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抱着的小冬也是被嚇壞,哇一聲哭出聲,卻被伍詩藍趕緊捂住了嘴巴。
不要慌,有我呢待會兒看我眼色形式。
陸天龍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看現在的形式,對方是要對他展開詳細調查。
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對方絕對會毫不顧忌的直接痛下殺手。
對方的謹慎程度,超乎想象。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快點兒,要不然直接一槍崩了你們
後面一手持衝鋒槍的傢伙不耐煩的罵道。
跟着他走
陸天龍看一眼已經走出去好幾米的那個魁梧漢子,低聲跟伍詩藍說了一句,邁步跟上。
短短十幾米距離,陸天龍腦海之中卻已經閃過好幾種方案。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能夠矇混過關。
如果實在不行,也得做好最壞得打算。
那就是帶着伍詩藍和她兒子,一路殺出去
帶着她們倆,會很艱難,卻必須這樣做,三人一起進來,那就要一起出去
戰龍從來沒有拋下隊友的習慣,哪怕這戰友只是臨時的。
砰
走在最前面的那漢子,已經走到了大廳周圍的一個小門前。
他直接一腳踹開,大搖大擺進入。
陸天龍帶着伍詩藍,也跟着走進去。
裏面是一道長長的走廊。
曲曲折折,不知究竟有多遠。
走廊兩旁,又是一個接一個的房間。
光是這一眼看去,怎麼也得二十多個房間。
這地下建築的規模,再次讓陸天龍暗暗咂舌。
已經堪比一箇中型規模的地下軍事基地。
幾人的腳步聲在這幽長走廊裏面顯得格外刺耳。
啊
突然,就在走廊旁邊一個房間,卻突然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是個女人的尖叫。
彷彿受到了最殘酷的刑罰,聲音裏帶着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伍詩藍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身子一軟,差點兒直接癱軟在地。
幸虧旁邊陸天龍眼疾手快一下攙住她,這纔沒有倒下。
她懷中的兒子卻控制不住,嚇得嚎啕大哭。
陸天龍不動聲色伸手,在小冬腦後輕輕一按,小傢伙歪歪扭扭趴在了伍詩藍的肩膀上,呼吸慢慢均勻下來。
他沒事兒,睡一會兒就會好。
見伍詩藍有些擔心,陸天龍低聲安慰道。
經過剛纔那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像是引起了共鳴。
走廊旁邊那些小房間裏,各式各樣的慘叫開始連綿不絕起來。
有的是厲聲尖叫,有的是有氣無力,有男人,有女人,還有的聽聲音辨不出男女。
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往前走,多看一眼,說不定就會要了你的命。
走在前面的漢子沒有回頭,只是從鼻孔裏面發出一聲冷哼。
知道了,我們都快要被嚇死了,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陸天龍故意做出害怕的樣子,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廢話少說,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前面漢子不耐煩道。
足足過了十分鐘之後,這條走廊才終於到了盡頭
旁邊有一個明顯要大於其他屋子的房間。
帶頭漢子神態似乎變得恭敬起來,上前輕輕叩門。
霍克斯先生,你要的人已經給你帶來了
他站在門外大聲道。
好的,請他們進來
裏面傳來一個帶有磁性的男音。
你們,進去
前面漢子打開面前房門,然後對着陸天龍和伍詩藍一揮手。
伍詩藍有些猶豫,陸天龍卻一馬當先,率先走了進去。
等他們進入之後,剛纔帶路的漢子從外面把門關上。
臨走之時還用一種特別猙獰的眼神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眼。
這間房子大概有四十幾平米。
裝修奢華,地上是厚厚的老波斯地毯,牆上掛着各種各樣的世界名畫。
有些陸天龍還在歐洲一些國家的博物館裏面見過。
卻不知哪副纔是贗品。
房間裏面一共有五人。
一張偌大的辦公椅旁,一個三十幾歲的歐洲男人坐在轉椅上,翹着二郎腿,手裏夾着一根剛點燃的大雪茄,悠哉悠哉的模樣。
在房門兩側,則分別站着兩個男人。
其貌不揚,身體也並不強悍,只是從他們四個人身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波動
他們的雙眼也是黯淡無光,如同行屍走肉
竟然是四個死侍
陸天龍不動聲色觀察完,馬上做出了判斷。
房間裝修豪華無比,又能有四個死侍手下,對面坐着的這個叫霍克斯的男人,身份不低。
在這祕密據點之中,應該也是屬於高層。
來自華夏的尊貴客人,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克斯,負責這個地方的安保工作
語氣聽上去挺友好,可霍克斯卻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仍然一副大爺姿態,翹着二郎腿叼着雪茄。
霍克斯先生,我們是來參加聚會的客人,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
陸天龍神色有些恐慌,做出強作鎮定的樣子,小心翼翼開口道。
哈哈聽到手下彙報,說你們身份值得懷疑。
我剛纔也說了,我負責這裏的安保工作,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把你們帶過來,好好的調查一下。
霍克斯目光在陸天龍在伍詩藍的身上看了幾眼。
當然,陸天龍只是一掃而過,他的所有目光幾乎全都集中在了伍詩藍的身上。
嘖嘖,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竟然還有這樣的容貌,華夏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
霍克斯上下打量着伍詩藍,嘖嘖稱奇道。
伍詩藍不敢說話,只是下意識朝着陸天龍身邊湊了湊。
好了,言歸正傳,剛纔我已經落實過你們的身份
你們都是第一次來參加我們組織的聚會。
首先,我代表組織,歡迎你們的到來。
霍克斯站起身,慢慢悠悠朝着兩個人走過來,臉上皮笑肉不笑。
如果要是以前,我肯定會爲你們舉行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