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關係?
說的可真像男女之間最不正當的交易。
她心裏汗顏,眼神兒飄忽不定,心虛卻還是嘴硬道,“哪種關係?你別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威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爲工作性質,見過的人可不少。
形形色色,見得多了,眼力自然也格外的好,看晏兮這種二十出頭的姑娘就跟看一張白紙似的。
所以,他怎麼會看不出姑娘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羅威深知,在季修北那隻老狐狸嘴裏一定是撬不出東西來的,但晏兮這隻狐狸就容易對付多了。
在狐狸還沒和老狐狸學壞之前,他能撬多少是多少。
“真不知道?”
羅威語氣誇張又曖昧,道,“那用不用我說的再明白點兒?”
聞言,晏兮渾身一僵,透過化妝鏡直勾勾的盯着似笑非笑的羅威,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兒讓他抓住把柄。
這男人不好對付。
這是晏兮的第一感覺。
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露出馬腳。
暗暗深吸一口氣,晏兮定定的看着羅威,語氣突然鎮定下來,“那你說說,我和季修北什麼關係?”
羅威似笑非笑的挑挑眉。
剛纔一口一個“季前輩”,現在季修北倒是叫得別提有多順口了。
他跟了季修北這麼多年,季修北是什麼樣的人?他不瞭解全部也知道個八九成。
就憑季修北和晏兮剛纔的互動,他就敢斷定了。
這倆人要是清白的,他把自己頭剁下來!
還仗義出手?打抱不平?
他怎麼不知道季修北那麼愛多管閒事了?
更甚至,他還感覺到了季修北隱隱有些妻管嚴的潛質,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關於是否留在這裏上妝這件事,季修北明顯是想聽聽姑娘的意見吧?萬萬沒想到啊,人家姑娘根本不瞅他。
這代表什麼?這就代表無聲的拒絕。
所以,季修北不就乖乖的去了隔壁?
羅威只是笑,也不說話,那眼神一直在晏兮身上來來回回,盯得她頭皮發麻。
這是跟她比定力?還是眼神逼供?
她!才!不!怕!
就算怕!也要裝的不怕!
晏兮透過化妝鏡對上羅威的眼神,渾不在意道,“怎麼?說不出來了吧?”
羅威不說話,還是笑,像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信了你算我輸。
心裏虛的不行,晏兮也得撐着一口氣,道,“不說算了。”
末了,她還不忘奚落一句,“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那麼愛聊八卦。不僅愛聊,還想造謠。”
“……”
瞅着姑娘重新神氣起來,羅威好氣又好笑。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這一點,狐狸和老狐狸還是挺像的。
忽然,羅威緩緩開口道,“丫頭,你和季修北是不是正在搞刺激的地下戀情呢?還是說,你們連證都領了,正想着找一天公開呢?”
“!!!”
晏兮驚得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正對上羅威,激動道,“你別血口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