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聞言,臉色驟然大怒,一股雄厚的靈力在周身瀰漫,似乎下一刻就要朝着秦命出手。
衆人紛紛一驚,看向秦命。
“將軍這秦命完全是在跟我對着幹只要我提出什麼,他就全盤否定,我認爲不應該讓他參與我部的軍事計劃的制定”
“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小屁孩,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這些老將評頭論足”
在白庭這番話說出之後,除了宋哲、丁烈,其他營區的右庶長看向秦命的臉色也都是變得不滿。
“我覺得秦良造確實不夠資格。”
“沒錯,我們身經百戰,提出的計劃都是經過實戰考驗的,秦良造半年前才加入北策軍,沒有什麼經驗,我們可以理解。但他不能插手我們對於軍事戰略的制定”
“還請將軍三思”
衆多庶長,紛紛炮轟秦命。
“呵呵,你們是看秦命年紀比你們小,爵位卻比你們高,你們嫉妒吧”
這時,丁烈看不下去了,怎麼說秦命現在也是他的主人,這個時候他也應該站出來。
宋哲也是開口道:“將軍,秦命雖然未曾真正上過戰場,但他一人率領秦武小隊便是可以摧毀兩萬乾元人建立的中型傳送陣,這等戰績,已經不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弱我想,秦良造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因爲簡無袖和吳不修的原因,宋哲對秦命還是頗有好感的。
“誰知道那是不是僥倖我們可都是歷經大大小小數百場戰役,難道還沒有他一個新兵懂的多”
“是啊是啊。”
宋哲和丁烈的聲音,很快被以白庭爲首的其他聲音完全覆蓋了下去。
此時,針對秦命的聲音,異常明顯。
雲霄看着場中混亂的一幕,手掌猛拍桌子,喝道:“安靜”
頓時,營帳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雲霄看了看秦命,又看了看白庭等人,心中糾結了許久之後,這才緩緩說道:“秦良造的實戰經驗,的確很少,關於天雕城的戰略部署,還是以白庶長的意見爲準。”
雲霄的這番話,無疑是定了性。
宋哲和丁烈目光之中都是有些不甘。
但秦命,目光卻是始終平靜,看不出絲毫喜怒。
白庭聞言,立刻朝着雲霄拱手抱拳,大喜道:“將軍英明”
旋即他又將秦命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那般姿態,彷彿是取得了什麼重大的勝利一般。
“秦良造,你對我的決定,可有意見”
雲霄看秦命那平靜的臉色,心頭微微有一種芥蒂。
畢竟自己是一尊將軍,在五縱隊內一言九鼎,自己的決議,大部分時候都是正確的,可秦命那般反應,卻讓他略感不爽的同時,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秦命真的有什麼想法
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對秦
命極爲看中,是因爲他的武道天賦。
然而行軍打仗這方面,就不是個人力量可以影響整個戰局的了。
雖然剛纔秦命對於郭雄的一番論調一針見血,但那終究不是軍事計劃的制定。
秦命聞言,眉眼微擡,看不出絲毫情緒。
“我持保留意見。”
白庭則是嗤笑了一聲,在他看來,這場和秦命的博弈中,秦命,認輸了
很快,關於天雕城的軍事計劃制定而出,離開之前,白庭還耀武揚威的拿着那份軍事計劃在秦命面前甩了甩。
出了營帳,宋哲和丁烈立馬拉住秦命。
“秦命,將軍也是爲大局着想,白庭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兵,經驗豐富。”
秦命瞧得二人那焦急神情,笑着擺了擺手,道:“我並沒有對雲霄將軍有什麼意見,事實上,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選擇白庭的計劃。”
“啊那你剛纔”宋哲不解的問道。
“正常來看,白庭的計劃是可行的。但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爲你們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丁烈二人一臉疑惑。
“郭雄進入天雕城,一旦發現糧草輜重全部被轉移,你覺得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秦命的臉色,逐漸凝重。
而宋哲和郭雄二人,也是臉色一變。
“屠城”
秦命點了點頭。
“糧草輜重可以轉移,可天雕城內數十萬民衆,能轉移嗎郭雄此舉,無異於激怒郭雄,最終將所有怒火全部發泄在無辜國民身上。”
聽到這,宋哲和丁烈二人的臉色驟然大變。
“那你剛纔爲何不向將軍提出”
“我若是提出,有多少人支持我呢將軍,他會選擇信我嗎”
秦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爲天雕城祈禱吧。”
“秦命,他真的這樣說的”雲霄在營帳中,聽着宋哲和丁烈二人的彙報。
“將軍,秦命所言,有一定道理啊。如果郭雄真的屠城,後果將不堪設想。”
宋哲道。
雲霄的臉色緩緩凝重下來,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顯然很猶豫。
“將軍”
“我已經同意白庭爲先鋒指揮,臨陣換將,乃軍中大忌。如果換將,恐怕會引起其他庶長的不滿。”
雲霄道。
“可是將軍”
“我意已決更何況秦命的說法,也只是猜測,他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戰爭殘酷,你們兩個要多帶帶他。”
說完,雲霄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離開。
看到這,宋哲和丁烈對視一眼,眼中只剩下無奈。
二人離開營帳。
“宋庶長,你覺得秦良造的說法,可靠嗎”
宋哲聞言,搖了搖頭,道:“縱觀我大秦和乾元百年間的戰爭,雖然摩擦不斷,但從未發生過屠城之
事,畢竟一旦屠城,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兩國關係,會急劇惡化。”
“資料上記載,二十七年前樓城屠城之事,城中不過三千人,而且當時倖存的也有一千多,郭雄事實上,也只是殺了近兩千人。”
“如今天雕城內有數十萬國民,郭雄膽子再大,應該不敢行如此無道之事吧”
丁烈聽到這,緩緩道:“據我瞭解,乾元國內,也分爲主戰派和停戰派,郭雄若是真的屠城,停戰派的那一羣文臣,口誅筆伐的壓力,也不是他可以扛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