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國的水晶宮 >第一百一十章 帝國的未來
    稱呼託曼侯爵爲“紅眼睛”的亂入者是個體態略顯纖細修長,灰黑髮色,大約和託曼同齡的騷年。

    他的禮服是深得近乎於黑色的紫色,墨色的披風則用一個扣在胸口的銀色冬狼紋章固定,這大概是他們家族的徽章吧。和他們家族的圖騰一樣,這騷年眉目俊朗,氣度凜然,雙目囧囧有神,他的體型不顯得強壯,甚至有點清瘦,卻依然帶着一種狼一般的犀利和野性感覺,和託曼比起來,着實是要純爺們了很多。

    當然,或許是氣場太過犀利了一些,託曼看到他,便如同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似的,膽戰心驚如臨大敵。天敵關係真是一目瞭然啊!

    “向您致敬,美麗的魔法師小姐,也向您的老師,偉大的奧露賽羅大師致敬,祝他永遠健康,我是沃爾斯泰德伯爵瑞卡德·梵·史託卡。”高富帥騷年向陸希如此地致意道,優雅到完全可以閃瞎一打花癡女氪金狗眼。

    “哇,僅憑氣場就可以完全秒殺託曼了,真不愧是託曼的天敵啊!”

    “……我,我纔沒有被秒殺呢,還有,爲什麼他要是我的天敵啊!”真不愧是傳說中的草食男,就是吐槽的時候也唯唯諾諾地彷彿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呵呵,天敵呢,這可實在不敢當,我最多是天敵的跟班罷了。”黑髮高富帥笑道:“畢竟按照法理來說,紅眼睛的小託曼應該被稱呼爲殿下呢。”

    “殿下唷……”陸希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託曼,暗罵自己豬腦子。他不是自稱賽澤爾侯爵索曼斯·梵·華爾特·迪瑪希亞,那可不正是聖泉皇室的一族嗎?另外,既然是侯爵,封地又在離帝都那麼近的賽澤爾郡,肯定還是皇室的近支吧。

    嗯,果然是一個現實版的白馬王子,血統高貴的……受臉草食男呢。

    “雖然聽不懂受臉草食男是什麼,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託曼唯唯諾諾地道,依然是要哭出來的臉,但總還是沒有哭出來,真是不容易,可喜可賀啊。

    “原來一不小心又把心裏話說出口了,真是不好意思。”陸希用毫無誠意的語氣道着歉,隨即又用斬釘截鐵毋庸置疑地語氣道:“不過仔細一想,你們剛纔已經對我失禮多少次了?我都懶得反駁,因爲這就是人設知道嗎?我已經泰然處之了。而受臉草食男就是你的人設。看看你這張彷彿在說‘快來欺負我吧’的臉,你也該馬上自己被欺負的命運纔好啊!知道嗎,這就是大宇宙的意志!”

    “爲什麼我要泰然處之地接受這樣的命運啊!大宇宙的意志難道就是我必須要被欺負嗎?再怎麼也太過分了!”

    明明是應該很犀利的吐槽,但那壓迫感比起囧虛和八惠子兩大吐槽王實在是螢燭之光比之於皓月之輝啊……

    “唉,連吐槽都犀利不起來,你真是沒救了!“陸希用同情的目光向託曼表達了以上的信息,對方似乎是看懂了,頓時將頭埋了下去,泫然欲泣。陸希這才知道他的外號爲什麼是叫做“紅眼睛”。

    “堂堂的帝位繼承人之一,可就不要在豐收大廳裏哭鼻子哦。否則伊肯親王和宰相閣下才會想哭呢。”瑞卡德伯爵趁勝追擊道。

    下一秒後,便有一個魁梧的身影走了過來,將可憐的草食騷年擋在身後,用挑釁的目光睨視着黑髮騷年,宛若護犢子的母獸。

    “嘿,狼崽子,你是不是嫌帝都太熱了,需要我剝了你的那身狗皮讓你涼快一下嗎?”

    這是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海藍色的眼睛,一頭濃密銀棕色毛髮,彷彿獅子的鬃毛,雖然鬍子拉碴的,但仔細一看,他的年紀其實並不算大,鼻樑臉頰上甚至還能看見一點點的雀斑,絕不會超過二十歲。

    這個銀棕發騷年的體型自然是有壓倒性的優勢,但黑髮的瑞卡德伯爵既然被稱爲“狼崽子”,儼然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主兒。他斜着眼睛睨視着亂入的對方,然後用鼻腔重重地發出了一個不屑一顧的哼聲:“原來是蘭卡斯特家的泰爾達爵士啊!怎麼,你們家老二有沒有給你們捎點赫加羅斯高山上的土特產?”

    沒等對方說完,瑞卡德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忘了,人家剛剛被趕出帝都,現在正哭哭啼啼地走在路上呢。真是可悲啊,英俊的泰羅斯爵士下半輩子只能在赫加羅斯山下撿獅鷲糞爲生了,而害他如此的罪魁禍首就是令尊,我們的新宰相,大義滅親的泰利昂公爵閣下嘛。”

    泰爾達爵士的嘴角明顯地抽搐了幾下,拳頭自然也緊緊地攥了起來,他從牙縫中擠出冷厲的低音:“如果這不是在皇帝陛下的宴上,史託卡家的,我一定會把你那條噁心的舌頭扯下來,再讓你自己吞下去。”

    “如果不是在皇帝陛下的宴上,你的舌頭根本不會再有用到的機會。”瑞卡德表情冷淡地反駁道。

    哇,真不愧是狼家的少當家的,嘲諷技能至少已經練成專家級了嘛。陸希暗想。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宅男,神經大條,如陸希這等脫離社會許久的廢材,也大概明白這是神馬情況了。

    史託卡和蘭卡斯特,帝國曆史最悠久的兩大門閥貴族,也是至少有一千年以上恩怨史的世仇,因此還給藝術家們留下了無數的創作空間,誕生了許多不朽的名著,比如等等。現在又因爲逐漸白熱化的帝位鬥爭站到了不同的立場上,自然更是劍拔弩張了。

    記得前幾日,陸希他們還亂入了一場發生在南城,由兩家年輕子弟爲主力的羣毆事件,又是動刀子又是出人命的,簡直就和戰場沒什麼兩樣。再看看這兩位狼家和獅子家的新一代,如果不是身處豐收大廳中,怕是立馬就要動手了吧?

    “那個啥……大家,請大家冷靜……瑞卡德大人,還有泰爾達,嗯……大家都是文明人……還是這個貴族,不管怎麼說,暴力總是不好的。”託曼小心翼翼地勸解道。

    “喂喂,託曼童鞋,你再怎麼面也得有個限度吧。”陸希不滿地道:“這個年紀的騷年就一定要乾乾傻事啊!如果不在夕陽下的海灘爆衫互毆,人生就一定是不完美的。作爲一個騷年,我知道你也想參與,只是不敢而已。那麼,這個時候,用微笑和神往目視着他們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阻止呢?”

    “誰……誰要參與啊!爲什麼我要微笑還神往着目視我的表兄和別人互毆啊!”託曼終於用他也許是此生爲之最大的音量喊道,已經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自然也收了回去。

    “你看,你這不是很有活力嘛。誒喲,騷年人,就是要有活力纔好嘛。好吧,快去和那些欺負你的人互毆吧,說不定你能夠收穫一個好基友呢。去吧,勇敢的騷年,快去創造奇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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