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國的水晶宮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家犬
    總之,陸希就這樣帶着彷彿三景艦附體,或者說裝備比三景艦還要浮誇的極光號踏上了一艦埋葬對方艦隊全體的征程,至於結果如何,他表示心雖然拔涼拔涼了起來類似於主炮光是炮身就快要頂的上三分之一個船身長度的設定,要是放在家鄉的現實世界中,搞不好剛出港就要沉了呢。可是,既然大話已經吹出去了,怎麼着也得硬着頭皮做下去。要知道,身爲一個主角來說,最大的失敗,最大的毒點就是裝逼失敗了呢,說不定毒性還高於死妹送女當舔狗呢。

    好在,這畢竟是一個不現實的世界。這種極端的配置在極端的情況下說不定還真的能起到極端的效果呢。

    於是乎,從優雅的天鵝淪落到了極端版三景艦的極光號就這樣向希爾倫空中迴廊的方位疾馳而去。船上的大家,包括之前信心滿滿的某主角在內,都有了一種去霸王帶着最後的28勇士衝陣時候的悲壯感。當然了,亦或也可以當成是唯一掛逼的槍兵在七進七出之前的使命感。具體是哪一種,大約只能取決於結果了。

    而就在同一時刻,正在達羅舒爾要塞取得了決定性優勢的貴族聯合軍們,也正充盈着一種喜悅甚至狂熱的自豪感。

    在這一次戰鬥中,除了最開始被白船糊了一臉的小波折外,辰海艦隊和其陸戰隊的戰果也及其驚人。雖然有一半以上留守部隊的跳反,但他們確實只花了極小的代價就達成了戰略目標。如果貴族聯合軍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他們的此次戰例搞不好就可以上軍事教科書呢。

    這座說是要塞其實是聯邦東部邊境最大的城市,現在有百分之九十已經完全在貴族聯合軍的控制範圍內了這便意味着,除了要塞中的十萬平民和一萬多軍人外,倉庫區中囤積的數以十萬噸計的糧草、軍械和各種鍊金材料都落到了他們手中,其中甚至還包括了十二門最新式的十字弓型魔晶炮。

    至於還在抵抗的東望堡,這只是一個不用太在意的小細節罷了。反正那座堡壘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等個十天八個月裏面的守軍也估計也都要餓得奄奄一息了。

    這樣的勝利,難道還不值得歡呼嗎於是乎,軍官們便這樣包下了要塞最大的典禮堂,舉辦上了一場盛大的歡迎酒會,據說主題就是“歡慶兩邊友軍勝利會師”云云除了少數特別有責任感的,在重要崗位上脫不開身的,大多數軍官都到場了。

    酒會上不缺美酒佳餚,甚至還有樂隊和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專業姑娘們助興,雖然比不上伊萊夏爾上流社會的窮奢極侈,但也是這座邊境城市從來沒有過的場面了。爲了準備這樣一個局面,出面組織此次盛會的辰海艦隊提督,鄧博萊丹迪萊恩可是動用了自己一整艘船的庫存。

    當然,爲什麼軍用運輸船上面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以及名酒,這種細節就不用在意了。需要知道的。我們只需要知道的是,來自辰海艦隊和第六軍團投降派的軍官們大多數都沒有見過這個場面,一個個都相當享受,對party的主辦人丹迪萊恩將軍就更是感恩戴德了。

    在宴會上,剛剛合流了的雙方放下了芥蒂,也忘記了之前的小點點小不愉快,共敘友誼之歌,可謂是賓主盡歡,軍心士氣似乎都飆到了滿格。

    當然了,對這一點表示憂心忡忡的也並不是沒有。譬如說,剛剛投靠過來的第六軍團參謀長和副軍團長,分別叫德南少將和卡列維少將的。他們畢竟也是在東方軍團服役了許多年的老兵了,身上的軍人氣質還沒有完全拋棄,在這觥籌交錯,花天酒地的場景中呆了一會,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琳琅滿目的美酒佳餚擺滿了大廳一側的長桌上,不說是喫,很多人便是聽都沒聽說過。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職業交際花們在軍官團中自由地穿梭着,便像是覓到甜腥味的飛蟲。

    “無論是在阿格羅爾上將還是阿斯特雷的時代,達羅舒爾又何曾出現過這樣的場面”卡列維少將滿臉不岔,眉頭緊鎖,灰白的眉毛一抖一抖。他手裏彆扭地拿着一杯裝滿了上等紅酒的酒杯,但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氣。他彆扭地握着酒杯,好不容易纔忍住沒把酒杯給捏碎了。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老將身上的憤怒。

    “當初我們攻陷赫納斯的時候,倒是集中宰了幾百頭牛和上千頭羊,請全軍將士們大吃了一頓呢。”德南少將喃喃地道。

    “是啊,三萬多人呢,就在大校場上開篝火宴會。大家都喫的滿嘴油光,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之後花了三天才收拾乾淨呢。”

    那樣纔是軍人的宴會吧至於現在這個

    兩位第六軍團的老軍官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對方此刻一定是這個想法。

    “現在,除了圍攻東望堡的部隊和外圍的哨兵,大多數軍官都到了,如果這時候被襲擊了。我們豈不是毫無抵抗能力了”卡列維不滿地抱怨道。他甚至都沒有特意壓低聲音。

    “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來襲擊了吧阿斯特雷的主力還在大山裏,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返回。他留在要塞中剩下的死忠都被困在東望堡了。”德南無奈地看了這位年長自己二十歲的老同事一眼,嘆息了聲,語氣中多了一絲疲憊和困惑:“而且,這也是丹迪萊恩將軍的好意啊。我們若是不來,讓他誤會了的話,我們以前所做的一切的事情,不都毫無意義了嗎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只能繼續下去了,不是嗎”

    老將軍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了慘然地訕笑:“是啊,我已經背叛了自己的戰友,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也就只能扮演好背叛者這個角色了,否則,人生豈不是就成了笑話呢未來的歷史,又會怎麼記錄我這個愚拙的匹夫呢”

    “那就只會取決於我們是否勝利了。閣下。”辰海艦隊的參謀長,魯道夫蓋澤特准將以比老將要風度翩翩至少十倍以上的儀態,端着酒杯慢悠悠地走到了兩人身邊。

    此人的年紀還不到卡列維的一半,比出生魔法師的德南同樣也年幼了近二十年,卻只比這兩位第六軍團的宿將低了一階。可是,在死靈戰爭和奧格瑞瑪征服戰役之前,列國有不少聽過後兩者的名字,前者卻不爲人知。

    這位聯邦“赫赫有名”的“青年”名將舉杯示意,兩者也只能應和。不過,在碰杯之後,卡列維少將也冷淡地補了一句:“我還不知道蓋澤特准將有偷聽人說話的習慣。”

    “呵呵~~我只想要努力地融入您這邊的談話而已。畢竟,我也是個軍人,相比起那些”他努了努嘴,衝着面前花天酒地鶯鶯燕燕的一幕冷笑了一聲,這才道:“您這邊,離真正軍人的世界還要更近一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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