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秦馨怡眼淚大顆大顆的就落下來了。心中變得極其厭惡自己,爲什麼會拿着那把剪刀
“張良,你醒醒”她嗚咽着,張良沒有反應,一瞬間,她萬念俱灰。電筒也掉落在了地上,照着地上的那剪刀,彷佛是在嘲笑她一樣。
亮銀的刃口上,是暗紅的血凝結了。她呆呆的看着,不知道自己需要想什麼。或者能想什麼。一點一點,她回想起剛剛,心中也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還是自己這真的是自己
她猛的爬過去,依舊顫抖的手拿起那把剪刀,慢慢的對準了自己的脖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堅決。或許,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還有楊玉環焦急的聲音:“秦小姐,秦小姐,發生什麼了”
這聲音讓秦馨怡瞬間清醒了,手慢慢的垂落,原本她衝動的想結束自己,因爲她感覺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就算張良再錯,他還是拉着自己,沒有半分的放手,可自己,卻拿着一把尖銳的剪刀,跟一個殺人兇手一樣,不停的在他手臂上劃下傷口。
恐怕只有這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纔會對深愛的男人這麼做。即使是她不知道那是剪刀。
想到這一切,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了,而是自己對這個世界,對張良,充滿了惡意。
普通女人,即使男人再花心,也不會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但是,張良可能還有救,她強壓住心中所有的感覺。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開始冷靜的思考着,直接拉扯了旁邊的衣物把張良的整條手臂都先包紮起來,然後打開了門。
“玉環姐,你拿手電筒帶路,馬上去找村裏的醫生”。秦馨怡把手電筒遞給了楊玉環,然後直接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力量,把張良整個人都背起來了。
畢竟她也經歷了很多事情,二話不說,拿着手電筒走在前面。而秦馨怡揹着張良,跟在後面。
要是平常,她絕對背不起一個男人,而今天,她什麼都不想了,甚至連鞋子沒穿,都沒有發覺出來。
楊玉環走在前面,好幾次都想問爲什麼,可是感覺跟自己應該有莫大的關係,不好問,只希望張良千萬別出什麼事,即使讓她付出任何代價。
兩個女人,走在夜間的小路上,而天空中也佈滿了陰沉的雲,吹着寒風,偶爾一陣,黃葉順着到處刮落而下。
很快兩人到了村大夫那裏,敲響了他門,當她看到張良的情況時,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始檢查起來。
秦馨怡的腳也全部都是血,因爲是走路走出來的,嬌嫩的皮膚那裏受得了那些沙石。不過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再痛,也不如心裏的痛。
她有些呆滯麻木的坐在椅子上,而楊玉環在裏面照看着張良。
“失血過多導致休克了,到底怎麼搞的,手臂傷成這樣”村大夫皺起眉頭。
楊玉環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差點暈過去。
“大夫,他怎麼樣了”楊玉環無比緊張的問道。
“有點危險,先看他能不能自己醒過來,血是已經差不多止住了。我這小診所,也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除非能送到鄉里去”。
“鄉里,那怎麼辦”楊玉環皺着眉頭。
“我揹他去”。秦馨怡站起來。
“最好是這樣,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傷口開始感染了,那就相當危險了,得抓緊時間,我已經給他打了針,效果難說。”村大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