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抽射，嵌入地面之中，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極致的屈辱，讓林道再度噴出一口精血。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
楚輕靈將林道抱在懷中，痛哭流涕。
林大年，癱倒在地面上，眼睛沒有任何神色的看着楚輕靈懷中的林道。
不知過了多久，林大年忽然咧嘴笑出了聲。
“呵。”
“呵呵。”
“我家道兒，有成皇之姿”
“成皇之姿啊”
林大年驟然怒吼，聲浪席捲城頭，引起無數靈力翻滾。
“不可能怎麼會敗呢”
聲音低沉，無盡唏噓。
城頭上，四周處，二十萬皇城禁衛，看着眼前這一幕，心，其實都冷靜下來了。
沒有懸念。
這場戰鬥一結束，標誌着皇都保衛戰，也結束了。
整個大楚，沒有一個人，可以攔住高空上的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復仇成功大楚的天，變了城頭上，楚輕靈抱着林道，仰天悲呼。
她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現實“輕靈，我，我敗了。”
一道細弱的聲音，從林道的口中傳出。
“他，好強”
這句話，讓楚輕靈再度放聲大哭，淚不成聲。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此時，高空之上，來自秦命淡漠的聲音響起。
“秦武軍，尊我軍令。”
一刻間，十萬秦武，分外亢奮。
終於到他們出手的時候了嗎
“在”
十萬秦武齊聲喝道。
“限期一個時辰，攻破大楚皇城。”
“降者不殺。”
軍令下達，秦武軍浩浩蕩蕩，黑色洪流，二話不說直接攻城緊隨其後，百萬大軍，聯合作戰，同時攻打皇都四大城門。
這一幕，通過林道設置在中央廣場上的投影鏡，被皇都之中無數大楚子民所瞧見。
“秦命，贏了”
“秦家少主，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抗衡了整個皇室”
“我的天，我是在做夢嗎”
所有人擡頭，看着皇都四大城門，同時遭到攻擊。
他們在城中，也是可以清晰的聽到來自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那雜亂的聲音。
整個皇都，亂作一團。
此時，李長青、宋稼軒、楚無風、姬靖瑤等人，都跟隨着秦命，來到了城頭上。
楚輕靈，仍然在抱着林道痛哭，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林道，已經被秦命一招直接廢了大半戰力，體內傷勢極重，已經處於瀕臨垂死的地步。
而林大年，癱倒在地。
秦命看着這些人，目光冷酷的沒有絲毫情感。
他先是看向了林大年。
“林大年，十年前，爺爺兵敗北蠻，在這其中，你扮演了什麼角色”
戰鬥結束，這個時候，也該是追查十年前那場動亂的真相了。
可面對秦命的質問，林大年只是冷笑一聲，沒有任何迴應。
秦命皺眉，緩緩伸出一隻手，恐怖的虛空之力從手中涌出，猶如一張無形的大手，直接扼住了林大年的喉嚨。
秦命鬆開手，繼續問道：“林大年，當年”可秦命的話還沒有問完，劇烈的喘着粗氣的林大年，卻是直接開口吼道：“秦命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我什麼也不會說”
“當年那些事，我林大年，沒有做錯”
沒有做錯
這四個字，不知爲何，竟然讓秦命沒來由的感到煩躁他的心中，瞬間涌現出極強的殺意。
這股殺意，猶如實質，從他的體內轟然爆發，四周的溫度，都是在這頃刻間降低。
滲人的殺意，讓姬靖瑤等人感到冰冷刺骨。
秦命走上前，一把拽住林大年的衣領，眼神充斥着血色，帶着極致的怒意，怒斥道：“沒有做錯”
“就因爲你的一己私慾，爺爺兵敗北蠻，蒙上一身罵名，成爲這大楚人人皆知的叛國罪人。”
“就因爲你的一己私慾，我秦府上上下下人丁凋敝，偌大的秦府分崩離析”
“就因爲你的一己私慾，朝中與我爺爺交好的各大官員，逃的逃，死的死，被陷害的陷害，被暗殺的暗殺。”
“就因爲你的一己私慾，六十萬鎮國將士，被自己人坑殺在異國他鄉，魂不得歸故里”
“林大年，你現在告訴我，你沒有錯”
被秦命拿住衣領，林大年看着秦命那泛着紅光的眼神，他眼中閃過恐懼，可最終，仍然是咧嘴一笑。
“錯”
“秦命，我有什麼錯”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爺爺兵敗北蠻，跟我是有關係，那又怎樣”
“成王敗寇罷了，搞了秦業，搞了你秦家，我林大年才能成爲這大楚統帥，我林家才能成爲大楚第一大家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執掌權柄，成爲顯貴”
“我爲我自己，有錯嗎”
“我爲我林家，有錯嗎”
“六十萬人的死，關我屁事”
“那些官員，就該死呵呵，這朝廷本就是你勾結我，我勾結你，誰有權勢就勾結誰。”
“我有什麼錯
你告訴我，我又什麼錯”
林大年到了這個時候，彷彿是什麼都看開了一般，面對秦命那凌冽的殺意，竟然無所畏懼。
他的嘴角，甚至還帶着一抹快意。
看到這，秦命眼中的怒色逐漸褪去。
他搖搖頭。
“呼”原來，一個人喪失良知，就是這個樣子。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不過在秦命身後，李長青等人聽到林大年這些話，忍不住要活劈了後者，但被秦命給攔了下來。
“長青，記住，對付這樣的人，你不能跟他來橫的，他不怕死。”
秦命的眼眸充滿冷意的笑道。
說着，他看向了林道。
“長青，記住，任何人都有軟肋，像他這種人，也有，林道，就是他的軟肋。”
秦命手掌一伸，強大的吸力直接將重傷垂死的林道從楚輕靈懷中吸了過來。
“秦命你要幹什麼你放開他”
楚輕靈發了瘋似的咆哮道。
秦命不理他，而是看向林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