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國的水晶宮 >第七百三十九章 深紅
    都是突擊,但突一羣平均身高還不到一米四的寇濤魚人,和一羣平均身高在兩米以上,標準體重都超過一百三四十公斤的牛頭人和狼人,區別自然還是很大的。

    更重要的是,攻擊魚人的時候是突然襲擊,居高臨下,有心算無心,數分鐘之內便直入敵人中軍完成了斬首,於是整場仗打下來竟然連重傷員都沒有。傷得最重的是從一個不小心自己蜥蜴背上摔下來的倒黴蛋,肚子還被自己的坐騎踩了一腳,黑臉上頓時便開始泛起了青白,但總還是勉勉強強地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戰鬥力也還保留了五六成。

    這樣幾乎零傷亡的損失,再對比起敵人主將被當場討死,所有的魚人施法者和“貴族戰士”被幹掉六七成的戰績相比,當真算得上是一場史詩般輝煌的勝利了。

    可是,要對付那羣正在和藍人們鏖戰的牛頭人加狼人衝鋒隊的話,便很難再做到突然襲擊一擊必殺的效果了。他們那羣大傢伙別看一個個都彷彿是無腦的匹夫蠻勇之輩,但畢竟是米納斯魔窟的金牌打手雙花紅棍,常年奮鬥在和馬拉薩輪戰的第一線,警覺性可不是懵懵懂懂的魚人們可以相提並論的。

    “從敵軍側面切入,直入中軍,斬殺地穴領主後全軍脫離,然後迴旋行軍,衝着他們的陣後再來一次衝鋒,估計他們也就只能潰散了。”陸希道:“那個大蟲子已經被我弄得五癆七傷了,我們只要突破成功,斬殺它不會花太大功夫。”

    艾絲勒娜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陸希的戰鬥計劃。沒辦法,在這個時代,騎兵戰術就是這麼簡單。幽暗地域的卓爾冷血騎兵們終究只是從各個家族臨時徵集起來的,遠不是那些驅使着統一飼養和挑選的戰馬,全軍將士食同槽寢同室,集結訓練數年之久,於是在戰場上也能夠擺出密集牆式衝鋒的奧克蘭禁軍騎士。

    中央王權和封建城邦制的差距。由此便可見一斑了。當然,以中古世界的生產力,如果不是有魔法神祕學的存在,就算是奧克蘭這樣龐大的中央帝國。一樣也做不到上述那一點。

    既然無法做到排山倒海的牆式衝鋒,自然就必須寄希望於中央突破能一擊奏效,這樣一來,誰做“箭頭”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了。

    “當然,只有我了……”陸希用理所當然的口吻道:“我雖然是魔法師。但論起武技卻是當之無愧的全軍第一人,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有意見的話就用你們的劍來表達,我會全部都接下來的。

    艾絲勒娜和崔希特對看了一眼,看樣子是有什麼意見想要發表,但掙扎了一下,一時之間卻又提不出特別有說服力的理由。

    “男孩子是不是都是一羣英雄病晚期的笨蛋呢?”疾風抄着手,站着一邊用不冷不熱的口吻淡淡地說了一句。

    “正是因爲有疾風在,所以不是英雄病而是英雄的具象化啊!”陸希則伸出了一隻手,衝着疾風比了一個大拇指。咧開了嘴,露出了滿口彷彿能反光的珍珠糯米牙。

    我是那種傻女孩嗎?隨便一句話就會被你忽悠得找不到北?疾風冷冰冰地橫了對方一眼,似乎是用眼神表達了這個意思,但她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既然如此,就由我負責在下負責您的側翼保護吧。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畢竟也是一個聖騎士呢,破陣殺敵不敢說有多大本事,但惟獨對護佑支援。還是有幾分心得的。”卓爾聖騎士道。

    “哦?可真是讓人期待呢。”陸希看了看這正氣凜然的卓爾騎士,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主修審判學的,難道專精的是光環學和祝福學?”

    “嗯,又讓您猜到了。審判學對人的精神力和意志要求太高。而且……某種程度上也都太暴力了,其實並不太適合我。”這位卓爾中非常難得的好孩子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所以在下主修的正是紋章學,祝福學是輔修。”

    就像大賢者拉克西絲整理出了奧術六大學派完整的魔法傳承體系,同爲十二英雄之一的聖女艾蕾娜也整理出了所謂的神術四大學派,分別爲審判學、祝福學、治療學以及紋章學。

    所謂的審判學,顧名思義。就是專用審判異端和邪魔的神術戰技門類,像什麼“打擊聖印”、“裁決之光”、“祝福之錘”、“天堂之拳”在內的等等高大上的神術攻擊魔法,便都是歸屬於審判學的範疇內。當然,也就像崔希特所說的那樣,審判學對施術者的精神力和意志力要求極高,大部分神術研修者估計也就是學到了一點“聖光矢”和“邪魔審判”之類的護身神術。另外,高端審判學神術的破壞力也極爲驚人,這在另外一方面也是很考驗神職人員們的心智的。

    至於“祝福學”和“治療學”,顧名思義:一個負責給隊友上各種buff,理論上,不管是隊友本人還是他們的武器和甲冑都能加上buff;另外一個是則忙着治病救人愈傷驅毒甚至復活。不要奇怪,治療學中最強大的神術“諸神的慈悲”,也就是俗稱“復活術”的存在,就連一個完全斷氣的人都能撈得回來,前提是靈魂尚沒有離開死亡的肉體,這也就有了所謂“黃金3分鐘”的由來。當然了,會這神術的也就教宗和幾個很資深的樞機主教,難度據說比“天堂之拳”還要高上好幾個數量級。

    至於“紋章學”,又被普通人俗稱爲“光環學”。因爲他的表現便是將自己的聖光靈氣化作光環,給周圍的戰友施加不同的正面影響,亦或者給周邊的敵人施加負面影響。具體效果倒是有點接近“祝福學”,但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一個傻大粗但極爲高效一個卻精妙細緻。如果非要做個更恰當的比喻的話,當某位聖騎士或神官使用了“紋章學”神術打開某種祝福光環的時候,他就直接化身爲了某個人形圖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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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當然了,祝福光環的作用範圍遠不如真正的祝福學神術,掛着光環的人形圖騰柱爲了不讓自己離隊友太遠,往往也需要衝到戰場第一線硬抗。於是。學習祝福學的大多都是血長肉厚甲也厚的聖騎士,而不是“文弱”的祭司和神官們——許多時候比聖騎士還要暴力的武裝神官,俗稱帶刀祭司的傢伙們不在這個範疇內,那羣傢伙估計已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煉專司砍人一千年的“審判學”上了。

    “而且我最擅長的是荊棘光環和活力光環。嗯,現在已經能做到把兩個光環同時展開了。”崔希特用不無驕傲的口吻道。看樣子,他雖然是個卓爾中難得一見的老好人,但同樣也是有好面子的一面的。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壞毛病。而且他本來就有理由自豪。需知。大多數主修光環學的聖騎士,哪怕懂得十幾種光環領域,但一次性也都只能展開一種,能展開兩種,已經是這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在陸希的記憶中,就連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卡琳和她的貼身騎士長賽爾貝莉亞都只能釋放一種光環——當然了,那兩個妹子都沒有主修紋章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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