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取豪奪 >第四十四章 曖昧
    ♂nbsp; 屋子裏靜的可怕,孟存汝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才驀然回神,衝到門口將房門關緊。

    衣櫃仍然大開着,照亮了櫃前那一小片區域。

    孟存汝摁亮大燈,這才問:“你怎麼進來的”

    方軼楷靜靜地看着她,臉色憔悴,衣服上沾的露水把牀單都弄髒了一大片:“就你想的那樣進來的你們晚上不一起住”

    孟存汝愣了一下,猛然意識到這個“你們”的含義今天下午的那一幕,他果然看到了。

    “我”

    “或者,”方軼楷打斷她,似乎是在回憶她剛纔的進門的舉動,“你晚上不睡自己房間”

    孟存汝覺得他的眼神像根帶毒的刺,緊迫地逼近,一旦聽到不滿意的答案就扎進皮肉之中。

    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臂彎的衣服上:“是啊,我們是未婚夫妻,住一起不是挺正常的”

    房門卻在這時被敲響,安冉冉的聲音在外面傳來:“ria怎麼這麼慢,你洗完澡再過來嗎”

    方軼楷這一瞬間的表情說不出的詭異,跟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又驚訝又憤怒。

    “你騙我”

    他這突如其來的憤怒讓孟存汝也有些無所適從,外面的安冉冉催的又急,只得道:“你先睡吧,我就來。”

    安冉冉走了,牀上的方軼楷卻不會憑空消失。

    她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回頭道:“你早點回去吧。”

    方軼楷坐着沒動,隔了一會兒才說:“腳扭傷了,走不了。”

    孟存汝將信將疑地看向他,方軼楷也理直氣壯地回視她。

    在燈光外的雙腳沒有一點浮腫的跡象。

    孟存汝嘆氣,“你這算非法入侵。”

    方軼楷一點不介意她的指責:“是啊,我不是中潤的少爺,除了這種不入流的辦法,怎麼有機會進來”

    “你要逼我報警嗎”

    “你又不是沒有做過記得提醒他們我是有案底的,再把媒體喊上,保證明天頭條。”

    孟存汝頹然地在沙發上坐下:“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話不是我該問的嗎”方軼楷提高了點聲音,“你不是要我開包年價現在輿論也傳開了,中潤、嘉盛一併得罪了,我已經無處可去,只好主動送上門來求購。孟老闆肯開什麼價,就按什麼價賣。”

    孟存汝瞪大眼睛:“你以爲是我捅出去的我是傻子嗎”

    “你當然不會,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當然簡總助是不行連綠帽子都戴這麼甘之若素的男人,也只有你有這樣好命了吧。”

    見孟存汝不吭聲,接着冷笑道,“或者孟老闆要先驗驗貨”說着,將手探到了腰間。

    皮帶扣子被解開的聲音在寂靜裏十分的刺耳,孟存汝飛快站起,頭也不回地拉開門出去,砰的甩上門。

    方軼楷的動作沒停,連褲鏈也拉開,手繼續探入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呼吸聲粗重得抑制不住,空氣裏全是記憶裏的熟悉氣息。

    這當然不是第一次,某段時間甚至變成了發泄抑鬱情緒的良方,但他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環境下,感官確實鮮明而刺激得多。

    門再一次被推開而又快速地關上,孟存汝端起臨窗的桌上擺着的大尺寸魚缸,將整整一滿缸水潑過來。

    方軼楷滿頭滿臉都是水,一條慌亂的金魚在他手臂上蹦了一下,跳至小腹,再蹦到一樣又溼又腥的牀單上。

    孟存汝單手拎着魚缸,“咚”的扔到地板中央的地毯上:“把魚弄回去,把牀收拾好,然後去洗澡”

    方軼楷呆了一呆,也不裝病了,爬起來,抓起在牀單上亂蹦的魚扔進魚缸,一把將牀單掀下來,再利索地將自己剝了個乾淨,氣哄哄地進了浴室。

    孟存汝看着滿室狼藉,又是一陣頭疼。

    方軼楷連浴室門都沒關,嘩嘩的水聲響起之後,曖昧的喘息聲也再一次清晰地傳來。

    孟存汝不得不走過去將門關緊,扔了一地的衣服又讓她後悔了不該讓他去洗什麼澡的,反正他也這樣不顧羞恥了,穿件帶腥味的衣服回去怎麼了她房間裏壓根沒有他能穿的衣服。

    方軼楷出來後果然只裹了條浴巾,順手把她的浴袍扔過來:“太小了”

    那浴袍和凱莉幫她在辦公室準備的一模一樣,方軼楷那嫌棄的眼神明顯是想到了鄭炎的事情。

    孟存汝也懶得解釋了,揉揉太陽穴說了聲“我去找找”,轉身要出去。

    方軼楷快步追上,從後面一把擁住她。

    “孟小姐,我沒有碰過別人,很乾淨的。”

