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說出了費揚古的目的,不是爲了打仗,是奔着那酒去的。馬三寶嘿嘿笑着說道:“你覺得能跟得上從這裏過去騎馬需要一天多,你還是別去了。”
“要說別的我還真不敢說自己行,如果就是騎馬,我能三天三夜不下來。”費揚古仰着小腦袋說道。
“哈哈,那你就去,不過這次你的提供給我們馬匹,我們的馬都被那幫山匪留下了。”馬三寶看着他不服輸的樣子說道。其實帶着他並不是壞事,如果有韃子詢問,直接拉出來做擋箭牌就可以了。
“我當什麼事兒呢,我馬場裏一千多匹馬,怎麼也夠了吧。對了馬老大,你跟那匹烈馬說說,讓我騎那匹白色的就行。”費揚古哀求馬三寶說道。
“不行,那匹白馬咬人,你敢騎嗎灰色,黑色都行。”馬三寶搖頭說道。
“算了,那就黑色的,灰色的不好看。還是你騎吧。”費揚古沮喪的說道。
“灰色的我騎,我喜歡灰色的。”竇通在一邊急忙說道。
“行,你騎吧”馬三寶笑着說道。
衆人喫罷飯,一起來到馬場,紅馬王看到馬三寶過來,搖頭擺尾,親暱的在馬三寶身上蹭着。費揚古瞪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這還是生人勿近的馬王麼,像小孩子撒嬌一樣。
“我擦,哎,哎,你看他還撒嬌了。自從買回來它傷了多少馬伕,現在這麼聽話,這還是不是它了”費揚古指着紅馬說道。
“嘿嘿,你過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可以告訴你,老大原來那匹白色龍駒就是馬王。它自己都能把對方的馬匹給拐回來,嘿嘿”竇通在一邊得瑟道。
“我不敢去。我說怎麼紅馬會怕老大,原來是這樣。哎,如果不是這樣就不對了。我擦,見識了,真厲害”費揚古想起馬三寶的神奇,一臉本來就應該如此的樣子。收幾匹烈馬算什麼,收不了纔不對吧。
馬三寶拍了拍紅馬的馬頭,然後笑着解開一匹黑馬的繮繩,摸了摸馬耳朵,然後牽着它來到費揚古面前,把繮繩遞給費揚古,然後拍了一下馬頭說道:“你以後就跟他混了,學老實點。”
那黑馬果然不在暴躁,任由費揚古給他刷毛把馬鞍捆好。
“我擦,我這次找對人了,馬老大太厲害了”費揚古一邊幹活一邊叨叨。從竇通嘴裏學了一個我擦,現在啥都要擦一下。一邊的多骨那奇看馬三寶眼神是無比崇拜的。把人說服是靠錢,靠官位,靠身後的勢力。把烈馬馴服,這纔是真的實力。韃子們和蒙古人一樣都是馬上的民族,都以實力爲尊。所以對於馬三寶的實力他們是打心眼裏佩服。
一邊的竇通接過灰馬也在收拾,剩下的三百多人都挑了那匹,準備動身。馬三寶走到一邊把那匹得勝鉤上的烈馬刀都拿了出來,但是特衛隊身上的傢伙都被柳林枝等人搜走了。這次過去尖子寨,主要是爲了鋼弩,軍刺和做飯的家當。
來到巴都禮說的那片地方,一座三層的木製樓就坐落在一條街的一角。門前倒還寬敞,樓後還有十來個跨院。從這裏往東走不了多遠就是東市,往北走一條街就是韃子貴族們住的地方。街裏的來往的人也不少。轉了一圈停在樓後面,
“還好,就是樓有點舊,有點小。”馬三寶笑着說道。
“舊了點,可以先用着,我們再找個地方新蓋一座。”崔後亮也開口說道。
“嗯,確實。所以我想讓您過來看看,不行的話,東市附近還有一間。只是那裏地方有點窄,沒這裏寬敞。”巴都禮回道。
“就這裏吧,把這附近的三個院子扒了,清理乾淨。我們再接上兩間樓就行了。後面的院先這樣吧。”馬三寶說道。然後回頭對曹三娃說道:“三娃,你們先去裏面看看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後廚裏的東西該扔就扔,咱們自己重新弄。”
“明白了老大,我這就去。”說完領着廚子掌櫃的等人直接去酒樓裏面了。
午時剛過,尖子寨大廳,柳林枝現在已經喝的半醉了。他現在春風得意,把於戰飛弄下太,他做了老大。還把這羣人賣到韃子手裏,換回來許多的米糧還有金銀。今年冬天不用發愁沒喫沒喝了。
中午和聶順兩個早早的就開始喝了。馬三寶的酒真好喝,只是兩個人喝了一小壇就有點醉了。
“寨主,這次做的實在太漂亮啦。於戰飛和那幫人這麼厲害,可是那又怎樣,還不是乖乖的被咱們抓住給換了糧食。我覺得這買賣能做,比打劫更安全。以後咱們不打劫了,在路邊開個飯館,販賣人口得了。”
“這樣會不會有危險,萬一哪天被人尋仇怎麼辦”柳林枝心裏還是不踏實的。因爲他怕那羣人再找回來,他打不過於戰飛的。
“寨主,你想的太多了,如果賣給平常的富人家,有可能偷偷的逃走,現在賣去可是貝勒爺的山莊裏。他們還能逃出來建奴可不是喫乾飯的,逃不了就會被活活打死。”聶順說道。
“真的逃不出來”柳林枝還是不確定,他原本還想帶着錢出去躲躲,等這陣子過去了再回來。
“夠嗆,被那幫如狼似虎的侍衛們看着,手臂上還戴着手銬,腿上還戴着腳鐐。你說他怎麼跑”聶順說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聶順回道。
“那過了年,咱們就在路邊開個飯館”
“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