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秦的男人眼中,靖瑤公主就是女神,不容許絲毫褻瀆。
然而剛纔秦命留下一句話,今晚子時,到房間去找他
這樣的話,不由得讓衆人想入非非。
簡直就是個登徒子
秦命一句話,引發衆怒,然而前者留下一句話便已然沒了蹤跡。
衆人只得看向姬靖瑤。
這一看不要緊,看過之後,英雄宴上九百英豪的心彷彿都是碎了一地。
眼前的靖瑤公主,臉龐泛紅,一副羞澀的小女人姿態。
這,這,這。
這她孃的是思春的表現嗎
該死的秦命,風頭全讓你佔盡了不說,現在,竟然還敢招惹靖瑤公主
衆人只覺得心頭一陣堵得慌,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只能猜測,今晚子時,靖瑤公主會不會前往秦命的房間
不去還好,可若是去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秦命今日又一人連斬十八路劍修,戰績輝煌,正是人格魅力最巔峯的時候,若是不小心擦槍走火
衆人不敢再想,只是看向姬靖瑤的目光都充滿了幽怨。
石亭中,葉無缺看着姬靖瑤那紅透的臉龐,自己臉色猙獰,手指更是握着酒杯忍不住用勁,最後指骨發白,酒杯破碎而不知。
“梁皇子,抱歉了,今日的比武,讓貴國遭受巨大損失。我會稟告父皇,給予西梁賠償。”
此時,姬雲天一臉笑意,朝着梁有青微微拱手。
在九位皇子和靖瑤公主的注視下,梁有青看着比武區那十八具屍體,臉色難看。
最終,他猛一拂袖,面色難看的離開。
“切”
身後,響起九百英豪的戲謔聲。
梁有青離開了公主府。
一場鬧劇結束,英雄宴,自然也就臨近結束。
幾位皇子紛紛離席,三皇子姬流天離開之前,看了姬雲天一眼,緩緩道:“皇兄好福氣,麾下有秦命這般戰將,後天的儲君大爭,我等恐怕是無力與皇兄爭鋒了。”
聽到這話,姬雲天搖了搖頭,笑道:“三弟何出此言呢你那麾下幾尊戰將,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人展露實力,三弟纔是隱藏的深吶。”
姬流天聞言,面色微變,但很快,他朝着姬雲天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那就儲君大爭的時候見了。皇兄,皇室最無情,到時候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皇兄海涵。”
說完,三皇子帶着六皇子、七皇子離開了公主府。
最終,英雄宴散盡,只留姬雲天和姬靖瑤二人在此。
“皇妹,現在你對秦命,怎麼看”
姬雲天看着眼前一池湖水,眼眸深邃的問道。
此時的姬靖瑤,美眸中閃爍着睿智之色,一身氣質,如同謀士,散發着同先前完全不同的
氣場。
“這個秦命,是我眼拙,原本以爲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幾經波折我才發現,此人,不簡單。”
姬雲天點了點頭。
“整個北策軍,即便是劍無雙,我也能夠摸透三兩心思。但獨獨這秦命,從我見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捉摸不透。”
“甚至,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戰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皇妹,你的命魂特殊,應該知道一年時間跨越三大階,是何等概念吧”
聽着姬雲天的話,姬靖瑤目光逐漸嚴肅下來。
“這等武道天賦,我大秦國史至今未曾出現過,不過,我在另一本典籍中曾經看到過,八百年前的古嬴皇朝,天驕並世,或許有如同他這等異類吧。”
聽到古嬴皇朝這四個字,姬雲天的眼神不由得泛起波瀾。
“皇妹,我也曾無意間看到,我大秦和古嬴”
“噓”姬靖瑤連忙制止,然後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說道:“皇兄,這等祕辛萬萬不可開口。除非有一天你繼承大統,不然這些話,還是腐爛在心裏比較好。”
姬雲天點了點頭。
“皇妹,你先前說秦命有不凡之骨,是真的”
“我都說了開玩笑的,皇兄你還當真啊。”姬靖瑤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彎成了一彎月牙。
“哈哈,皇妹你命魂特殊,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說的話,皇兄自然要當真。”
姬雲天笑了笑,然後又正色問道:“這一次的儲君大爭,你看”
姬靖瑤聞言,目光看向天穹處無邊星河,緩緩道:“皇兄記住,他是你的貴人,你只能尊着,好生的侍奉着,千萬不要對他動任何心思。”
“有他在,那皇位你便唾手可得。他若不在,那皇位你便沒有資格染指”
“皇兄,謹記。”
說完,姬靖瑤轉身離開,獨留姬雲天一人站在石亭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入夜良久,姬雲天終於離開了公主府。
姬靖瑤露出身影,若有所思。
“皇兄,不是皇妹不告訴你,而是有些人,我們註定無法掌控。”
說着,她不由得想起昨日以命魂推演天機。
“何止是不凡之骨啊”
“帝脈臨世,帝星凝現,時隔八百年,亂世將啓”
秦命離開了公主府,一路回到院中。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氣息也是有些紊亂。
“藉助神眸本源,強行施展極寒劍意,今天這傷勢,有些得不償失啊。”
秦命不由得苦笑。
西梁劍閣十八人,斬先前十七人,他未曾有絲毫壓力。
在劍道一途上,那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入門。
但那劍九卻是不同,不愧是
劍閣第九真傳弟子,竟然是臨陣突破領悟劍意,一舉邁入半步劍皇。
如果當時以武道強行抗衡,也不至於現在這般。
但當時的確是有些激動,從大楚來到這大秦,一年多的時間,敵人遇到了不少,但這劍道高手還是頭一遭。
秦命忍不住手癢,這才堅持以劍道對劍道。
最終,藉助神眸本源的力量,強行凝聚劍意,一劍斬之。
心裏是快活了,可這後遺症,很快顯露出來。
這也是爲何秦命斬殺了劍九之後,便是立刻離開了靖瑤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