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國的水晶宮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掃蕩
    猙獰而狂暴的表情就這樣凝固在了瑟爾可汗的臉上。哪怕是他已經進入了戰鬥至死的瘋狂狀態,也依然難以掩蓋滿臉不可置信的懵逼。

    好吧,陸希的操作或許是風騷得過頭了一些,不說是敵人,就算是隊友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蓋澤特這樣的聰明人,以及布爾這樣的核心小夥伴。倒是三無四刀流洋娃娃劍豪,應該是對陸希的“無恥”早有了心理準備,一點點意外的表現都沒有。只不過,在場的人應該都聽到她發出了一聲拉長了的“嗤”的聲音,但聞聲看去,表情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讓人懷疑那是不是錯覺。。

    不過,作爲合格且優秀的軍人,服從命令是絕對的,對命令的執行自然也應該是絕對的。第四軍團的菜鳥們在之前還遠遠談不上“優秀的軍人”,可是,此戰之後,卻應該達成了這個條件。導力槍手們一時之間肯定搞不清楚狀況,更不要說理解陸希的操作原理。然而,他們卻親耳聽見了統帥的命令,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直接扣動了扳機。

    密集的槍火隨即呼嘯着擊穿了瑟爾的軀體。血氣瀰漫的能量火焰隨即發生了暴動,不受控制地向四面擴散,但隨後便消失於天地之中。這位暴風氏族的可汗,最後都不願意丟掉自己的驕傲的戰士,身體被數十發子彈近距離撕碎,如同破布袋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至死,他半邊的臉上都寫滿了不甘於憤怒,扭曲成了一個相當痛苦的表情。

    這並不像是一個戰鬥至死的戰士,最後的覺悟和釋然,更像是一個死於非命的可憐人。痛苦、不甘、絕望、毫無反抗之力的哀怨,卻唯獨沒有光榮和決意。

    最後的獸人衛士們呆呆地看着可汗倒在地上,破爛不堪的屍體,以他們的腦子很難理解這樣的展開。然後,過了好幾秒鐘後,這才如夢初醒,宛若一個個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嚎叫着,瘋狂地想要反撲。可是,這段時間,卻已經足夠導力槍手們裝上新的子彈,再一次做好設計準備了。這些暴風氏族最後的抵抗者,並不比他們的可汗多活上半分鐘。

    隨着暴風氏族的可汗,“風之子”瑟爾被導力槍手亂槍射殺,他的頭顱也被士兵們斬下。軍中的鍊金法師好生地用防腐效果極好的鍊金材料將其保存好。於是,這場發生在維澤谷地和貝爾卡丘陵之間的“前哨戰”,纔算是正式告一段落了吧。

    這一天,是光輝紀元1227年3月的最後一天,被後世稱爲“斷風之戰”的戰役就此宣告結束。參戰的一方爲聯邦剛剛重建半年的第四軍團,總兵力三萬一千人,其中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士兵是第一次見血。至於獸人的一方,則包括了五千名暴風座狼騎士、一萬名座狼遊騎兵、兩千名空騎兵,以及五千名半人馬突擊手。這也是獸人最強大的勢力之一,暴風氏族最核心的戰鬥力。除了絕對人數,從哪個角度上來說,獸人一方似乎都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可最後的事實是,聯邦第四軍團傷亡不到兩千人。這其中的一大半都是非致殘的輕傷,只要有了充足的藥物和治療,大約一個星期後就能再次踏上戰場。

    另外一邊,聯邦士兵們再打掃戰場的時候,至少找出了超過一萬具獸人的屍體,以及同等數量的座狼。作爲戰鬥第一線的風暴座狼騎士更是幾乎全員戰死。和這樣的成果比起來,兩千半人馬的戰死者,以及同等數量的降兵,幾乎已經算是添頭了。

    當然了,相比起節操不是太高的半人馬,獸人的戰俘最後也只有一千人不到,這其中還包括了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重傷員。

    從這個比例上來說,“獸人永不爲奴”倒也不完全是一句空話。

    看着這些力戰至死的勇士們的份上,鐵石心腸的陸希雖然不但沒有波動甚至還想笑,但決定以後不再就這句話黑他們了。

    超過半數的陣亡者便意味着氏族青壯年力量的災難性損失。可除此之外,氏族可汗“風之子”瑟爾本人已經確定戰死,而他麾下的有名戰將們,譬如巴魯格、哈洛、科瑞塔等等,其屍體也都陸陸續續地找到。這一仗後,暴風氏族這些赫赫有名的騎兵將領們,也隨着他們的軍隊,紛紛隕落在了這片草原之中。散落在整個荒原的暴風殘部甚至還能再找到一個有威望重整他們的領導者。

    暴風氏族已經滅亡了。我們完全可以這麼理解。當然,就算是天命護佑,也至少要花上一百年時間,他們纔有可能重新打起暴風的大旗。

    當然,戰後的插曲也還是有的。賽希琉就對陸希做法提出了一定的疑慮:“可是,你沒有必要在最後折辱他啊!瑟爾是一個堅剛不可奪志的勇士,他希望以戰鬥結束生命,我其實也可以理解他。在這個時候,你不管怎麼做,其實都成就了他的不屈。既然如此,爲什麼要用這麼屈辱的方式結束他的性命呢?”

    “其實,陸陸就算是真的同意他決鬥的請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不管是採用了狂化、巫藥還是別的薩滿妖術,絕對實力差距擺在那裏,他不會是你的一合之敵的。”妮可也道。

    “他越是想要的,我就越是不給。他越是覺得屈辱的,我就越覺得開心。至少,我充分地傳達了對他的不屑一顧。”陸希道,接着他感覺到了賽希琉和妮可這樣( ̄- ̄)的表情,只好道:“好吧,我已經解釋過了,若我殺了他,給獸人們種下的不屈的種子。可我讓他死的如此憋屈,種下的就是仇恨的種子了。對於這樣一個勇烈的戰鬥種族來說,我越是羞辱他們,他們就越是想盡快地報仇。這樣一來,將會有越來多失去理智的憤怒獸人視我爲血仇,出現在我面前。可是,這難道不是給我的軍團送人頭嗎?”

    “你們已經看到了,在正面的戰場上,獸人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我現在很好奇,若那些抱着同仇敵愾之心的獸人集合起來,瘋狂地殺過來,然後真的被我們一個個碾過去。當仇恨變成痛苦,當痛苦變成絕望,當我這個羞辱瑟爾和獸人榮耀的仇敵變成了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之時,絕望的獸人,真的還可以宣告自己永不爲奴嗎?”

    賽希琉和妮可面面相覷,面對自己最親近和信任的男人,她們倆卻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唉,陸希啊,有的時候,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賽希琉憂心忡忡地看着陸希。

    “站在這個立場上,親愛的,那就得有行一切修羅手段的覺悟啊!說實話,我現在有的時候也已經不認識我自己了。”陸希慘然地一笑。然後

    ,賽希琉臉上的憂慮更重,猶豫了半秒鐘,便很心疼地抱住了陸希,希望用自己的溫暖給對方一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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