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除非你死在我面前,否則,即便逃到天腳下,也休想安寧”
“那事已經發生了,你殺了我又有何用,只要你肯放過我,在下願意作些補償,如何?”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奔出了那城鎮。東北方向並沒有道路,木其然對此地人地生疏,怕走錯了道路,只得朝山林之間,直線而去。
“那好,只要你停下來,本宮說過留你一命”
“真的?”木其然心中一喜,腳步略緩之下,回首看去。對上李紋君那嗜虐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寒,渾身一個陣哆嗦。趕緊向前急奔,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才又問道:“你說不殺我,是打算怎麼對付我吧?”
“少羅嗦,再不停下來,本宮收回剛剛的話。”當此時候,李紋君只想着如何折磨這個小賊,一劍殺了,確實便宜他了。
聽她不正面回答,木其然心中警覺,哪裏肯停下?猛吸一口氣,加速朝前飛奔而去。在經過幾處山溝之後,幾乎已經甩掉身後的李紋君了。
“你要是跑了,本宮馬上回去滅了你白河幫”眼看這yin賊馬上便要消失在遠處,李紋君不得不恨恨地嚷道。
“什麼白河幫,與我何干?”嘴裏雖這麼說,木其然心中暗暗叫苦之餘,腳下也不得放緩下來。
兩人這一追一趕,又奔了數日,木其然既不敢真個甩掉李紋君,又害怕她飛劍從後襲來。不得不時時回頭留意她的蹤影。
晚上,有時運氣好,能找到地方躲避休息。有時候,乾脆就連夜奔行,搞得身心具疲,苦不堪言。好在,絲絲在這樣的顛簸之下,總算支持了下來,讓木其然心中略爲寬慰。
這一日,終於到得廬山腳下。木其然大喜之下,急奔而前,一頭竄入林中,直朝藥仙谷而去。行不多時,纔想起李紋君那潑婦,也不知道跟來沒有。於是,忙駐足守侯。
有了安南天這個高手幫忙,這個時候,木其然倒是希望她能跟上來了。誰知道這一等,直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影。
“難道她找不到我?”心中這麼想着,回頭奔了一程,依然不見對方蹤跡,木其然才感到疑惑。
從這些天的追逐來看,李紋君非但是個武功高強,心智堅韌的人,追蹤之術也是不差。有好幾次,自己藉助地形,想要躲開她的視線而覓地休息,卻都被她尋到了。要說她會在這廬山裏面迷路,或是跟丟了自己,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走走停停,終於又回到了廬山腳下,卻依然不見李紋君的蹤跡。
“木哥哥...”不經不覺間,懷中的絲絲竟已經醒了過來。
“絲絲,別怕,我們馬上便到目的地了。”
這段時間,通過斷斷續續的談話,絲絲已經知道,木其然這是要帶她去廬山求醫了。
個...那個李紋君還有追來麼?”這些天裏,每次醒來,木其然幾乎都是在逃命之中,絲絲自然也是知道是誰在追趕他們了。
“沒了,看來我們是甩掉她了。”
不管如何,既已到了廬山,總不能於這個時候迴轉。無論如何,還是先帶絲絲去找安老頭要緊。
喫不下。”
“那好,我們再走一程,再過不久,就能到達藥仙谷了。到時,我讓小燕幫你用熱水擦身。”
藥仙谷裏,也不知道是因爲背風,還是因爲地氣問題,這裏竟依然像春天一般,綠草如茵、繁花似錦。非但如此,小小山谷之中,甚至毒蛇、蝴蝶、蜜蜂也都歡快地飛舞、纏綿,彷彿永遠也不知道疲憊一般。
在十數丈高的峭壁上,一道苗條的倩影,揹着個藥簍,靈活地在岩石縫隙之間攀登跳躍,不時從各處採摘一些不知名的藥草,背手放人簍子裏。
一條綠色的毒蛇正躲在一道岩石縫隙裏面,突然見到一隻嫩白的小手抓住了洞口,驚嚇之下,尖長的獠牙瞬間張開,並迅速向進犯的敵人噬去。速度之快,比之箭矢也猶有過之。
千均一發之際,那隻小手突然一縮,消失在洞口,在躲開毒蛇的攻擊後,竟又突然去而服返,並頃刻之間,捏住了它的“七寸”之處。
“早就知道你躲在這裏了,還想咬小燕,正好今天拿你燉湯喝。”
數月不見,如今的小燕已經出落得越發苗條成熟了。以前略顯青澀的身子,也日漸婀娜。腰肢越小,而臀兒更圓,胸脯在挺,而臉蛋,卻是依然稚嫩。偏生還保持着原來那天真馴良,溫腕迷人的個性,實在讓人爲之癡迷。
在不久之前,她才踏過了十七歲生辰,可謂青春無限,粉嫩撩人。
將毒蛇塞進背後的藤簍之後,小燕腰肢微扭,縱身下躍。身形放鬆,彷彿如煙似霧般,輕輕落在了地上。一雙纖足踏上實地,竟是片塵不驚。配上她那迷人的身姿,優雅的舉止。外人看見,必定以爲她是此地山精或地仙之流呢
經過這段時間安南天的教導,小燕的武功突飛猛進,原本便因寒冰內丹而提升的功力,也更加精純。真氣運用之間,更是如臂使指。再加上,她的輕功,可是經過木其然親自指點和教導的,有此成就,也就毫不奇怪了。
“小燕”想不到剛剛進入藥仙谷,便見到小燕從峭壁上飄身而下。激動之下,木其然當即呼叫起來。
子”猛然間見到愛郎,小燕自是喜不自禁。身形一轉,便急掠而來,當真如一隻輕快的燕子一般。
“啊是什麼啊?”來到木其然面前,發現那溫暖的懷抱竟然被一大堆物事阻擋,小燕微感失望之餘,嬌聲問道。
“她,是絲絲...”重見小燕的喜悅被沖淡,木其然低頭看着薄紗覆蓋下,絲絲的面龐,略感落寞地道:“我們進去再說。”
安南天修建在半山壁上的洞府中。
“安老哥,絲絲她還能有救嗎?”待安南天診治過絲絲後,木其然迫不及待地問道。
“就是她向你下心蠱的?”安南天不答反問道。
“是的,正因她強行逼出什麼心血,才至差點一睡不起。”
“我說,小子,既然心蠱已經逼出來了,她是死是活,也已經無關緊要了。你看看她如今的模樣?救回來後,難道還要對着她一輩子?”安南天一向視女子如糞土,要他耗費心力去救一個醜丫頭,自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