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現的是一份檢查報告,上面詳細的記錄了陳默在葉謹言進行心外科創傷手術後的身體症狀,一切都朝着恢復的方向走去,沒有絲毫問題。
“陳夫人,這是陳默在手術後的身體檢查報告,裏面顯示的是一切良好,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這裏走我們心外科權威主任在。”葉謹言示意着柳淵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陳夫人。
“陳夫人,我們可以用我們醫院的信譽擔保,這份資料是沒有錯的,同樣你可以去找其他的權威機構認證。”陸主任適當的插話,提高文件的公信力。
陳夫人不同於陳先生,從心底裏出發,她是一個愛家庭的人,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好。
“我相信之前默兒的身體是處於恢復狀態的,但是這能保證後期一定都是轉好的嗎?”
“你說什麼胡話呢,默兒就是因爲手術而死的。”陳先生的語氣有些急促,發聲阻止陳夫人的話。
“陳先生,你別急,等看到東西后,您在說吧!”
葉謹言遞給柳淵一個準備的指令,命令他顯示給大家看那些資料。
陳默的心中有一陣的忐忑,他不停的自我安慰着,監控室裏的監控錄像已經被慕夫人的人給刪除了,不會有意外的。
就這麼一會兒子的功夫,一臺黑色筆記本電腦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同時,一陣黑白的監控畫面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只見視頻裏的陳先生,畏畏縮縮的出現在病房口,視頻放到這裏,陳先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剛好被葉謹言所捕捉到,他憤怒的語氣:“你這是想說明什麼?作爲父親我晚上關心我兒子,去照顧我兒子怎麼了?”
葉謹言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語氣:“陳先生你別急,接着往下面看。”
這冰冷的眼神,如同煉獄般的寒冷刺骨,讓陳先生的後背冒出一身冷汗。
筆記本電腦上的視頻在繼續的播放着,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便看到陳先生慌慌張張的出來,仔細觀察可以看到他的四肢在微微的顫抖着,彷彿做了什麼不的了的事情一般。
陳夫人也看出來了陳先生的不對勁,然而她並不覺得他會對親生兒子作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不理解的詢問着:“這能說明什麼?”
葉謹言淡淡的示意着柳淵將手中另外一份關於陳默的報告遞給陳夫人。
拿着報告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不過一會兒,報告便掉到了地上,陳夫人的臉上出現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陳先生。
掉落的權威證明上詳細的寫明瞭陳默是由於氧氣罩的遺失,未能成功補充氧氣,而造成後面的悲劇的。
“默兒是我兒子,你想什麼呢?”陳先生底氣不足的解釋着。
葉謹言微微擡手,柳淵便播放出一段音頻出來,只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夫人,我把這件事情嫁禍給葉謹言後,你能把陳氏集團的經營權交給我嗎?並且注入流動資金,讓我們陳氏集團恢復往日的榮光?”
“急什麼,等你把事情辦好之後,我保證陳氏集團將重新迴歸,不再是慕氏集團的名義。”中年婦女的語氣從錄音裏傳了出來,赫然是慕家夫人的聲音。
陳先生不知置信的看着葉謹言,沒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讓她給知道了,還想到了證據。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默兒可是你親兒子,陳氏集團在你心中就比你親兒子更重要嗎?”
陳夫人無力的捶打着陳先生,只聽得無力的語氣:“我能有的選擇嗎?陳氏集團破產了,我們那麼一大家子人無依無靠的,默兒那麼昂貴的手術費,康復費去哪裏湊?還有其他兩個孩子,他們又怎麼活?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的!是慕夫人找上我的,只要我按他說的做,她就會讓我重新接管慕氏的。”
看着這場鬧劇,演變到如今的這個模樣,葉謹言不想說什麼,只能感嘆着: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錄音已經處理好了!”柳淵在她的身邊小聲的說着。
葉謹言看着剛纔的那一陣的錄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沉聲說着:“外面不是有些好事的記者,把這東西,發給他們一份。”
在場的幾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
辦公室裏傳來一聲一聲的低泣,葉謹言的心中浮起一絲無奈,轉頭看向陳院長的方向,淡淡的語氣:“院長,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處理了,對於陳默,當天晚上沒有及時查房,也是我們醫院的疏忽。”
陳院長琢磨着這話,是打算給陳夫人一條生路了,畢竟兒子也是他們的,總得給一些依靠吧!
陳院長淡淡的點頭,葉謹言便告辭了。
離開房門前,只聽得隱隱約約的的傳來一句:“對不起你,還有,謝謝!”
面對這種事情,葉謹言處理起來,只覺得一身疲倦,淡淡的吩咐着:“既然慕夫人那麼容不得我,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柳淵,你找幾家報社添把柴火,把這火燒的旺些,至於顧君澤,”
葉謹言頓了頓,思考了一會兒,淡淡的話語:“可是適當的補充一些。”
柳淵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的模樣,思考了一會兒,沉聲應答着。
而莫靖的嘴角微微扯了扯,有些尷尬的感覺,他們家人見人愛的顧少在葉小姐的面前,好像不太招待見。
不過,他想到,葉謹言居然願意去將她和顧君澤綁在同一條線上的話,也許,等會聽到這個消息,顧少的心情會很愉悅。
剛出醫院門口,葉謹言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豪車,尤其是那車牌號,限量版定做的“721218”
也就是清兒12月18號,估計如今也只有葉謹言一個人知道這個車牌號的含義了。
莫靖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車輛時,毫不猶豫的拉着身邊傻站着的柳淵離開現場。
車門被打開,顧君澤修長的身影走了下來,淡淡的說着:“小寶希望中午和我們一起喫飯。”
聽到葉小寶的名字,葉謹言大腦裏準備好的千百條用來拒絕顧君澤邀請的藉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起葉小寶那可憐的模樣以及對團圓,爹地的渴望,葉謹言很沒出息的接受了顧君澤的邀請,跟着他上了車,一起去找葉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