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盛翀的手掌在她的頭頂磨蹭了會兒。
他側目看着身邊的少女。
見着少女臉上微惱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失笑。
儘管丟了一些記憶,這個少女,還是對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呀。
對於這個認知,不知爲何,他的心頓時被她的身影占滿了。
他臉上洋溢着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他臉上的神情。
是一種被愛的幸福感。
他放在少女頭上的手掌,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使得少女“嘶嘶”喊着疼。
她的頭髮被盛翀給揪疼了。
“我都說,我沒有與世隔絕!”
那人聽聞,有些生氣,低聲反駁道。
“你天天在那路邊站着,也不去其他地方。不就與世隔絕麼!”
秦深深挑釁着,說道。
她的眸光有些閃爍,她是故意的。
“嘿,我有個這個!”
那人從褲袋裏掏出一隻手機。
居然是kt最新款的x5!
並且他的手機外殼,居然還是剛設計還未準備上市的款式。
“你怎麼拿到這手機殼的?”
這手機殼,秦深深最清楚。
是她失憶之後,揣着滿懷的少女心沒地兒使。
便找了一個不是很出名的設計師,設計了這款外殼。
外殼的主題是童話和夢幻。
再看他一個大男人,拿着這麼一款手機外殼,怎麼看都覺得,居然是完全的和諧的!
“怎麼是黑粉色?”
秦深深驚覺毫無違和之後,便仔細的打量那人的手機殼。
他的手機殼的底色爲黑色,而其中的童話主題設計,是原來的粉色。
“我自己做的呀!”
“你居然抄襲我的產品!”
秦深深怒起。
手中那把匕首,已經被她掏了出來。
“這產品本來就是我設計的。怎麼會是抄襲。”
“你是那個名不見傳的設計師!?”
衆人一聽,驚呼。
他們見過秦深深kt的手機外殼。
那可謂是充滿了少女情懷。
他們可從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個大男人設計的。
“嗯呢~”
那人學着秦深深說話。
“嗯呢你妹妹!”
秦深深這會兒怒火與詭異的感覺,不斷的在內心交織着。
她回憶起之前找設計師的時候,是通過網絡報名的。
直接通過ail來交稿,完全沒有見過本人。
卻沒想,在這個小鎮見到了本人。
而且還是這種奇怪的方式。
她此刻的內心有些複雜。
“……”
“盛翀是我們本家人。”
“更確切的說,我是盛氏的人。”
那人終於回答了秦深深之前的問題。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叫什麼?”
隗採率先其他人問道。
他的臉上,充滿了急切的表情。
他似急於揭曉什麼。
“隗子倉。”
那人說着,眸光閃爍。
他此刻筆挺的立在盛翀面前,他的姿態高傲卻不讓人覺得嫌惡。
反而有種謙謙君子的氣節。
山風忽的吹過小鎮,鑽進了二樓。
風吹拂起他的髮絲。
他的黑髮,映着暖陽的浮光,竟讓他顯得有些神聖起來。
“你是隗家人!”
隗採驚訝。
他從不知道,夏國還有隗家人。
“你怎麼還在夏國。當初沒有移民嗎?”
隗子倉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看向了樓裏。
他環顧着四周,神色之中,充滿了懷念。
“你是因爲這個樓,才留在夏國?”
隗採問道。
“是也不是。”
隗子倉回答。
他的回答有些含糊,讓人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樓,是隗家留在夏國的族人,建的?”
隗採有些喫驚。
他沿着隗子倉的眼神,環顧起四周來。
此刻的內心,比起先前看到這樓時,還要震撼。
“是啊。是我隗家族人,所有人一起建的,唯一一棟樓中樓。”
隗子倉的話語裏有些悲慼。
其中必定是飽含了很多的故事。
衆人沉默,不知是不是得追問。
秦深深卻很在意盛翀的眼睛。
“你說你知道盛翀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秦深深的問題,打破了那一刻的悲涼。
隗子倉聽聞,嘴角浮現自嘲的笑。
他想着,原來並沒有人願意聽他的故事。
“你要講你故事啊。那你講吧。你講完了,告訴我盛翀的眼睛的事情。”
見着隗子倉的神色,秦深深隨即便說道。
“我以爲你不想講呢。”
秦深深又補充了一句。
“……”
隗子倉原本所有的悲傷,被秦深深這麼一說,頓時散得不知哪兒去了。
他又恢復了原本的笑容。
“家主,她真的很特別。”
隗子倉對盛翀說道。
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原來是因爲她的特別,你才讓她近你的身啊。
盛翀聽聞,眸光微閃。
眸色越暖。
他摟着秦深深的手,越緊了。
“嗯。”
他充滿了佔有慾的,對他說道。
“哈哈哈~”
隗子倉笑着,便把他們一族留在夏國的原因,告訴了幾人。
隗子倉與隗採原本是同族人。
當年戰亂時,隗採族人決定移民歐洲。
而隗子倉一支,因有任務在身,所以留在了夏國。
他們選擇這個隱蔽的小鎮避世,爲的就是能好好的把任務給完成了。
這個小鎮,原來叫八卦鎮。
他們來之前,這個小鎮就存在了。
他們只是定居在這裏。
這個樓中樓,也是他們在戰亂之中,搬過來的。
這個樓中樓最初開始建造年代,他也已經不知道了。
很多的資料,在戰亂之中丟失。
他只知道,他生下來的時候,這棟樓就快完成了。
他只是把剩餘的部分,給修建完成。
“據說,這棟樓是依據魯班書的樓中樓所建。”
“而我,只是把樓中的部分進行改良。”
“你把門的打開方式,加入了八卦推演?”
秦深深問。
“是啊。”
隗子倉說着,便有些得意。
這可比前人設計的,精湛太多了。
“也就是說,你們留在夏國的一支。世代都在修建這樓中樓?”
隗採喫驚的追問。
“是啊。”
隗子倉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最近才完成了樓中樓。”
爲了這棟樓,他是幾乎沒有出過小鎮。
“盛氏本家的家徽,也是你們一支做的?”
盛翀的聲音淡淡,但其中的情緒有些起伏。
他似被隗子倉這一支的作爲,所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