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白起提出來的條件,竟然是如此的苛刻,要知道詹家投靠白起的話,那是多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答應?
詹義雄雖然想做家主,可也不想爲了這個家主之位,把整個家族都給賣了吧?
想到這裏,詹義雄直接搖頭拒絕:“這不可能,我不可能背叛詹家的。”
“隨便你們,我只是隨便問你們罷了,本來沒你們,我也能掌控詹家,這是實話,我也不怕告訴你們。”白起哂笑一聲,一臉的無所謂樣子。
白起這樣的態度,讓詹義雄的心裏面開始沒底了,他不知道白起爲什麼會有如此的膽氣和自信,竟然能過如此自信到掌控詹家。
難不成他還有什麼手段不成嗎?
“白大師,你不覺得這麼做,很過分嗎?”詹義雄有些氣憤的瞪着白起,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憤怒。
白起並不以此爲然,詹義雄生氣也好,憤怒也罷,都改變不了什麼局勢。
“行了,話猶在耳,聽不聽在於你們,只不過到時候得不到家主之位,又把詹家丟了,可就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
“兩位請回吧,天色晚了,我也準備休息了。”白起看了眼漆黑的夜色之後,便是站起身來,指着院門外,讓兩人離開。
詹義雄現在怎麼可能離開?也不敢離開,尤其是想要問的東西還沒有問出來,更不能走。
“白大師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訴父親嗎?”詹義雄臉色極爲陰沉,開始威脅白起。
“無所謂,告訴又如何?他能因爲你的舉報,而殺我?”白起依舊不引以爲然,現在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怕詹君聖,甚至整個詹家。
“你……”詹義雄見到白起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心裏面很是氣憤,可偏偏他又沒有辦法。
“行了,離開吧,我不想浪費時間,我們不是一路人。”白起本來打算有扶植詹義雄的心思,但是看到詹義雄的態度之後,白起就改變想法。
看來還是要支持詹祖龍,至少詹祖龍和詹君聖之間是敵人,而且詹祖龍爲了家主之位,是可以賣掉詹家的,這樣的人或許不可信,但是卻能夠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利益。
但是詹義雄這樣的年輕人,總想得到更多,又不肯付出什麼,白起很不喜歡。
給了他機會,既然他不中用的話,那也就不必繼續說下去了。
至於詹義雄會不會把自己的話告訴詹君聖,如果他是一個聰明人的話,他就不會說的,因爲即便是說了,詹君聖也不會信。
一個極度自信的人,怎麼可能擔心詹家旁落?不僅如此反而會對詹義雄失望,尤其是詹義雄聽風就是雨的性格,會讓詹君聖更失望。
詹義雄想要做家主,他就不會說出此事。
白起已經起身,往屋子裏面走了。
詹義雄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既然拒絕白起的條件,那就沒法談了。
想要讓白起支持他做家主,又不肯付出一些代價和利益,白起憑什麼幫你?未免自我感覺良好了。
詹義雄和詹飛廉有些鬱悶的離開了院子裏面,哥倆站在院子外,望着關閉的門,心情很是複雜。
他管詹義雄叫大哥,也沒什麼不對,因爲兩個人才是一奶同胞,詹長幼是其他女人生的。
在詹家這個大家族裏面,詹義雄是老二。
但是在自己的小家裏面,他就是老大。
“閉嘴,你懂什麼?”詹義雄怒喝一聲,滿臉憤怒的瞪着詹飛廉,現在根本不是答應與否的問題,而是現在家主之位,從他手裏面眼睜睜的飛了,還是他親自拒絕出去的。
只怕這個時候,回去找白起的話,白起都不會相信他了。
因爲有些時候機會真的只有一次,第二次都不會給你。
稍縱即逝的機會,他沒有把握住,那就有可能這輩子都沒做家主的資格。
“哎,回去吧。”詹義雄這一瞬間,彷彿老了幾十歲一樣,後背也佝僂起來,一步步的走回去,一句話沒說。
詹飛廉看到大哥如此,也很是無奈,但覺得大哥有些太計較得失了,爲了家主之位,聽白起的又如何?
只要詹家是他的,不就行了嗎?
而且即便白起想要掌控詹家,他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頂多是爲白起自己以後做準備罷了。
如此好事,爲什麼不答應?
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大哥是怎麼想的,現在倒好了,連機會都沒了。
鬱悶的不僅僅是詹義雄,還有詹飛廉。
爲什麼他們會想得到家主的位置?按照道理來說,詹君聖只有三個兒子,死了一個,剩下的就是他們。
家主之位,早晚都是他們的,有什麼擔心的?
若是以前的話,他們也不擔心,但是昨天的府邸裏面,詹
君聖的一個女人產下了一個公子。
也就意味着,從此詹君聖不止三個兒子,還有第四個兒子。
加上詹君聖還正值壯年,至少百年之內,家主之位都不會旁落。
詹義雄如何不着急?等來等去最終便宜了這個新出生的老四,那可就什麼都白忙活了。
“大哥,要不要我們再找白大師?跟他說,只要能讓你做家主,什麼條件都答應,甚至簽訂靈魂契約,也無不可。”詹飛廉的心更大,而且更敢玩,敢拿出自己的利益分出去。
詹義雄都被他嚇壞了,自己這個弟弟,未免膽子太大了吧?
如此這麼做了,以後詹家萬一出事了,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莫要再提此事,我重新想辦法就是了。”詹義雄憤怒的冷哼一聲,揮袖離開。
詹飛廉望着消失在夜色之下的大哥詹義雄,他的臉上露出了幾絲不忿之色。
隨後他轉身,再度朝着白起的小院走去。
而與此同時,白起也從屋子裏面走出來,重新坐在了涼亭的石凳上。
“我一直以爲,詹義雄的野心很大,沒想到你詹飛廉的野心也不小!”
“進來吧。”
白起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還有略帶侷促的呼吸聲,就忍不住出聲笑着道。
門外,詹飛廉有些侷促不安的走了進來,然後走到了白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