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強取豪奪 >第五十三章 感冒
    ♂nbsp; 孟存汝從衛生間出來才發現,阿暉等人一直就在病房外待着。

    好吧,至少不那麼尷尬了。

    方軼楷自從剛纔開始就一直黑着臉,回到房間後就直接矇頭躺下,一聲也不吭。孟存汝在原地站了站,輕喚了一聲“方小滿”,沒有得到迴應。

    她咬咬牙,替他關了燈,推開門。

    阿暉立馬站了起來,她想起剛纔外間的動靜,隱約猜到他們是誤會了,低着頭回了準備好的客房。

    凱莉跟她多年,對她的喜好了若指掌,房間佈置得十分溫馨,還在臨牀的牆上掛了盆吊蘭。

    孟存汝回想起剛纔黑暗中的一切,再想到背朝着她整個蒙進被子裏的方軼楷,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起碼在那種時候,他不曾強迫。

    孟存汝不由自主地擡起手掌,至少除了她連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客房的衛生間結構與病房的那個一樣,一樣的裝飾燈,一樣的配色。孟存汝匆匆洗完,留了盞小燈,也窩進被子裏。

    空調打得有點低,她閉着眼睛想着等會要調一下溫度,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她是被凍醒的,被子不知去了哪裏,整個人都蜷成一團,縮在方軼楷懷裏懷裏

    孟存汝驀然瞪大眼睛,鼻子有些塞住,不由自主地就打了個噴嚏。

    方軼楷臉色難看地睜開了眼睛,眼神混沌,顯然也睡迷糊了。要不是身側傳來的真切體溫,她都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方軼楷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有些強硬地將人按進懷裏,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孟存汝卻越來越清醒,甚至能聽到他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方軼楷似乎也覺察到了,乾咳了一聲,鬆開她,手撐着牀從她身體上方爬過,繞到了她身後躺好,從後方緊緊地將人抱住。

    孟存汝維持着剛纔的動作,有些茫然地想轉過頭,小燈被“啪”的關掉,方軼楷粗着嗓子說:“睡覺。”

    看不到臉,聽不到聲音,孟存汝微微仰頭,看到了空調上顯示的數字,22度,確實比剛纔低了不少。

    牀上沒有被子,方軼楷身上穿着病號服,她的睡衣卻更加單薄,沒多久就冷得微微發抖起來,只貼着他胸膛的背脊和被緊攬着的腰腹,貼着他的雙腿還殘留着一點溫熱。

    實在是太冷了

    被子到底去哪兒了

    方軼楷睡得也並不踏實,手臂收緊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觸碰到了她沒穿着內衣的胸脯,唬得她徹底僵硬起來。

    她冷得發抖,他卻一直沉默單純從他身體的反應看起來,似乎也並不是不畏嚴寒的體質。

    孟存汝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再醒來時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嘴裏不知何時竟然還含着體溫計。

    方軼楷當然已經不在身側。

    凱莉坐在牀邊感嘆:“怎麼會感冒呢,哎”

    孟存汝張嘴想要說話,嘴巴一動,口腔裏的體溫計就差點掉下來。凱莉連忙勸道:“ria不要急,先別說話,在量體溫呢。”

    孟存汝只好閉着嘴巴,乖乖含着體溫計。

    凱莉於是又嘮叨:“不過你也真是的,空調溫度打那麼低,還不蓋被子,當然是要感冒的啦,太不注意身體了。”

    孟存汝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乏力,料想感冒一定不輕,凱莉讀出體溫計刻度時,她還是震了一下。

    41度,怪不得這麼難受。

    她想起昨晚死死摟着她不放的方軼楷,心想這樣躺了一個晚上,我發燒難道你一點兒都沒事嗎

    這種報復手段實在太幼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簡直像小學生。

    不過效果顯然是十分出衆的,至少孟存汝現在是沒辦法回t城了。時俊等人先行離開,凱莉和阿暉等人陪着她。

    安冉冉聽說她病了,打了電話過來:“你不是說就去兩天半,現在是怎麼回事”

    孟存汝無奈地縮在被子裏聽她抱怨,昏昏沉沉的用帶鼻音的聲音迴應:“我感冒了,好了就回來。”

    阿暉那天是看到方軼楷進她房間的,當時也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則睜隻眼閉隻眼的,這時回想起來,忍不住就深深地懊悔了。

    誰知的他們過個夜都能過出病來

    而且,最神奇的是自家小老闆病得渾渾噩噩,那個小子精神倒是挺好的,還不時裹着紗布主動要求陪夜。

    當然,陪護椅他是不睡的,無論他晚上怎麼待着的,總之早上醒來一定是窩在孟存汝被窩裏的。

    感冒不是能傳染的嗎爲什麼凱莉都有些鼻塞了,他還是這麼活蹦亂跳

    孟存汝雖然因爲打針吃藥的原因瘋狂嗜睡,心裏還是清楚的,有時候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方軼楷懷裏,也不滿地嘟囔:“你怎麼不生病呢”

    方軼楷就勢去問她嘴脣,舌頭探進口腔裏肆虐:“那你傳染給我啊。”

    孟存汝偏頭避開,鼻塞就已經夠難受了,再把嘴巴堵上,那可真要窒息了。

    方軼楷有時也自告奮勇地要搶護工的工作,捏着半乾的毛巾要給她擦汗。手、腳、臉都是沒關係的,手一搭上病號服的帶子是啦,現在她也如他所願穿上一樣的衣服了孟存汝就不肯了,死死地攥着衣襟不放。

    方軼楷不解,湊到她耳邊問:“我什麼都不做,也不行嗎”

    她的臉因爲發燒而呈現不健康的緋紅色,緊閉的眼睛和蹙起的眉頭卻提醒着他,她心底的抗拒有多大。

    方軼楷伸手在她額頭上試溫度,又拿自己的額頭去蹭,燙得他都有些心驚。

    雖然是他期盼的結果,可真正見人病得這樣難受,還是要心疼的。方軼楷將溼毛巾搭在手臂上,嘆息似的問:“很難受嗎”

    孟存汝“嗯”了一聲,方軼楷握着她手,將冰袋放在她額上。

    孟存汝閉着眼睛笑了一下:“這樣就好受多了。”也不知是在形容冰袋,還是握住她手掌的手。

    方軼楷自戀地將一切歸咎於自己“愛的鼓勵”,來得更加頻繁,最後乾脆把病牀也搬到了一起,輸液時遙遙相對,宛若一對同命鴛鴦。

    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就像蒸發了一樣。

    阿暉已經徹底放棄了監督員的身份,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外面是不是有人進來,至於房間裏的這頭狼主人自己都不在乎好嗎

    而且,這幾天的情況他其實都有留意這兩人出乎意料的純潔,雖然不是蓋棉被純聊天,也足可以用“發乎情,止乎禮”來形容。

    難道是因爲小老闆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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