕爲笑,小粉拳輕輕捶着他的胸口,嗔道:“蕭哥哥,沒想到你這麼不講道理啊。”
“我的拳頭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蕭白說着,五指握起,揮了揮自己白皙秀氣的拳頭。
這時,禮堂內傳來零星的腳步聲,看來是那羣學生們準備出來了。
“我們走吧,免得一會兒遇到那倆人,我又忍不住要抽巴掌了。”
倆人牽着手離開禮堂,來到學校的試衣間外,蕭白站着等了一會,許薰換好衣服就走了出來。
這時,她上身穿着白色的體恤,下身是牛仔短褲和長筒絲襪,再搭配白色的球鞋,襯托出她幾乎完美的身材,一個多月不見,她的胸部更爲高聳,體恤衫被撐得緊緊的,韌性異常的驚人。
蕭白若有所指地說:“我記得之前...好像沒這麼大吧?”
許薰的嘴脣一抿,作勢就想打他,輕嗔道:“長大了不行嗎!”
蕭白嘀咕道:“反正看不清路的不是我。”
說着,低頭躲過了許薰的一記粉拳,討饒道:“你再打我就不帶你去玩了。”
許薰下頜輕擡,輕輕哼了一聲:“你要請我喫好喫的哦,還要陪我去逛街。”
蕭白嘴欠地說了一句:“你胸大你說了算。...哎喲,你還真打啊!”
江城作爲一線城市,商業區有很多,距離楓葉學校最近的,當屬前幾天和司徒慧去過的光谷廣場了。
兩個地方隔得不遠,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倆人在西餐廳想用了一頓燭光晚餐,然後手拉着手壓了好久的馬路,逛了一家接一家的服裝店,宛如從學校裏出來的一對小情人。
隨着時間越來越晚,商業區的人流也漸漸少了下來。
“對面那裏好像有家酒吧,我們進去轉轉吧。”
二人穿過人行天橋,來到對街,走上酒吧的臺階,蕭白擡頭看了一眼,上邊寫着‘英皇娛樂’四個字。
酒吧的夜場明顯比白天熱鬧多了,斑斕的燈光下,舞池幾乎站滿了青年男女。蕭白牽着許薰找到位置坐下,喝了點東西。
說實話,蕭白並不喜歡這樣吵鬧的地方,不過既然是陪許薰來的,他也沒表現出來。
許薰搖着他的胳膊,娓娓地道:“蕭哥哥,陪我下去跳舞。”
“我不會啊...”蕭白委婉地拒絕。
“哼,那我隨便找個陌生人陪我。”
許薰賭氣似的站了起來,剛走出一步,皓腕就被蕭白握住。
“...那你教我吧。”
蕭白暗自嘆息一聲,跟着許薰下到舞池,開始了一段不太美妙的街舞教程。
忽然,踩到後邊一個女生的鞋跟,蕭白道了一聲歉,那女神回頭看了一眼,奇道:“蕭白?你怎麼在這裏?”
蕭白也看向了她:“哦,是秋老師啊。”
這個穿着打扮很時尚的美女,不正是班主任秋芝雅嘛。
與此同時,秋芝雅的男伴看了過來,問:“芝雅,遇到熟人了?”
秋芝雅點了點頭,介紹道:“嗯,他是我的學生,這位應該是她女朋友吧。”
“你好,我是芝雅的男朋友,在政府部門上班,你喊我方哥就行。”
見是女朋友的學生,方文利主動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這個場子有些亂,你倆就和我們一起玩吧。”
當着班主任的面,蕭白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