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日子,他儘管安排了人監視我,但許多時候透露出來的關心,不像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他又騙了我,我心頭就涌上百般滋味……
我站在他臥室門口,等他洗澡出來。
沒一會兒,他裹着浴袍出來,我思索着說道,“你把監控錄像給我吧。”
他手裏還拿着浴巾在擦頭髮,聽完我的話,他用力的把浴巾往地上一擲,“不在我這裏,你要怎麼才肯相信?”
“相信?你覺得我和你之間,還配用這個詞嗎?你對我,又何曾有過信任?啊?”
我輕聲質問他,字字誅心,他沉默了。
想必,他比誰都清楚,他傷我有多深。
蘇夢每一次幾乎都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可是他卻視若無睹。
“薄雲深,你應該很清楚,監控錄像對我來講有多重要,我一日不把蘇夢送進監獄,就不能睡個安穩的覺……”
我放低了姿態,我和他並不是勢均力敵的關係,倘若他鐵了心不給,我就沒有辦法。
說着說着,我眼眶盈滿了淚水,話語間也帶着哭腔。
真的是好無力,我怎麼會這麼沒用,任由仇人逍遙快活……
他伸手拂去我臉頰上的眼淚,沉緩道,“林一,再等等,我會想辦法幫你拿到的。”
我固執的說道,“不管在不在你手裏,只要你想,一定會拿到的。”
我並不知道這樣說到底對不對,如果真的不在他手裏,我就是刻意爲難他了。
……
那晚過後,他變得更加的忙碌,家裏大多時候都只有我,崔喆和楊阿姨。
但他每天出門前,都會和他們兩交代,照顧好我。
潛臺詞大概是,別讓我跑了。
別人懷孕都是增胖,只有我,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反而瘦了一些。
鏡子裏面的臉透着一絲蠟黃,薄雲深好像也跟着有些擔心了起來,產檢安排得格外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