    這麼短短的一句話,隔着四年時光再一次傳到她耳朵裏,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方軼楷也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四年時光教會了人太多事情,他既沒吃藥沒喝酒,也不再是對女人青澀懵懂的二十歲。

    那一瞬間,方軼楷幾乎就心軟了。

    一米之外的房門再一次被敲響,阿暉的聲音禮貌地隔着門想起:“您休息了嗎,程總讓人送了夜宵過來,問您要不要喫點”

    孟存汝覺得腰上的手臂箍得更緊了,幾乎要勒進肉裏,灼熱而的異性軀體緊貼在身後,滾燙的呼吸也急促地噴在耳後。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被水泥凍住了,呼吸不能,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恐懼感太過鮮明,以至於連呼吸都忘記了。

    方軼楷側頭吻她微微顫抖的嘴脣,再沿着嘴角往下,蹭過下巴,沿着脖子往下吸允他感覺到胳膊被抓住,懷裏的人似乎連呼吸停止了,眼淚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滑落。

    他停下了動作,輕喚了一聲“ria

    孟存汝有些茫然的仰頭看他,又有液體自兩頰滾落,她卻渾然不覺。

    “不願意嗎”

    她點了下頭,身體無意識地痙攣了一下,然後捂住嘴巴,低頭,哇的吐了一地。

    把人抱進浴室之後,方軼楷這纔不得不開始認真地收拾折騰得完全不成樣子的房間。

    髒衣褲要整理到一起,被單牀單枕套都要換,地板要擦洗,魚缸要重新裝水

    孟存汝洗完澡之後,沒敢換睡衣,仍舊穿得整整齊齊地出來。她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看着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的方軼楷蹲那一點點將地板擦淨,抱着衣服進浴室翻箱倒櫃地找肥皂和洗衣液。

    她的浴室裏,當然不可能有這些東西的。

    好在浴池夠大,各種洗護用品夠多。

    方軼楷惡狠狠地搓洗着衣服,地板上的魚缸裏,死裏逃生的金魚們正愜意地吐着泡泡。

    孟存汝沒阻止,他便把牀單什麼一併都洗了。

    等他抱着一大盆東西出來,想要找個可以晾曬的地方,孟存汝纔有些遲疑地表示:“這些可以等鐘點工來做的。”

    方軼楷把盆放下:“你就不能早點說”

    牀單被套什麼倒是有不少備用的,孟存汝那慢悠悠的生疏動作看得方軼楷眼皮直跳,到底還是搶過來自己動手鋪好。

    他算是對什麼叫十指不沾陽春水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倒未必是真不會做,大約就是不習慣。

    他一忙碌開來,孟姑娘就自覺地讓開並且給自己找個椅子凳子什麼的坐下來。

    全是慣出來的臭毛病。

    方軼楷想辦法把自己的那些衣褲都晾到浴室去了還開了燈暖烘乾。那一整盆溼漉漉的牀單被留在地板上,孟存汝就完全沒想到要拿出去晾起來什麼的,她直覺這個是可以等人來處理的,自然而然就忽略了。

    方軼楷對自己的勞動成果還是挺珍視的,忍不住提醒道:“這些都洗完了,夏天這麼放着,很容易餿掉吧”

    孟存汝一臉瞭然的神情,起身去調低了室溫,道:“我明早讓阿姨晾到院子裏去。”然後,又猶豫着問,“你晚上不回去嗎”

    方軼楷指指身上:“我這樣回去要是被拍到,那可真說不清了。”

    孟存汝思考了好一會兒,走到衣櫃的最裏間,從底層抽屜裏翻出套有些陳舊的寬大t恤和短褲。

    方軼楷一見就猜到衣服的主人了:“你的緋聞男友簡明的”

    孟存汝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他大學時候打球穿的,暑假時候在這邊後山弄髒了,就扔這兒沒帶走。”

    方軼楷沒接衣服,只是有些憐憫地看着她。

    那眼神裏,分明地寫着可憐兩個字。

    “你就沒想過告訴他憑你們家的家底,他未必就真會拒絕吧。”

    這話一說出口,孟存汝的臉色果然變了,想來她對這段年少的感情如此諱莫如深,跟這個也未嘗沒有關係。

    感情是經不起很多東西考驗的,金錢、權力、地位

    錯過了還能有了美好回憶,真正與利益掛鉤了,剩下的就只能是永無止境的爭端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i姐的地雷,今天又晚了好幾小時這幾天都是板子更新,沒帶鼠標進不了霸王票後臺,要是有漏掉的妹子下次更新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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