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路虎越野車,一字排開,沿着山道直衝而上。
“艹!還有心思燒烤!”
車上的人,紛紛冷笑。
“這怕是這幾個不要命的傢伙的最後一頓飯了。”
山頂。
十幾輛路虎越野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的全都是身穿黑色衣服,腳踩鋼板厚底戰靴的壯漢。
這些人一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手掌上佈滿厚繭,指節寬大。
很顯然,個個都是橫練太保!
洪剛點了根菸,邁步朝着龍霄霆幾人走了過去。
“諾山、學軍,你們帶着丫丫上車。”
看到有人走了過來,龍霄霆知道一會兒免不了大開殺戒,不想讓孩子看到血腥的場面,便讓他們把丫丫帶上車。
安諾山父子都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什麼也沒說,抱着孩子上了車。
“剛哥!你看!”
有人驚聲叫了起來。
洪剛回頭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墳墓那邊碎裂的石碑,還有那掛滿狗血的墓碑以及那慘死的狼狗屍體。
“那是你們做的?”
洪剛已經走到了龍霄霆的五米外,眼神陰冷無比。
“這裏還有其他人嗎?”龍霄霆淡淡地問道。
“很好。”
洪剛扭了扭脖子,喝道:“那就送你們歸西!”
“想和我家老祖動手,你丫還不配!”
龍蟲跳了出來,主動請纓。
“心。”龍霄霆叮囑了一句。
“擋我者——死!”
洪剛欺身上前,瞬間便到了龍蟲的身前,五指朝着龍蟲的脖子掃了過去。
那五根手指上的指甲都非常的長,洪剛用指甲作爲他殺人的利器,他的指甲可以輕輕鬆鬆地劃破人的皮肉和喉管。
當龍蟲看到了那泛着寒光的指甲之時,便已經意識到了不妙,極力後仰脖子,想要躲開這一擊,但仍是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皮膚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
一招失手,等到洪剛想要再次祭出殺招之時,面前的獵物已經消失不見。
定睛一看,龍蟲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龍霄霆的身後。
“老祖,我……”
一招便敗下了陣來,令龍蟲覺得萬分的羞愧,擡不起頭。
“他的實力並沒有比你強太多,你比他欠缺的是戰鬥的經驗和殺人的勇氣。”
龍霄霆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子!”
洪剛的目光落在了龍霄霆的身上,在龍霄霆的一張帥臉上掃來掃去,邪笑道:“真不忍心殺了你,這麼好的一張皮囊,宰了實在是可惜了。你若是願意跟我好,我倒是可以爲你向少爺求情,讓他饒你一命。如何啊?”
這洪剛不但是個冷血殺手,還是個有斷袖之癖的變態。
“你還是爲你自己求情吧!”
龍霄霆最討厭這種變態,屈指一彈,一道金光激射而出。
洪剛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直到他倒在地上之後,其他人才看到他額頭上的穿孔。
“剛哥!”
洪剛的手下圍着屍體大聲驚叫,無論他們怎麼叫喚,洪剛也不可能再醒過來。
接到電話的陸世坤非常的震驚,他萬萬沒想到洪剛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洪剛的實力,他是非常清楚的。
“少爺,要不您還是親自出馬吧!我們真的搞不定啊!”
陸世坤掛了電話,陷入了極大的苦惱當中。
這次他主動請纓,作爲家族的先鋒部隊來到雲龍市,原本是想在家族的長輩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誰知道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但自己廢了一條腿,還惹上了大麻煩。
洪剛解決不了的問題,以如今他的狀態來說,去了也是白搭。
陸世坤想到了雲家,在雲龍市這個地方,只有雲家能幫得了他。
當下,陸世坤便立馬聯繫了雲家,和雲家家主雲天齊通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陸公子,我真的是愛莫能助啊。我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
雲天齊長嘆一聲。
陸世坤仔細一問,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雲叔叔,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要不是你雲家搞什麼拍賣會,我至於廢了一條腿嗎?要是我這條腿不廢,需得着向你雲家求救嗎!”
無論陸世坤怎麼說,雲天齊都不肯幫忙。
這段時間,龍城波詭雲譎,他作爲雲家的擎天之大梁已經坍塌了,最好還是低調些,不要再節外生枝。
“陸公子,你若是真的需要人手幫忙,最好就是向你父親稟明情況,讓他增派人手。”
“雲天齊,這些事情還要你教我嗎?我要是能夠開口,早就打電話給家裏了!”
陸世坤丟不起那個人,所以才向家族隱瞞了消息。
“這樣啊……”
雲天齊沉吟了一下,道:“還有個辦法,聽說過悟真觀嗎?”
“有些耳聞。”陸世坤道。
雲天齊道:“去向悟真觀借人吧。悟真觀的掌門還是挺樂於助人的,尤其是喜歡和陸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攀上關係。”
“那悟真觀有能人嗎?”陸世坤問道。
雲天齊道:“悟真觀的掌門人修爲不在我之下。門下弟子衆多,也都是好手。”
掛了電話,陸世坤立即便讓人送他去悟真觀,他要親自上山請悟真觀的人幫忙。
……
“老祖,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剛纔我聽那夥人說,過些日子就是那陸德全老烏龜的祭日,到時候陸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祭祀。那個時候我們再來,新仇舊恨一塊跟他們算清楚。”
“走吧。這裏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
回到車上,打道回府。
次日一早,雲天齊便派雲飛鶴送來了龍家祖宅的房契,正式將龍家祖宅歸還給了龍家。
拿到房契之後,龍霄霆便帶着他們去了龍家祖宅。
作爲龍家的子孫,這還是龍蟲第一次進入龍家祖宅。以前他只能在那高大的院牆外遠遠看上一眼。
朱門雖仍然高聳,其上卻已顯得斑駁殘舊,像是在訴說着龍氏一族所經歷的滄桑苦難。
一名老僕,站在門外,躬身相迎。
他是雲家僱傭打理龍家祖宅的管家,帶着一些夥計,在這裏已經幹了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