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國的水晶宮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期待大家的表現
    凌晨微弱的光芒在納摩亞大山的上空鋪開,形成了一種色彩暗淡的淺藍色。巨大的白色戰艦從天空中劃過,帶起了冷硬而肅殺的風,翱翔在納摩亞的羣山之上。它彷彿一隻生活在食物鏈頂端的獵食者似的,高傲地巡視着自己的領地。它便像是從洪荒時代存活下來的唯一一隻巨獸,從那個久遠的時代開始,便只剩下它自己了。雖然行走在天空之中,絕世而獨立,卻也依然孤獨得讓人心悸。

    於是,除了戰艦掠過高空的破空聲,整個山中的鳥獸蟲魚們似乎都被嚇破了膽,各個靜若寒蟬。山中鬱鬱蔥蔥的山嶺和叢林彷彿變成了靜態的背景圖似的,一時間竟然多了幾分殺機四伏的懾人靜謐。

    這樣一來,白船上的大家一直保持着緊張戰備狀態也就可以理解了。戰艦上兩舷的炮門都一直開着,甲板和船艙內的衝鋒隊員也一直都有三分之一保持着戰備狀態。矮人工匠們背後揹着導力槍,腰間別着戰斧,在機關室旁邊隨時待命。至於聯邦海軍司令部“五朵金花”中留在船上的另外三朵,則分別守在艦橋,中層船艙的炮擊指揮室和下層船艙的機關室附近。她們確實是名門出生的大小姐,但算是名門子弟中作爲統治階級中堅培養的那一批,雖然缺乏實戰經驗,但戰鬥力還是不錯的。

    至於白船上目前生理年齡最年輕的船員站在船頭,手裏拿着一個望遠鏡四處觀察,面前的桌子還擺着一個造型相當精密的星盤,一副船長的派頭。納摩亞山區的地圖在她的面前完全展開,上面詳細地標記着大部分黑旗翼人的城寨要塞的位置。只不過,法拉哈爾斯戰役之後,黑旗翼人們以爲自己抱到了真大腿,一個個都放飛自我真把自己當成正規軍了。於是乎,在黑曼城以及之後一系列戰役中被好好地教做了人,可惜代價卻是自己的生命。

    據說,在死靈戰爭中,可以統計的黑旗翼人首級便超過三萬之數。這麼推算一下,赫納斯大山中剩下的黑旗翼人在死靈戰爭中應該折損了八成以上。

    事實證明,這個推算的準確度應該很高。至少大家一路上已經找到了不少翼人留下的城寨,但幾乎都已經人去樓空。幾乎失去了文明的翼人們可沒有什麼太了不起的能力,修不了能長時間保存的石制建築,於是便只剩下破敗的木寨廢墟,在山嶺和崖壘之間慢慢地腐朽。

    破敗的殘垣斷壁之間卻又帶着些許肅殺,這種氣息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胡思亂想了。所以說,船上的大家都這麼緊張,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唯一例外的是實戰經驗最豐富的那兩位,衝鋒隊的正副隊長,奧夫雷沙上校和凱米爾中校。這兩個在甲板上的臨時竈臺上忙來忙去,要說他們是在給手下人做午飯也便罷了,多少還能有個愛兵如子的評語。

    然而,他們分明是在做小點心,這就很讓大家無奈了。至少有不少在甲板上列隊警戒的衝鋒隊員便在用打量自家zz的眼神看着那兩位。要不是這兩位不是純粹的酒囊飯袋軍心威望都還不錯,搞不好就要有譁變了。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在船的前甲板上,凱米爾中校一邊切着水果,一邊道。

    “這該怎麼說”五大三粗的奧夫雷沙上校則用銀鑷子則小心翼翼地夾着一塊切成片的草莓,給一塊奶油蛋糕上完成了最後的點綴,然後方纔滿意地點了點頭。

    “據說,當年在法拉哈爾斯戰役的時候,整個納摩亞大山也是這個態勢。安靜得就像是一做墳墓,只有戰艦駛過天空帶起了凜冽的寒風。嗅到鼻腔中的空氣讓人無法呼吸,彷彿是用血氣凝成的。紫色的天空開始褪色,煞白慘淡,雲霧彷彿已經死去。”

    “我還不知道你這傢伙居然還有作詩的雅興。”

    “誒呵呵呵,你還不知道吧,老哥我以前的夢想就是去當一個詩人,嗯,詩人不行的話,散文家或者遊記作家也是極好的。如果不是家裏面逼迫的話,我應該已經去塞洛克希亞文學院就讀了。以前還參加過學校的祕密詩社呢。嘿,在基廷老師的帶領下深夜集會,一起朗誦前人美妙的詩歌,一起探討文學創作,一起辦篝火晚會,一起跳舞。哎呀呀呀,那可真是虹色的浪漫青春啊”

    “聽起來不像是詩社,更像是個暗搓搓的反派組織啊”奧夫雷沙上校忍不住道。

    “嗯,就是這種感覺才酷啊所以說纔是虹色的浪漫青春嘛”

    “奧夫雷沙上校,凱米爾中校。”一直站在船頭的女孩子開口了。兩個人到了中年也算是功成名就的軍官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趕緊停止了對話,擠出了諂媚啊不,專業而不失禮貌的矜持職場笑容,迎了過去。

    事實上,在賽希琉和安德莉爾陷在要塞之後,這隻卓爾蘿莉確實很自然地接管了白船的指揮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首先,她的手底下的拳頭最硬別看長成這個樣子,但這段時間偶爾在船上訓練場上表現已經讓船員們對這小姑娘的武力已經有充分認知了。

    她的“死忠手下”也是最強力的不知道爲什麼,那羣只要抄上斧頭就能1v5而且人人還裝備有導力槍的矮人機械師們就服從賽希琉和那個卓爾小丫頭的命令;而這羣大酒桶矮冬瓜也確實是船上最能打的一批。

    最後,她的身份到現在也不是什麼祕密了陸希貝倫卡斯特的弟子,有資格佩戴七彩薔薇紋章的真傳者。雖然她是個卓爾,目前也還沒有到聯盟備案考個魔法師資格證什麼的,但只憑披風上的七彩薔薇胸針,她便是享有特權的聯邦貴族。

    嗯,有兵還有拳頭的貴族大小姐果斷得舔啊不會舔的人在職場上都活不了三章。

    於是乎,在船上最有辦公室政治經驗的奧夫雷沙上校和凱米爾中校就這樣嬉皮笑臉地迎了過去。每個毛孔都流露出了明顯的諂媚,便是臉上擠出來的褶子都彷彿可以夾死蚊子,就差搖搖尾巴了。

    “嗚呼,阿克迪娜大小姐,辛苦了,嚐嚐我的手藝吧。不是我吹嘴,孩他媽沒了以後家裏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奧夫雷沙上校嘿嘿地笑着,把奶油蛋糕擺到了小姑娘的面前,面對着生理年齡比自己的女兒還小的人,他態度端正得就像是對自己的老媽。

    “對對對,喫完了蛋糕再來點水果。這樣的下午茶纔算是完美嘛。”凱米爾中校也把自己精心擺

    盤的果盤放在了座子上,露出了和自己的老基友同一款式的辦公室職場用笑容。

    頓時,兩條彪形大漢的大黃牙幾乎在下午的陽光之下都有點熠熠生輝了。

    “爸爸,邁克叔叔”在瞭望臺的小盧娜看了個正着,捂着臉嘆息了一聲,不過也就僅僅只是嘆息了一聲。她還真是個懂事的小姑娘,換其他那些中二期沒畢業的熊丫頭大概會很丟臉下決心一輩子不和父母說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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