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來商議的,而蕭廷的條件太狂妄,太不近情理了。
做生意,自然要討價還價,哪有人一口氣將價格給說死的。
偏偏蕭廷態度堅決,一點都不讓步。
每人賺個兩三億,這點錢夠幹嘛
在江州市中心買一棟獨立洋房麼
各位都是大老闆,錢是小事,面子纔是關鍵。
如果傳出去說他們這羣人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唬住了,那名聲怎麼聽
不行
寧可這筆買賣不做,也不能任由蕭廷牽着他們鼻子走。
“我李大賢不服”
“我周天峯也不幹”
“大不了退出”
無人同意蕭廷的提議,紛紛提出抗議。
王青霖陰側笑道:“小兄弟,大家好像都不太服氣啊萬一都走了,你不就成光桿司令了”
年輕人做事一腔熱血,以爲全世界都要繞着自己旋轉。
殊不知,那只是自作多情。
蕭廷有錢不假,但工程還捏在他們手中。
只要他們不鬆口,任誰都無法第三者插足。
“蕭先生,你提的條件太苛刻,不如”趙德勝對着蕭廷訕笑。
“你閉嘴”
蕭廷回頭目光冰冷道:“真以爲我不曉得那塊地鬧鬼,你低三下四的跑來找我合作,就是要分攤風險。”
“哼,實話告訴你,我蕭廷敢來,就有本事解決。”
“好傲氣的小子,竟然口出狂言”
正當此時,衆人耳邊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沉喝。
男人束髮盤髻,戴一頂混元帽,身上披着一件褐色道袍,手拿一根拂塵,整個人仙風道骨,看得人微微出神。
竟然是個道士
這包廂外頭層層封鎖,他是怎麼進來的
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
“呵呵,王某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藍天師,是我特意趕去龍虎山請來的世外高人。”
王青霖笑着走來,對着衆人道。
道士昂着頭,神情傲然,不屑道:“鄙人姓藍,道號玄天,三十年前路過龍虎山,忽然天降大雨,有一位仙人降臨,傳本道仙界功法,三十年來,本道降妖伏魔,懸壺濟世,那是立下了無數功德。”
“這次聽聞王施主有難,這才隨他來,助他一臂之力。”
藍玄天這一段開場白直接震撼了全場。
在座都是有背景的人。
自然聽聞過龍虎山的名頭。
那可是道教祖庭,七十二幅地之一的仙家山門。
祖師爺張道陵更是人人傳頌的抓鬼天師。
傳聞龍虎山的子弟個個都身懷絕技,有降龍伏虎的威能。
王青霖居然能夠請龍虎山的高人下山相助。
的確牛逼啊
瞧着衆人臉上那震驚的表情,王青霖暗自得意,對着藍玄天笑道:“不遠萬里讓道長來一趟,真是辛苦道長了,三百萬報酬明天就匯到道長戶頭裏。”
“好說好說,斬妖除魔乃出家人本分,王施主不必客氣”藍玄天聞言,臉色頓時舒緩了很多。
“一個野道士,也敢號稱玄天,真是可笑啊。”蕭廷不屑道。
從道士進門,蕭廷就看出了他的修爲,撐死不過先天中期。
龍虎山雖說是道門正宗,可那是千年前的事了,現在的龍虎山,估計連個正經的金丹期修士都拿不出手吧
“哼,道長的神通蓋世,不是你能夠詆譭的。”
王青霖親眼見過藍玄天施展本事,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法術,此時趁蕭廷出來搗亂,正好讓道長再重現一遍。
“道長,不嫌棄的話,可否施展一下神通”
衆人都是充滿期待的看着藍玄天。
道術啊
那都是存在與電視電影中的東西。
他們誰都沒親眼見過。
如今有機會一窺究竟,怎麼會不激動呢
唯獨蕭廷眼神淡漠,靜靜的看着這傢伙裝逼。
“好那貧道就來一招劍斬妖魔,好叫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開開眼界。”
藍玄天冷眼一瞥,從身上拿出一個布袋子。
只見他腳踏九宮步,手持桃木劍,手一拋,撒出五道靈符,他大口一張,憑空吐出三股真氣,那靈符“嗤”的熊燃起來。
藍玄天取出一個小玉瓶,打開瓶口,剎那間,陰風陣陣,衆人只覺背後有股寒氣涌上脊樑骨,令人渾身戰慄。
“啊啊啊”
憤怒的咆哮聲從玉瓶中衝殺出來,剎那間,陰風陣陣,煞氣逼人,烏黑的濃霧彷彿一朵雲,擎在半空,整個包廂都被籠罩在了一片灰暗中。
“鬼,真的是鬼啊”
“快跑吧”
所有人都被忽然出現的厲鬼嚇得臉色慘白,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命。
“諸位莫怕,待貧道誅殺此鬼”
藍玄天一聲怒喝。
腳下一跺,靈符燒的更旺,在半空化爲了一個火球,火球一變二,二變三。
“神仙啊”
王青霖都看傻了,這火熱的人受不了,他們站在旁邊,居然毫髮無傷。
這實在太神奇,太難以置信了。
除了他,其他人也都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見衆人的神情,藍玄天心頭得意,桃木劍再一揮,一劍刺中一張靈符,在空中狂舞,寫出一個斗大的“雷字”
“天雷滾滾,誅滅妖邪”
一道驚天的紫雷從靈符中飛涌而出,一頭撞在那片陰雲中。
頓時,陰雲四散,重新迴歸到玉瓶中。
雷符之威,當真強悍
“藍道長真是活神仙啊。”
“連鬼魂都不是道長的對手,道長的道法堪比張天師了。”
“道長,那塊地就有勞您出馬了。”
這羣富豪見識了藍道長的神通。
個個都對敬他如神明。
開玩笑。
一劍喚火,一劍招雷。
這般本事,絕對是活神仙下凡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藍玄天裝逼成功,心裏不知有多爽,可面上還要保持住世外高人那副淡泊名利的姿態。
哪知蕭廷的聲音悠悠傳來。
“剛纔那是煞體幻化的小鬼吧。”
“一唱一和,配合的挺好啊。”
聽到這話,自鳴得意的藍道長腦袋如同被導彈轟炸過一般,鳴響一片
他的臉色頃刻變得驚駭無比
看向蕭廷的眼色,漸漸多了幾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