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聶某所言,還請雲蝶小姐不要往心裏去,只當我酒後胡言就好。”
聽到這,雲蝶點了點頭,臉上也是浮現一抹笑意,說道:“聶家主不必如此,您是喝多了。”
哈哈哈——
桌上人都笑了起來。
“聶某還有一事不明,雲蝶小姐身份尊貴,怎麼來到我戰陣重城這邊荒之地?”
聶少皇回到座位上,隨意的說道。
“實不相瞞,我二人從大楚而來,打算往大秦而去,這之間路途遙遠,聽聞戰陣重城有傳送陣一處,可減少不少趕路的時間。”
“哦?”聶隱龍聞言,眉頭一挑,“既然是從大楚而來,爲何要往大秦而去呢,那秦地這些年,可是不怎麼安寧啊。”
聶隱龍頗顯善意的說道。
“這……”雲蝶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家父曾有一好友在大秦爲將,我和雲蝶,便是準備前往大秦,有參軍之意。”
“去大秦參軍!”
還未等聶隱龍開口,桌上,那城主府大長老之孫項劍,卻是怒而拍桌,一股強悍的氣息,瞬間鎖定了秦命。
那項劍一臉怒氣的看着秦命,目光之中,彷彿有着刻骨的仇恨一般。
這讓秦命一頭霧水,不知這項劍爲何突然發難。
“項劍!不得放肆!秦公子乃是我城主府貴客!”
這時,那聶隱龍則是出來打了圓場。
“秦公子不要見怪,項劍無意冒犯,可能是您剛纔說要去大秦參軍刺激到了他吧。”
秦命聞言,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一臉怒意看着自己的項劍,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
“呵呵,秦公子有所不知,項劍原本有一兄長,爲西梁一大將之先鋒官,三年前在和大秦王朝的一場戰爭中被大秦軍隊所殺,所以他聽到您要往秦地參軍,這纔有所失態。”
“原來如此。”秦命聞言,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恐怕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秦命不可能因爲那項劍的原因,就放棄了前往秦地的打算。
他需要掌握一份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爺爺,還在北蠻之地生死不知。
想要憑一己之力,敗大楚八百年底蘊,可以,但這需要很長時間。
但自己的爺爺等不了了。
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掌控一個可以和大楚皇室攤牌的資本!
而大秦王朝,無疑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秦命看了一眼那項劍,卻是一句話沒說。
但湖心亭中,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那自項劍身上涌起的陣陣殺意,不過因爲聶隱龍在此的原因,他沒有擅自動手。
“家主!項劍請求和秦命一戰!”
突然,項劍轉身看向聶隱龍,單膝跪地,言語凌厲的抱拳開口道。
“哦?你要和秦命一戰?”
聶隱龍眼皮抖了抖。
“不錯!我請求和秦命一戰,不然我無法忍受一個人即將前往大秦參軍,大秦,是我的仇人!”
項劍語氣堅決。
一旁,聶少皇心中驟然一喜,如果項劍出手,倒是一個讓秦命難看的好機會。
“項劍修爲已在先天七重境,而眼前這小子看上去年紀不大,肯定不是項劍的對手。”
此時,他的目光陡然看向了秦命,一時凌厲!
聶隱龍聞言,暗自點了點頭,他看向秦命,臉上表現出有些爲難的樣子,說道:“秦公子,你看這?”
此時,湖心亭之中,諸多目光都是落在了秦命的身上。
聶少皇更是嘴角帶着諷刺,那目光似乎在說:秦命,你敢接下嗎?
周圍人看秦命的目光大都是這樣,因爲他們對項劍的實力很清楚,在整個城主府,除了聶少皇,就數他修爲最高!
而看秦命如此年輕,修爲不顯,心中自然有着輕視之意。
這些人中,唯有云蝶面色淡然,水波不興,只是自顧自的抿了一口酒,彷彿對這些事情渾然不在意。
在諸多質疑目光下,秦命嘴角頓時一笑。
“既然項兄有如此雅興,秦命我豈能掃了這份興致?”
秦命話音一落,霎時間,從那項劍的身上涌起一股強烈戰意。
嗖!
身形如影,快若矯兔,一道呼嘯聲響起,項劍之身影已然出現在百米外湖面之上!
雙腳立於湖面,波瀾不驚,一道淡淡的漣漪,以他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
而他的身上,先天七重的修爲,展露無遺!
他看向了秦命,眼神帶着一絲不屑,下一刻,他便是怒喝一聲:“秦命,過來一戰!”
對此,秦命淡然自若。
嗡!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肉眼不可捉摸,再看的時候,秦命已經出現在百丈之外。
這個速度,讓那聶少皇眼神微微一變。
而此時,秦命站在項劍相對之處,二人相距不過百步。
風聲赫赫,卻未引起湖面絲毫變動。
靈力凝聚,一股淡淡的凌厲氣息,自那項劍體內散發而出。
秦命,卻負手而立,身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修爲和靈力。
“裝腔作勢?還不把你的修爲展露出來?”
看着秦命那淡然的做派,那項劍心中非常不爽,當即便是喝道。
秦命勾脣,淡淡的搖了搖頭。
“怎麼?你是看不起我?”項劍臉色一變。
聽到這,秦命淡淡的點了點頭。
雖然一句話沒說,但他的動作已經表明一切!
我就是看不起你!
“找死!”
項劍一怒,一道淡黃色靈力忽然出現,由經脈涌入腳底之中。
這波瀾不驚的水面,突然間風起雲涌!
項劍腳掌一跺。頓時在腳底引起一陣水浪,他踏浪而行,一掌拍出,攜帶強橫威勢。
“這秦命真是託大,項師兄可是先天七重修爲,這一掌下去,威力頗大,那秦命不躲不避,簡直就是自討苦喫!”
湖心亭中,那城主府二長老之孫楊建,諷刺開口。
聶少皇也是點了點頭。
“雲蝶小姐,你看這場戰鬥,秦命有幾分勝算?”聶隱龍夫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