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前輩好。”
聞言,白無名和白長蘇接連抱拳朝着黃氏鞠躬示意,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畢竟是一宙之主,當然白無名的前世天魁老祖可是五行宇宙的第一任的宙主,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歷史,如今的他只是白無名而已。
天魁老祖的那些自主意識已經被他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只能夠記住天魁老祖的客觀記憶,而沒有主觀的意思了。
也就是意味着,白無名真正的成爲了他自己,而不是天魁老祖。
“哈哈,白長蘇這孩子,我很喜歡。”黃氏縷着鬍子,哈哈大笑不停,對於自己的繼承人非常的滿意。
“嗯,無名也不錯,天魁轉世,當年我還見過幾面天魁,一晃十多萬年了。”黃氏又看了眼白無名,陷入追憶神色。
天魁老祖做宙主的時候,黃氏在那個時候已經是宙主了,兩個人自然打過一些交道。
白無名略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前世還和這個黃氏打過一些交道,他記憶裏面已經有些模糊了起來。
“不知道父親找我們兄弟來,有什麼事”白長蘇恭敬的看向白起,問道。
他知道自己父親很忙,所以只要是找到自己,那麼肯定是有事情要說的。
白起略有些尷尬,連孩子都知道,自己找他們必然是有事,否則沒事絕對不會叫他們過來,但這也沒辦法,修煉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想要改變都不容易。
“長蘇,你是碧眼幽魂體,也就是無心之魂的體質。”
“你黃前輩想要找一個無心之魂的體質,準備收爲徒弟,做下一個吞噬宇宙的宙主。”白起不多說廢話,將目的直接告訴白長蘇。
白長蘇聞言,臉上露出了詫異神色,萬萬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會被選中成爲宙主,而且還是吞噬宇宙的宙主。
他繼續盯着白起看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因爲他不知道,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白起覺得自己的長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悶,性格與自己並不相同。
白無名卻聽明白了,不禁臉色露出喜色,連忙出聲勸着白長蘇“大哥,快答應下來啊,這可是萬年難遇的好事,能成爲黃前輩的徒弟,真是榮幸。”
他大聲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趴在白長蘇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大哥,這是父親留給你的安排,你莫要推辭。”
白長蘇聽到白無名的話,立馬就明白過來,白起這是給自己爭取機會,爲自己的前程做出了安排。
以他長子的身份,本該繼承的是白起的聖武殿,然而白起並沒有讓他繼承聖武殿,而是讓他去做吞噬宇宙的宙主。
這個身份,遠遠比聖武殿的殿主,還要厲害許多。
白長蘇聽了白無名的話之後,也知道不能夠讓父親的心意付之東流,而且他也需要一個平臺來證明自己,實現自己的價值。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白長蘇想明白這一切之後,便單膝跪地,朝着黃氏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哈哈哈,好,好,哈哈。”
“我很滿意,乖徒兒,快起來啊。”黃氏爽朗的大笑着,而後又有些緊張的站起身,將白長蘇扶了起來。
他現在開始羨慕白起,有兒有女,老婆七八個,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
不過他並不嫉妒,他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徒弟,他會好好的傳授白長蘇,讓白長蘇早日成爲吞噬宇宙的宙主。
等到吞噬宇宙的新宙主出現之後,他就可以跟着白起,前往創世宇宙去冒險。
“事不宜遲,徒兒,快跟我前往吞噬宇宙吧。”黃氏心裏格外的激動,忍不住欣喜之色,就要帶着白長蘇離開。
“黃大哥,彆着急。”白起連忙攔住黃氏,只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他也算是徹底佩服了這個黃氏,做起事來的確是雷厲風行,這種態度是一般人都比不了的。
“長蘇,先去和你孃親,還有你小姨,以及其她幾位姨娘告別吧。”
“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回來這裏,你師父帶着你去吞噬宇宙。”
“你這一走,可能是五年,可能是十年,甚至五十年,都要暫時分開了。”白起說起這些,忽然心裏格外的傷感起來,莫名的有很多的不捨。
作爲長子,作爲白起的大兒子,白長蘇需要承擔的有很多,現在也僅僅是開始罷了。
可不管怎麼說,白起都捨不得讓自己兒子,一個人面對吞噬宇宙。
吞噬宇宙的奴隸制,太可怕,也毫無人性。
希望未來兒子做了吞噬宇宙的宙主之後,能夠把自己之前和黃氏所說的計劃實現吧,幫助吞噬宇宙的人族,脫離苦海。
白長蘇眼前紅了下來,白起的話讓他有些對未知的恐懼,可他更明白,他們已經長大了,也該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總不能一直留在父母身邊。
那樣的話,永遠都不會長大。
“父親,您保重”白長蘇眼圈泛紅,恭恭敬敬的雙膝跪地,給白起磕了三個頭,之後硬擠着眼淚轉身離開。
白起同樣眼圈泛紅,望着白長蘇的背影有些落寞,伸出手想要喊住他,但白起最終沒有開口。
“黃大哥,還請多多照顧長蘇,拜託了”白起看向黃氏,抱緊雙拳,幾乎是九十度的鞠躬。
行如此大禮,只爲了讓兒子能夠在吞噬宇宙,過的更好一些。
黃氏唏噓不已,這就是父愛,深沉如山。
“放心吧,白老弟,我會把長蘇當成我自己兒子,嚴格來教導他,卻不會讓他受苦受委屈。”
“當他成爲吞噬宇宙的宙主之後,我就會過來找你,我們一起追求大道,前往創世宇宙。”黃氏扶起白起,然後鄭重其事的朝着白起鞠了一躬,這算是承諾。
作爲宙主,黃氏的承諾,就是最大的契約。
一旦他做不到,就會遭受宙主級別的反噬,那樣的後果比起靈魂契約,血脈契約等等,還要可怕。
白無名沒有理會兩個人,而是跑了出去望着大哥離開夜色之下,消失不見。
他心情有些發堵,但他知道未來很久很久,都不會見到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