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的很慢，一邊閒聊，一邊欣賞月夜星光。
微風輕拂，心上人在身旁，連往日尋常的蟲鳴鳥叫都顯得那麼美妙，悠然愜意的笑容一直停留在兩人的臉上。
距離學校越近，兩人走的越慢。
清脆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夜色的平靜。
程鳳素取出手機看了一眼，看向謝雲臨：“我爸。”
當着原父的面，她稱呼原父爲“原董事長”。
背後，她依然習慣稱呼原父爲“爸爸”。
從頭至尾，原父都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反而對她疼愛有加。
她之所以和原家斷絕關係，都是因爲原母，原父只是被原母連累。
在她心中，對原父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謝雲臨皺眉：“這麼晚了還找你，我怎麼覺得沒好事呢？”
“好事還是壞事，接了電話不就知道了？”她接通手機放在耳邊。
“素素……”原父的聲音十分沉重：“你媽她……她跳樓了……”
程鳳素皺起了眉，懷疑自己沒聽清。
原父沉重的吁了口氣：“醫生說，你媽傷了脊柱，有可能會癱瘓，你……你能不能請嶽醫生來幫你媽看看？”
原父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程鳳素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耳朵。
原母真的跳樓了！
這真是……
她攥着手機，一陣沉默後，說：“好，哪家醫院？我待會兒就和嶽醫生一起過去。”
不管是原父還是原家三兄弟，現在都對她很好。
她做不到拒絕原父的請求，但她現在更討厭原母了。
她從樓上跳下去，縱身一躍，她痛快了，她想過她的丈夫和兒子們嗎？
她要是死了，她丈夫和兒子們會痛苦。
她要是死不了，成了殘廢，她兒子們要照顧她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更痛苦。
能好好活着，卻非要給最親近的人添堵添麻煩，她怎麼這麼噁心人呢？
掛斷手機，她看向謝雲臨：“原太太跳樓了。”
謝雲臨喫驚又無語。
她手機保密性很好，他聽不到手機對面的原父說了什麼，但看程鳳素的表情他也知道，準是糟心事。
但這糟心事，也未免太糟心了點。
好死不如賴活着。
也不是活不下去了，一點小事就跳樓了。
這得多任性？
對他來說，原母就是個陌生人。
別說原母跳樓了，她就是把她自己千刀萬剮了，他也不帶動動眉毛的。
他就是心疼程鳳素。
攤上這麼個神經病一般的親媽，他女朋友真是太倒黴了。
他安慰的拍拍程鳳素：“我陪你去吧。”
程鳳素笑笑，“好。”
兩人又返回了雕刻時光。
看到兩人去而復返，葉星北奇怪的問：“大哥、素素姐姐，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來找嶽醫生，”謝雲臨代女朋友回答：“原太太跳樓了，情況不太好，原董事長給素素打電話，想請嶽醫生過去看看。”
“哈？”葉星北驚訝的瞪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