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笑聲傳入衆人耳中,平王直接變了臉色,狠厲的瞪着雲湘瀅。
雲湘瀅卻是越笑越開心,最後轉爲了大笑。
“閉嘴,不許笑了”平王怒喝一聲。
他身旁的勁裝侍衛,連忙衝向雲湘瀅,想要將她按倒在地,阻止她的大笑。
“湘大夫”錦娘子要急瘋了,不由得大喊出聲。與此同時,她用力撞向了,其中一名侍衛。
雲湘瀅收斂了笑意,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沒有動彈一分一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在那些人的手,即將碰觸到雲湘瀅的時候,“噗噗噗”一連串的聲音傳來,那些侍衛好似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要害部位,紛紛吐着血踉蹌後退。
平王立即震驚的猛然起身,卻驚見門外的人,也沒有一人能夠倖免,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在這些人倒在地上的同時,一人身着青衣,面容冷肅的走了進來。
平王的眼神,頓時微微一縮。
因爲進來的人,正是璟王恆卓淵身邊,最爲心腹的侍衛清寒
清寒出現,幾乎就意味着,璟王也出現在這裏
平王下意識的,往四周掃了一圈,卻沒有看到璟王的身影。
就在平王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沉凝的腳步聲,卻是從他的身後傳來。
聞聲,平王的身形微微一僵。然後,他慢慢轉過身去,不出意料的見到了,璟王的面龐。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平王的瞳孔,急劇的收縮着。
平王自然是想不通。
他又怎麼會知道,在他打上所謂湘大夫的主意之時,就註定了他計劃的失敗。
他更加不知道,在茵桃去哭求雲湘瀅,前來見錦娘子最後一面的時候,恆卓淵的心中,就已然起了疑。
那個時候,恆卓淵打出去的手勢,就是在告訴,隱在暗處的清寒等人要警惕。
而在雲湘瀅衝進房間之前,恆卓淵就已然先她一步進去,爲的就是怕有人,在房間裏設下陷阱,傷害到雲湘瀅。
只不過,進屋後只一瞬間,恆卓淵就已經判斷清楚形勢,在錦娘子都沒來得及,看到他的時候,就隱藏起了身形。
先前,平王手上的那一下,就是恆卓淵給他的警告。
此時,已經卸去易容,卻依舊穿着一身,學徒衣袍的恆卓淵,輕輕勾了脣,低聲笑道:“聽說,有人甚爲想念本王爲此,不惜對弱女子,進行威逼利誘。”
說到這裏,恆卓淵的目光,才真正落在了平王身上,口中問道:“嚴烈,你說本王是不是應該,好好招待此人一番呢”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恆卓淵是笑着的。可是,看在平王的眼裏,此時的恆卓淵,卻是無比的可怕
那種毫不掩飾的,利刃般的氣勢,幾乎將平王壓制的說不出話來
“皇皇叔”平王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才喚了一聲皇叔。
之前,二哥屢次警告他,不要小瞧了璟王,璟王沒有那麼簡單
他從未真正,放在心上過。
這一次,他之所以要對付璟王,也完全是想着,爲二哥出一口氣。
這個什麼湘大夫,只不過是他計劃中,一個開端的小角色罷了。後面,他還有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在等着璟王。
沒有想到,結果卻是
此時此刻,他忽然有些後悔,沒有聽二哥的話了。
平王心中思緒萬千,而恆卓淵卻是微微挑了眉,說:“看來,嚴烈與本王的想法是一致的,也認爲應該好好招待、招待此人。”
繼而,恆卓淵微揚聲:“清寒。”
“殿下請吩咐。”清寒應聲。
“帶咱們的平王殿下,去好好享受一番。”恆卓淵的聲音很平淡。
可是,落在平王耳中,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危機,他立即出聲問道:“皇叔,你想幹什麼”
恆卓淵不答,而清寒一步跨到平王跟前,冷漠的道了一句:“平王殿下,得罪了”,就一把抓向平王的衣領。
雖然心中對璟王生了懼意,但是平王又怎麼會甘心,就這般束手就擒而且是被清寒,這麼一個侍衛,璟王身邊的一條狗擒下
“放肆你敢動本王”平王怒斥一聲,當即擡手就是一掌,擊向了清寒的胸口
清寒卻不變招,硬生生受了平王這一掌,手指還是抓住了,平王的衣領。
一用力,清寒就將平王,給提了起來。
平王臉色漲紅,還待要出招,卻被清寒一指,點在了穴道上,頓時動彈不得了。
“放肆、混賬放開本王”平王動不了,卻還能說話,他就開始爆吼起來。
平王連吼了好幾句,卻發現清寒壓根不聽他的,他頓時咬了咬牙,額前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鄭衆”平王忽然低喝了一聲。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清寒身前
清寒一怔,只聽“嘭”的一聲,雙拳對撞。卻原來是清寒,在電光火石之間,匆忙接了那黑影的一拳
清寒只覺得拳頭上,一陣劇痛傳來,卻不等他反應過來,另外一隻手上一輕,平王已然被對方,從他手上給搶了過去。
清寒立即挺身而上,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只聽恆卓淵沉喝一聲:“清寒,後退”
聞聲,儘管沒有領會恆卓淵的意圖,但是清寒依舊沒有絲毫猶豫,就閃身極速後退。
“嗤”的一道聲響,有什麼東西,擊打在了剛剛清寒所站的地面上,並且冒出了一股白煙來。
白煙散盡,那處地面已然多了,一個近乎碗口粗細的坑
看到這一幕,清寒臉色陡變。
他不敢想象,若是沒有恆卓淵的提醒,要是他稍作猶豫,慢了那麼一點點,這東西擊中的是他的身體,他此時會是什麼情形
而恆卓淵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那名爲鄭衆的黑影身上。
直到此時此刻,鄭衆的模樣,依舊沒有顯露出來,能看到的只是一道,如同幽魂一般的黑色身影,以及對方那雙,隱藏在不知名物什後面的,發出幽幽光芒的眼睛
恆卓淵猛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是你逼我的,皇叔”平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彷彿鄭衆的暴露,是暴露了他最大的祕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