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慘笑,“現在好了?我爸和我斷絕關係了,你的好日子泡湯了!”
他惡狠狠的瞪着苗彩說:“不用慧雅從監獄裏出來對付你,我現在就不會放過你!”
苗彩瑟瑟發抖:“你、你幹什麼?我是你親生母親!”
“是,你是我親生母親,”奚恆鄙夷的說:“一個慫恿自己兒子違法犯罪的親生母親!”
一個真正愛自己兒女的母親,怎麼可能慫恿自己的兒女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呢?
只可惜,這個道理他想明白的太晚。
當時的他,被苗彩描繪的美好藍圖迷了眼,鬼使神差般就去做了。
他忽然想起他小時候經歷的一件事。
那年他還很小很小,只有幾歲,和幾個小夥伴結伴在街上玩。
街上有一家店鋪,鋪子裏沒人。
當時,隊伍裏有一個年紀大些的小朋友對隊伍裏年紀小一些的小朋友說,你看,鋪子裏沒人,要是這時候有人跑進去,抓一把糖果就跑,肯定沒人發現。
那個年紀小一點的小朋友真的信了,跑進鋪子裏,想抓一把糖果。
結果,鋪子裏不是沒人,鋪子的主人在後面的隔間。
年紀小的小朋友被鋪子的主人抓了一個正着,被鋪子的主人教訓的面紅耳赤,哇哇大哭。
那個慫恿年紀小的小朋友去偷糖果的大一些的小朋友,卻平安無事,一句教訓都沒挨。
他可以安安穩穩的當一輩子富貴閒人,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而不是現在這樣,妻離子散!
他恨恨地看着苗彩,扶着雕花鐵門站起來,取出手機,叫來一個搬家公司。
他讓人把他們一家人的東西,全都搬到苗彩現在住的那棟房子裏去。
苗彩住的那棟房子是他瞞着他父親,偷偷給苗彩買的。
怕他父親發現,他沒敢買太大的,只買了一個只有一百二十平的公寓,位置和環境都還不錯,但面積實在太小了。
奚家的錢權全都掌握在他父親手中,他大兒子和二兒子結婚的時候,他父親沒給買房子,全都住在二房的別墅裏。
別墅裏光是小樓就有三棟,足夠他們一家十幾口住了。
可以後,他們一家三代十幾口人,要擠在這棟一百二十多平米的公寓裏,日子要怎麼過?
他算了算手頭的積蓄,應該還夠給他三個兒子一人買棟公寓,只是買完之後,他的積蓄就所剩無幾了。
以後,他就是個爲錢所困的窮人了。
他心口憋了一口氣,胸腔中血氣翻涌,一種只要張開嘴巴就會噴出一口血來的感覺。
他強撐着精神盯着搬家公司把他們一家人的東西全都搬進公寓。
東西太多了,一座小山似的,把公寓裏塞的滿滿當當。
他看的堵心,把苗彩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
苗彩驚慌失措的去攔,“阿恆,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