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她。”
加百列突然說道。
盛翀的眸色淡淡,他看着手中的蔥。
這盆子裏的蔥,幾乎被他拔光了。
而他此刻手掌圍攏的中心,還有一株,長了一小個花骨朵的蔥花。
蔥花的那些刺包都已經長出來,只是還未開出像蒲公英一樣的小花絮。
他盯着手掌之中的花骨朵。
他似有些走神,似又在等待加百列繼續。
“她的變化,有些大。”
加百列側臉,看了一眼身側的秦深深。
印象中,那個小惡魔很喜歡長頭髮。
對她那一頭秀髮,可是寶貝得很。
而今卻是剪了短髮。
並且還染了色。
從那已經褪色到髮梢處的顏色可見,她是染過色的。
此刻站在他身側的秦深深,卻是一頭短髮。
“5歲之前,她是什麼樣的?”
盛翀突然淡聲追問。
剛纔加百列多次看秦深深,已讓盛翀有些不耐。
他那雙被霧藍的顏色,侵蝕了近一半的眼瞳之中,閃現猩紅的微光。
盛翀的樣子,讓加百列微微的蹙了蹙眉。
轉瞬,他的眸子又恢復了淡漠。
“我們是在格鬥場遇見的。那會兒,這貨一見到我們,就追着我們跑。”
那記憶太深刻,讓人不忍回憶啊。
加百列似想起了什麼慘烈的事情,捂着臉,撇開了頭。
“你們?”
“隗採,我,還有久野真樹。”
“她一見到我們,就喊美男子,帥哥哥……”
加百列有些說不下去。
他突的閉上嘴,臉上已經是便祕色。
盛翀聽聞,臉色瞬間黑得猶如鍋底一般。
他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紅芒。
“然後呢?”
盛翀聲音淡淡,他的手瞬間握緊了那朵花骨朵。
花骨朵的刺包,剎那迸發,裏頭的花絮頓時飄滿整個海域。
“……”
秦深深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在眼見着花骨朵被捏爆的同時,她莫名覺得“嘶”,哪裏好痛。
她的嘴角抽了抽,悄摸着,向後退了退。
她正逐漸退出可能被波及的範圍。
她正用餘光,尋找可溜走的路線。
“然後就拿着那種小刀,就是那有別致花紋的小刀,威逼利誘,扒我們衣服!”
加百列想起過往慘烈的境況,至今身子都會不由自主的打顫。
“扒衣服,嗯?”
盛翀的臉色黑沉。
他擡眼,看向加百列。
他此刻雙眸的顏色,很不對勁。
原本該是漆黑的顏色,此刻瞬時充斥霧藍。
霧藍裏摻雜濃重的黑。
黑得並不純粹,裏頭還有一些猩紅的微光在閃爍。
他手背的青筋凸爆。
他緊握着花骨朵的手指,竟在打顫。
他似正極力抑制自己的情緒。
他的嘴角,依舊微揚着那抹淡笑。
似有若無的,看得讓人發寒。
“當初,她拿着那把有別致花紋的刀,威脅着我們,想扒我們衣服的兇殘模樣!”
“太口怕了!”
“多大?”
盛翀突然問道。
“我?”
“我們大概6、7歲吧?”
“她。”
盛翀低着頭,看着滿是花絮的手掌心。
他的眸色,更爲冰寒。
“呃,那會兒好像是……”
“3歲。”
秦深深聽聞,突然插嘴說道。
說着,她的語氣之中竟有些得意。
“你很得意,嗯?”
盛翀聽聞,淡聲問道。
“當然,我早熟,我聰明呀!辣時候就知道去追求美人了!”
秦深深說着,便
得意的微揚起腦袋瓜子。
盛翀見狀,整張臉瞬時刷的黑了。
“聰明?呵……”
那細微的輕嘲聲,從盛翀的脣畔之中溢出。
“嗯呢~”
秦深深忽然軟萌的應聲。
再看盛翀雙眸的時候。
他的眸色,已經赤紅得猶如兩團火焰。
而他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甚至冰冷的讓人膽寒。
他的眉眼都被遮蓋在額發之下。
額發在他的臉上打下一片陰影。
他半邊的臉,就被埋在陰影之中。
他低着頭,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說起來,秦小爺卻是挺有天賦。在格鬥場的時候,她的格鬥成績是最高的。”
加百列回憶着,說道。
提及格鬥的事情,他又是一陣的寒顫。
他忍不住扭頭看向秦深深。
卻見着秦深深早已退出一米開外。
“你幹嘛退得那麼遠?”
秦深深沒有吱聲。
她伸出她那纖細的手指,指了指盛翀。
加百列疑惑的回頭,卻見着盛翀擡起頭來。
“嗤……”
“嗤?”
加百列疑惑,但直覺此刻的盛翀很不對勁。
他也忙跟着秦深深,向後退了退。
“格鬥?”
盛翀的聲音很淡,如果不細聽,幾乎是聽不到的。
他半闔着雙眸,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
“嗯呢~”
聽到自己所長,秦深深臉上更爲驕傲。
在回憶起格鬥的事的時候,她似又想到了什麼。
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
有些記憶,還是不去回憶比較好。
有時候,她有些困惑。
爲什麼她會記不住自己住哪兒,自己叫什麼名字。
但她卻對那慘烈的事情,印象如此深刻呢?
她是下意識的不想去面對那些事情。
她也從未認真的去回憶那些事情。
不知是想了什麼,她竟有些愣神。
“她還追了哪些人?”
盛翀此刻的聲音低沉,語氣卻越發的淡了。
“呃……”
加百列見形勢很不對。
他心裏已經默默的爲秦深深點蠟。
“家主,我剛收到歐洲那邊傳來的郵件,我先去處理一下。”
“什麼事?”
雖知道這是加百列的藉口,但盛翀聽聞有關歐洲方的事情,他不由得有些上心。
“是他。”
加百列突然沉聲回答。
“……”
“誰?”
見二人說着說着,突然沉默了。
秦深深有些好奇,追問。
“你記得自己接受過格鬥訓練,嗯?”
盛翀轉移話題問道。
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嗯呢~”
秦深深應着,並沒有想法繼續這個話題。
“你的手勢,不像只接受過格鬥的訓練。”
盛翀問着,他的眼睛,專注的看向秦深深。
加百列見盛翀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秦深深身上,便馬上開溜。
“什麼手勢?”
秦深深疑惑的反問。
“刀花。”
盛翀曾聽管曰說過,秦深深不僅一次耍了職業殺手的刀花。
“你說這個?”
說着,秦深深便掏出匕首,耍玩了起來。
今天寫的超級不順利。從下午一點多坐下來碼字,一直到現在,七點多,近八點都沒有寫完。憋着一肚子的火,卻不能發泄。惱火得很。第三部分原本就很難寫。現在一直不斷的,高頻率的打斷,促使思路凌亂,有細綱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原本是應該快樂的日子。今天收到我閨女的祝福,原本很開心。現在是一肚子的火。還很累。疲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