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僵硬。
問她感覺楊七郎怎麼樣？
這……還用說嗎？
“那個……老夫人，令郎很好。”
海若曦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哦？”
誰知林素娥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臉上的笑意愈加濃烈，最後又是問道：“那老婆子我就冒昧的問一句，你看，你有沒有和七郎發展下去的可能呢？”
說完，林素娥滿眼期待的看向後者。
楊七郎，亦是有些激動的等着後者的回答。
見狀，海若曦先是低了低頭。
二人倒也不急，畢竟這問的有些突兀，海若曦可能有些難以啓齒吧。
然而良久之後，海若曦緩緩擡頭，臉上，流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看到這，林素娥心中一咯噔。
只聽海若曦緩緩道：“令郎很好，是御南城的翹楚，人也不錯。
但，若曦已經心有所屬。”
轟隆！儘管海若曦已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但這句話一說出，楊七郎仍然是神情大變，瞳孔猛縮。
他震驚的看向海若曦，眼中，不覺浮現一抹濃濃的不甘之意。
“是因爲秦命嗎！”
“是因爲秦命嗎！”
他在心中怒吼。
雖然他之前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當海若曦真正拒絕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爲什麼！爲什麼要拒絕他？
那個秦命，真的就這麼好嗎？
海若曦的答案一出，林素娥也是非常可惜的嘆了口氣。
“唉，看來七郎，是沒有這個福氣嘍。”
雖然感到很可惜，但她也是點了點頭，她也是女人，也曾年輕過，因此她很清楚，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但當她眼神一瞥，落在楊七郎的身上時，她的眼神不由得一變。
“七郎？”
她的語氣有些微冷。
剛纔她那麼一瞥，竟然看見自己的兒子眼中，盡是不甘和yin邪之色！因此，林素娥心中是勃然一怒。
那是什麼眼神？
她從來沒有在七郎眼中看見過這等神情，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兒子露出這種眼神。
而楊七郎被林素娥這麼一吼，神智連忙清醒過來。
剛纔，他已經完全陷入濃濃的不甘，以及對於海若曦那有些病態的征服欲中。
而當看到來自林素娥那警告的眼神後，楊七郎連忙恢復神色，老老實實的低頭站好。
林素娥這纔看向海若曦，臉上恢復了笑容，目光慈祥的說道：“海姑娘，今天可能有些唐突，還請海姑娘不要見怪。”
“老夫人言重了，若曦不會的。”
聞言，林素娥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那老夫人，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林素娥笑道。
“不用了老夫人，我自己就行。”
等到海若曦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時，林素娥的臉上的笑容，這才緩緩消失。
她看向楊七郎，目光陡然嚴肅下來。
“海姑娘對你無意，七郎，你便不要執着了。”
楊七郎低着頭，點了點頭。
“你父親說的沒錯，海姑娘應該是早就心繫秦國士的身上，既然人家已經心有所屬，你便不要再去騷擾人家，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娘。”
楊七郎此時倒是頗爲乖巧的點頭說道。
聽到這，林素娥嚴肅的目光，這才變得柔和許多。
“那七郎之前露出的眼神？”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林素娥搖了搖頭，在心中想到。
“那爲娘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天底下女孩多的是，你可不要想不開，或者是一棵樹上吊死。”
說完，林素娥在府中丫鬟的攙扶下，緩緩離開了這養心亭。
呼——這傍晚的秋風，有些冰涼。
剛剛結束夏季的炎熱，這突如其來的清爽，還讓人有些適應不過來。
而楊七郎，就站在養心亭中，低着頭，一動不動。
也不知多了多久，當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之際，一直未曾有任何動作的他，這才緩緩擡起頭。
但。
楊七郎的眼眸中，佈滿猙獰血絲！濃濃的戾氣充斥着眼眶。
他的目光，陰沉的可怕。
貪婪，完全佔據了他的瞳孔！“娘，你說的對。”
“可，孩兒只想要這一個！其他的，我都不要！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只要這一個！”
他猙獰臉色，目光兇狠，同時，滿是yin欲。
而他身體的某個部隊，此刻也是緩緩擡頭。
……回到房中的海若曦，跟個沒事人一樣，雖然拒絕了林素娥的好意，但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反而是對下午的糕點情有獨鍾，心中忍不住回味。
“楊府的糕點，可比族中還有皇宮裏的那些御廚做的好喫多了。”
她癡癡一笑。
今日走了一天，她感覺自己有些乏累。
於是毫不猶豫的，她開始褪去身上的衣服。
因爲下面只是穿了一件裙子，所以很容易脫下來。
而此時，海若曦那修長的雙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雪白而筆直，肌膚如同羊脂白玉一般，似乎吹彈可破。
大腿，有些贅肉，但正是這些贅肉，讓她整體顯得很和諧，不至於過度的骨幹，但纖細的身材，又讓她擺脫了豐滿這個範疇。
花季般的少女，整個人都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隨後，她開始脫掉自己的上衣，只留下貼身的裏衣。
她坐在牀榻上，腦海中不知道爲何，竟然又浮現出秦命的影子。
一想到昨晚上秦命在姬靖瑤的房中待了這麼久，她就有些不爽。
雖然她相信秦命什麼都沒有做，但她還是不舒服。
“死秦命！壞秦命！”
她嘴裏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