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母一聽秦深深的追問,忙岔開話題。
並且兩人的口徑,居然完全不統一。
這與平時兩人的親暱與默契,完全不同。
秦深深一聽,更覺有異。
“你們隱瞞了什麼?”
秦深深此刻着急了起來。
終於從她5歲之前的記憶晃神之中,反應過來。
秦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她邊上的盛翀。
盛翀一直玩着她的手指,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談話。
她見着盛翀最近更爲幼稚的舉動,心越發沉重。
她回頭看向養父母。
她的眸光逐漸深邃。
養父母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深深。
那探究而深沉的神色,讓他們很陌生。
他們對視一眼,不知是不是要告訴秦深深。
“我們……”
“秦先生,秦夫人。你們的話,對秦同學來說,非常重要。”
管曰加重語氣說道。
秦深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盛翀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養父母的話,卻是非常重要。
“我們是在路邊撿到你的!”
秦深深一聽,心中騰得燃起怒火。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養父母這麼不着調。
在這麼關鍵,重要的時刻,還在開玩笑。
他們還想隱瞞什麼?還想隱藏什麼!
秦深深憤怒的拽緊手指,眸中慍惱。
“我們真的是在路邊撿到你的。”
養父母真誠的說道。
秦深深聽聞,眸色一斂。
憶及平時養父母說話,是完全不着調的。
她略思索,便問。
“你們的意思是,是在路邊找到失蹤的我嗎?”
秦深深慢聲問道。
“是啊!”
養父母點了點頭。
管曰等一衆:……
他們突然有種很想揍他們一家子的趕腳,是腫麼回事!
這說話的方式,完全讓人抓不着頭腦,並根本分辨不了什麼纔是重點啊喂!
管曰終於知道,秦深深那欠揍的性子,到底隨了誰了!
“哪條路?”
秦深深不信。
“在鴻運路。”
“!?”
秦深深一聽,身體瞬時一僵。
她想起那次綁匪也提過,鴻運路。
“我不記得本市有鴻運路?”
秦深深擰着眉,看向養父母。
“哦。那是因爲出事後,那條路改了名字。”
“……”
就這麼簡單的嘛!
我擦!
當養父母提及鴻運路三個字的時候,管曰似明白了什麼。
他點了點頭,說道。
“當初,綁匪讓我們去的交易點,也是在鴻運路。”
“你們是在鴻運路的‘紅’小區,找到的盛翀?”
秦深深疑惑的問。
管曰搖了搖頭。
秦深深沉吟着,想起管曰曾提起。
盛翀是自己逃回盛氏本家的。
而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鴻運路上?
綁匪當初告訴她,那個地名叫鴻運路的時候。
秦深深還以爲,綁匪是口音太重,把蔣鄒龍讀成了鴻運路。
現在得知,確實是有鴻運路這個名字。
這一次,綁匪把他們帶去的地方,也是鴻運路。
從黑衣人篤定的語氣之中可以判斷,綁匪們是認爲他們是無法從鴻運路逃走的。
“有沒有可能,當年綁匪也是把盛翀帶到了鴻運路?”
秦深深稍稍估算了一下,現在的“紅”小區,應該就是當年還未能被審批通過而停止作業的爛尾樓。
黑衣人特意設了陷阱,把當年那棟爛尾樓給還原了。
他的用意,秦深深現在是明白了。
他想刺激盛翀。
那麼在當年,盛翀肯定是發生過什麼。
那這與她是否存在聯繫。
她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在鴻運路上?
“我當時是陷入昏迷了?”
秦深深猜測着,問着養父母。
“嗯。”
“身上有傷嗎?”
養父母聽聞,微微仰頭,似在回憶。
隨後搖了搖頭。
“沒有?”
怎麼可能?
秦深深覺得,如果她當年跟盛翀在一起。
那她肯定是會受傷,起碼會有傷痕。
從養父母的態度上可見,她是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傷痕。
只是存在昏迷。
一時間,她迷惑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與盛翀當年被綁架的事件,是否存在關聯。
她低眉。
她那纖長的睫毛,微微的打着顫。
她此刻的心緒不穩。
在前一刻,太多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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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信息,朝着她撲面而來。
她一時間,很難接受,很難吸收。
她得冷靜一下。
當她快要魔怔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手指被扯了扯。
只見盛翀歪着頭。
他那雙原本泛着幽藍的眸,居然逐漸被藍給替代。
他的目光呈然,明朗,就像一個還未涉世的幼童。
秦深深見狀,心不由自主的揪緊。
可以見得,盛翀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她心頭更亂。
感覺腦裏是一片的混亂。
沒有任何的頭緒。
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線頭。
她完全理不清了。
“深深,玩。”
這是盛翀最近經常對秦深深說的。
從一開始清晰的單字蹦,到現在的,含糊不清的表達。
秦深深眼角微溼。
她突的用力的摟住盛翀的肩膀。
用力的勒住他。
就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渾身在顫抖。
她把自己的臉,埋進了盛翀的懷裏。
她的肩膀在打顫。
她的手臂,也在不由自主的,無法控制的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