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陽光從天際傾灑下來,庭院裏顯得有些低沉壓抑,而劉如海所在的那間屋子,窗戶敞開着,陽光順着窗戶傾灑下去,光線略微顯得明亮,不過,躺在牀榻上的劉如海,還有站在旁邊的劉青河,臉色卻是格外的難堪,甚至有些鐵青的意味。
“你說什麼劉青櫻你要劉家在東南道的絲綢產業你瘋了嗎你這個逆子”
劉如海額頭上青筋暴露,臉色蒼白,甚至有種發瘋的感覺,他氣得抓住了身邊的枕頭,直接朝着對面的劉青櫻給砸了過去。
啪
劉青櫻看着父親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兒,心裏有一些不忍,不過更多的是痛快,他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真正的當做劉家的兒女,只是把自己當做棋子而已,既然你們不仁,那我也就可以不義,她冷笑着揮手,將枕頭給撥擋到了遠處。
嘩啦啦
枕頭落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等等都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劉青櫻淡淡的笑了笑,道,
“父親,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如果同意的話,現在就把那些涉及絲綢的莊子的地契,都給我,如果不同意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徹底作廢,我現在就離開劉家,跟你們再無任何關係,你們自己去找人解決現在的事情”
“你你這個死丫頭,你想氣死我啊咳咳咳”
劉如海氣得幾乎是七竅生煙,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格外的蒼白,他恍惚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一旁的劉青河也連忙是湊過來,一邊緊張的爲劉如海拍打着後背,一邊皺着眉頭,格外陰沉的盯着劉青櫻,吼道,
“小妹,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要把父親逼死纔算滿意了嗎劉家把你養這麼大,讓你爲劉家做一些事情,就這麼難嗎”
“哼”
劉青櫻眼瞳微微的眯起來,臉蛋兒上帶着格外的陰沉和不屑盯着劉青河,冷聲哼道,
“你你”
劉青河被劉青櫻這句話擠兌的臉色發白,一句話說不出來,噎在了喉嚨裏,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青櫻啊,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我一把老骨頭了,劉家現在真的是危險時刻,你這樣做,實在是讓爲父太失望了啊你對得起劉家,對得起我們對你的養育”
劉如海目光裏泛着凝重,甚至還有一絲哀求的意味,滿臉苦澀的說道。
然而,劉青櫻早就看清楚了他們的真實面目,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打斷了父親的話,然後輕聲笑着說道,
“父親,別說了,我的主意不會改變的,我什麼時候拿到地契,林傢什麼時候過來幫忙,明白嗎你們好好考慮吧”
說完,劉青櫻轉身便是朝着屋子外走去,劉如海和劉青河還想要攔截,便是見那道屋門咣噹一聲被踹開,劉青櫻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個死丫頭,這個死丫頭,這個白眼狼氣死我了”
劉如海看着遠去的劉青櫻,臉上的神色變的格外的憤怒,一邊劇烈的咳嗽着,一邊用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牀榻上,那鬍子都是微微的翹了起來。
“父親,這可怎麼辦”
劉青河看着劉青櫻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格外的凝重和擔憂起來,他皺着眉頭,格外苦澀的道,
“咱們現在有一大批的貨物等着往外運呢,已經拖了不少時間了,再找不到人幫忙的話,恐怕就得賠償一大筆違約金了”
“我知道”
劉如海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