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爲了政治前途,不在外面包|養女人,也會有幾個紅顏知己,逢場作戲。
可聶榕沒有。
聶榕一直守着他們的家,守着她,好好和她過日子。
她愛聶榕。
她慶幸自己嫁給了聶榕這樣一個顧家的好男人。
聶榕纔不過五十歲,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活到八九十歲的人比比皆是。
五十歲,那麼年輕,就中風偏癱了,成了眼歪口斜,不良於行的人,這讓她怎麼接受?
她恨死了聶玉珊。
如果不是聶玉珊惹是生非,招惹了嶽崖兒和程靈素,她丈夫也不會因爲幫聶玉珊解圍被氣病。
她將滿腹的心疼怨憤仇恨全都發泄在了聶玉珊的身上,騎在聶玉珊的肚子上,衝着聶玉珊的臉和腦袋又打又撓。
聶玉珊被打得連連慘叫。
等田媛被聶家人拉開,聶玉珊的臉上已經被抓破了好幾道,頭髮凌亂,衣服也被扯破了,狼狽不堪。
聶老三和聶老三的老婆聽到動靜跑了過來,看到聶玉珊的慘狀,連忙跑到她身邊,連聲問:“這是怎麼了?”
“爸、媽!”聶玉珊哭着告狀:“我二伯孃瘋了!她打我,她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害了榕哥!”田媛怨毒的瞪着她,恨不得喝她血,喫她肉的模樣:“聶玉珊,你等着!要是榕哥的病治不好,我不會放過你!”
她怨毒的目光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舔在聶玉珊的臉上,聶玉珊畏懼的瑟縮了下,哭着說:“我也不願意二伯生病,二伯又不是我氣病的,她是被嶽崖兒給氣病的,二伯孃這麼威風,不去找罪魁禍首的麻煩,卻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看二伯孃就是看我爸媽好欺負,柿子撿軟的捏!”
最隱祕的心事被戳穿,聶玉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搖頭,“不,我沒有!不是這樣,你胡說!”
“你閉嘴!”聶玉昂怒斥:“你敢說我媽胡說?聶玉珊,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嗎?”
看到聶玉昂怒目瞪着他,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眼底深處也藏了恨意,聶玉珊心底一片寒涼。
田媛說得對。
以前,聶家和原家就她和原纖纖兩個女孩兒,聶家家世不如原家,所以她處處都被原纖纖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