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國的水晶宮 >第一百八十四章 繼承者的試煉
    “是你自己說想要親眼看看那孩子的實力的,現在看到了,卻還板着這張臭臉給誰看呢?”望着自家丈夫殘念的表情,伊麗絲皇后無奈地苦笑搖頭,彷彿是在安慰一個正在鬧彆扭的中二孩子:“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可以到我懷裏來給你點安慰,但之後,請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在常識範圍內給他們祝福哦。”

    “我只是不想讓養了20年的女兒跟着一個來歷不明的混小子跑了,更何況女兒不但是我屬意的繼承人,也得到了她哥哥們的認同。”

    皇后微微一怔,笑容隨即便從她的臉上隱去,換上了明顯的怒意:“你到現在還在希望阿爾託莉亞繼承皇位?夏亞他們也還在跟你一起胡鬧?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那孩子一輩子都是被我們呵護着長大的,天真懵懂,從來沒有見過任何黑暗。這樣一個一根筋的孩子,別說殺伐決斷地行王者之事,就是明知道是敵人,也往往會因爲自己的性格而放對方一碼,留下心腹大患。她是個孝敬父母人品高潔的好孩子,可一旦爲王,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國家,都是一場噩夢!你們這些男人,口口聲聲說有多溺愛女兒,多關心妹妹,卻怎麼能把這樣的重擔推給她呢?”

    “我不需要她有什麼重擔,但她也必須承擔起她應有的責任。”皇帝搖了搖頭道,“王者所需要的黑暗,阿爾託莉亞的三個哥哥會替她解決的。她只要能夠端坐雲端。成爲諾德人各個部族膜拜效忠的對象,成爲能夠將所有諾德後裔聯合起來的樞紐。那就足夠了。”

    “可是,爲什麼是阿爾託莉亞呢?爲什麼必須是由她擔任這個角色。作爲一個母親,我只是希望她能夠像所有的女孩子那樣,和自己所愛的人結合,作爲幸福的妻子和母親渡過一生。”

    “作爲父親,我也是如此的,甚至我還巴不得她一輩子都不要嫁人呢……”皇帝露出了痛苦無奈的表情:“但作爲諾德人的共主,我就必須要爲帝國找到最恰當的接班人。阿爾託莉亞是我的女兒。是八歲就能覺醒怒氣種子的天才,是十二歲就能夠和誓約勝利之劍產生共鳴的天選之主,最重要的是,她又那麼可愛……未來的女皇,非她莫屬。”

    “……陛下,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朕的皇后啊,朕也沒有在和你開玩笑啊。”皇帝面不改色地道:“帝國本來就是一個鬆散的多民族國家。桀驁不馴的諾德人們更是堅信只有最強的人才能領導他們。那麼,又何謂最強呢?在霸王之後,三代君王的傳承都經歷過了一番非常殘酷的鬥爭,朕能坐上這個皇位,在當初也經歷過太多的腥風血雨。難不成還要再讓它發生一次?”

    “你是在對我們的兒子不放心?還是在對我們的教育不放心呢?”皇后不由得啞然失笑,似乎是覺得自己的丈夫是在杞人憂天:“夏亞他們都是好孩子。不會爲了一個帝位就對自己的兄弟動手的。這裏是維吉亞,不是奧克蘭。”

    “的確,這裏是維吉亞,一個多民族的國家,地方領主和部族首腦在自己領地上的權威。某種意義上甚至超過奧克蘭那些世襲數千年的門閥,看似平靜。卻更加危險。夏亞、恩萊科和奧利維爾都是非常優秀,值得我驕傲的兒子,也正因爲如此,他們身邊也必然會聚集起大批的支持者。他們三個無論誰坐上帝位,都會引起另外兩人死黨們的不滿和不安。他們本人是無法控制這一點的。只有阿爾託莉亞這個從來沒有要求過權位,身上看不到一點黑暗面,所以人都喜愛的美少女,坐在帝位上纔會讓所有人的安心,也只有這樣的她,纔有可能成爲能夠團結諾德人的領袖,哪怕僅僅只是偶像。”

    皇帝看了看臉上充滿了明顯不安的妻子,緩緩道:“這也是夏亞他們絕對支持阿爾託莉亞的原因。之後的數十年,將會是整個大陸風雲流轉的大時代,諾德人能否把握住這個機遇,能否掙脫我們祖祖輩輩呆着的這片凍土,至少有一個前提,必須把所有內耗的可能性都扼殺在萌芽中。”

    皇后用表情複雜,眼神哀怨地睨視着自己的丈夫,最終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我嫁給你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都將和安寧無緣,沒想到連我們唯一的女兒也……陛下,我們沒有資格替阿爾託莉亞選擇人生。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你們做出什麼的決定,都不要強迫她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放心吧,親愛的,我們的女兒骨子裏,可是比你我都要有責任感多了。”

    “那麼還有一件事……你們這羣骨子頑固得比冰山還堅硬的諾德人一直都有一個傳統,每一代的領袖都必須通過所謂的英靈之路,到達松加德得到先祖們的認可,纔有資格繼承帝位吧?你難道準備讓我們的女兒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嗎?”

    “安心吧安心吧,我說過阿爾託莉亞是天才,她現在的實力已經超過夏亞和恩萊科了,在歷代先祖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先祖們能夠通過的試煉,沒有理由她就不行……而且,爲了保險起見,我也安排了後手。你以爲我是爲什麼一定要試試那個小子的實力呢?”渾身充滿了男性荷爾蒙氣息,彷彿從骨髓到腦子中都長滿了肌肉的北國皇帝,這個時候

    卻眨巴着眼睛笑着,眼中閃爍着彷彿南方生意人一般的狡黠。

    “阿嚏!”正在自己房間中接受治療的陸希,頓時打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噴嚏。

    雖然這是非常古老的梗,但我還是要說,一定又有一個老不死的腹黑老頭正在算計我了。

    “你不會還受涼了吧?真是的。到底是誰對我說過,魔法師也一定要注意鍛鍊身體的?”賽希琉皺着眉頭看着陸希。貌似是在埋怨,語氣中卻充滿了濃濃的關切。

    “我一直都很注意鍛鍊身體的,但咱們魔法師說白了還是在文藝青年的範疇裏,和諾德野蠻人比起來的確是差了一點。”陸希嬉皮笑臉地看着賽希琉將藥膏抹到了自己的傷口上,清涼和酥麻的感覺在皮下擴散着,痛苦貌似也減輕了不少。

    “這是什麼藥啊?”

    “我自己調的傷藥。”賽希琉看了看陸希垮下來的表情,沒好氣地道:“放心,你不是第一個實驗品。用過這種藥的人現在都活蹦亂跳的很。至少我對自己鍊金術的造詣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你對我做出來的藥就那麼不放心?”

    呃,這倒也是,對於一個鍊金學精通已經達到20滿級,離開大師只有一步之遙的優等生來說,做一點擁有奇效的魔藥很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賽希琉仔細地將陸希腋下的傷口用黑色的藥膏塗抹好,包好了繃帶。又看了看胸口上那個烏青的印子,眉頭緊鎖:“你剛纔真的是去喫飯了嗎?怎麼會弄出這麼多傷口來?剛纔那道傷口應該是被劍刃掛開的,傷口周邊還有被怒氣能量灼燒的印跡,現在這裏,唔,彷彿是被重型的鈍器敲中了似的。如果這力道再打上幾分,肋骨就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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