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鬼奇妖錄 >第34章 出師不利
    尉遲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後,第一反應,以爲是主播阿呆在故意開玩笑。趕忙跑到電腦邊,推了他一把,可是阿呆目光呆滯,絲毫沒有反應,但屏幕裏的那位卻饒有興趣地笑着,很是戲謔。

    尉遲拿住府公令,後退一步,呵斥道:“你是誰”

    “別白費功夫了,你手裏那東西對奴家沒用。”屏幕裏的人輕笑道。

    尉遲豈會不知道,此時的府公令還是毫無反應,但氣勢不能輸:“你是想領教本尊的手段嗎”

    “小小先生,何必出此狂言,旁人不知,妾身可是知道你的底線。”

    尉遲見對方不慌不亂,心裏開始打鼓,確實,他除了府公令,實在沒有什麼拿出手的本事,而且,對方敢在府公令面前如此猖獗,且府公令毫無反應,定不是凡物。

    “完蛋嘍,妖沒擒住,把客戶給整成傻子了,咱這買賣怕是要黃啊。”虎童插話道。

    “那你來啊”尉遲吼道,他也是急眼了,分明是自己人,總說風涼話誰受得了。

    “這有何難,把電掐了不就行了”

    虎童順手把電閘就給拉了,果然,屏幕黑掉後,裏面的人自然就看不見了。不過,阿呆忽然就醒過來,但看那姿態和屏幕裏那位分毫無二:“哎,你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怎麼找個傻子當跟班啊你是想笑死人嗎”

    尉遲被人如此嘲諷,卻毫無辦法,滿臉無奈。虎童纔不管這些,見那隻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附在阿呆身上,想起師父說的話,自己的體質特殊,不管三七二十一,揮拳就向阿呆砸去。按照他的預想,應該可以像對付王棟那樣,把他體內的妖物逼出來。

    結果,他全力一擊,竟像砸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沒有着力點支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虎童不忿,起身又打,被附體的阿呆眉梢皺緊,說了句:“不自量力”,然後順手抓住虎童的胳膊,輕描淡寫地一甩,二百斤的身軀居然被扔在了牆上,一聲巨大的悶響,整個屋子都跟着顫了三顫,饒是虎童筋骨強健,也受不住裂骨般的疼痛,趴在地上怎麼都無力起身,緊咬嘴脣纔沒有發出哀嚎。

    尉遲見狀,馬上咬破中指,迅速在手掌畫了一道火文神符,趁機向妖物拍去。結果,妖物不躲不避,笑眯眯接下他那一掌。妖物沒什麼反應,倒是尉遲掌心突然竄起一股烈火,朝面門噴去。好在楚希夕眼疾手快,腳下一點,躍到尉遲身邊,用自己的手掌扣在尉遲以血畫的符咒上。就在這時,屋裏莫名響起一聲清脆的鳴叫,一股肉眼可見的清氣從楚希夕清晰的鎖骨中央升起,繞着她的玉臂旋轉成風罩,把烈火卷滅。

    楚希夕大驚,她本是想用自己的肉身來承接火文神符的反噬,實在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一幕。不過她能感覺到,那股清氣是自己脖子上那枚龍首玉佩發出的。玉佩是陳木山的東西,當初她之所以厚着臉皮要來,一來覺得那枚玉佩有親切感,再者,她以爲不會再見到陳木山,就想留個紀念,卻萬萬想不到,玉佩竟然是貨真價實的護身符。那一刻,她腦子突然空空如也,只有陳木山那張醜臉,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如此貴重的物件,初次見面他怎麼就捨得給呢。她不信陳木山不知道玉佩的價值,要知道,此類護身符是有靈性的,絕不可能偶然得之,她更清楚,像這種能救命的法器,即便是親如父子師徒,也不會隨意割捨。而她張口要玉佩的時候,兩個人只是第二次見面。

    “師孃威武。”趴在地上的虎童見到那一幕,努着勁吼道。

    尉遲連忙撤身回來,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希夕,他方纔那一擊,已經是自己舍了命打出的最厲害一招。不料想被人家輕易化解,自己被神符反噬,當時他以爲小命休也,因爲火文神符的威力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楚希夕,那個在他眼裏一直只是個漂亮單純的小道姑,卻也輕描淡寫化解了符力。

    要說最驚訝的,是附在阿呆身上的妖物。她沒再出手,而是上下打量着楚希夕,許久才恍然大悟地說:“脖子上那枚玉佩是你的”

    希夕點點頭:“你認識”

    其實,她也想搞清楚玉佩的來歷。

    妖物輕嘆一聲:“出家人何苦騙人,它怎麼可能是你的呢。不過,既然在你身上,看來你機緣不小,今日的事,奴家就不追究了,你們走吧。放心,妾身並無害人之心,吾與此人是有些緣故的,不會加害於他。天道千條,各走各的,若再無端生事,休怪奴家不念舊情。”

    希夕被她當面拆穿,羞愧萬分。

    尉遲則思索片刻,權衡利弊後,不敢再冒險爭鬥,只得說:“走。”

    “真特娘丟人,打不過就溜,沒面子。”虎童不願意走,可骨頭都快散架了,嘴上倒是能說些佔便宜的話,可那也不傷人啊。

    三人灰溜溜出了屋,相顧無言,只剩尷尬了。

    到了樓下,虎童越想越氣,一屁股坐在樓門口說道:“不行,俺不走,俺給師父打電話,師父肯定能收拾了那個死變態。”

    其實,尉遲和楚希夕,尤其是楚希夕,此刻最想見到的就是陳木山。不過他們誰都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是他們雄赳赳氣昂昂來降妖除魔,想要以此爲開端,然後一掃龍都的污濁之氣,蕩平龍都妖魔鬼怪的。結果出師不利,首戰就栽了大跟頭,太沒面子了,即便他們是修行之人,臉上都覺得掛不住。

    既然虎童要喊人,他們很默契地沒有做聲。

    虎童剛拿出電話,見兩人故意左顧右盼,又把電話收起來說:“算了,師父肯定睡下了,不打擾他老人家了,做徒弟的得孝順。”

    楚希夕見他忽然改了主意,馬上脫口而出:“他每天都很晚才睡的。”

    虎童壞笑道:“那師孃您打吧。”

    楚希夕才明白他故意逗着玩,咬着半角嘴脣,拿過電話,撥通了陳木山的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電話那頭語氣不善,像是不耐煩:“嘛呢”

    “是我。”楚希夕矮聲說道。

    那頭的語氣才和善了些:“我還以爲是虎童那小子,怎麼了,事辦完了,我還有點事,晚點回去,你們不用等我。”

    “哦。”

    虎童見楚希夕猶猶豫豫,忙拿過電話,先是對楚希夕說了句:“哦什麼啊,自家漢子有啥不好意思的。”然後衝電話那頭像受了氣的孩子和父母告狀一樣,委屈道:“師父,俺們三被揍了,尉遲差點被當場火化,師孃胳膊都青了,俺還好些,就是骨頭快散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地址發給我,馬上到。”

    “好嘞。”虎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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