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兮遲遲沒有迴應,許嬸兒還以爲晏兮是要拒絕。
所以,她想起了季修北的那句如果她拒絕,您就說,哪怕不餓也要喫點兒,不喫飯對身體不好,更不能浪費了夫人的好意。總之,一定要讓她下來喫飯。
於是
“少夫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您可千萬不能不喫飯,對身體不好的。”許嬸兒將季修北的原話稍加潤色說出來,“夫人可關心您的身體了,您可不能讓做父母的擔心啊。”
聞言,晏兮眼睛亮晶晶的。
許嬸兒,您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小天使麼
下一秒,她笑眯眯的點頭,說,“您說的對,我這就下樓喫飯。”
“欸這就對了”
許嬸兒立馬喜笑顏開,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我這就下樓給您去熱菜。”
晏兮跟在許嬸兒身後下樓後,發現客廳空無一人。
她好奇的走到廚房,向許嬸兒詢問,“許嬸兒,我媽她們呢”
聞言,許嬸兒端菜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說,“兩位夫人都在午睡呢。”
晏兮並沒有起疑心,只是點了點頭,在片刻的猶豫後,又問,“那季我老公呢”
“季修北”三個字已經要脫口而出,她及時改了口。
許嬸兒的心又是一虛,表情已經在堪堪維持了。
她不去看晏兮,一邊忙活着手裏的事兒,一邊道,“少爺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在書房呢,也可能出去了。”
許嬸兒是真的不知道。
搞不懂他們小兩口兒的操作,明明可以自己叫老婆喫飯,卻偏偏要她去叫。
要她去也就算了,還特別交代不能說是他的意思,要說是夫人的意思,並且要守口如瓶。
可憐她一輩子也沒說過謊,所以現在不免心虛。
晏兮聽完,神情有一瞬的落寞,然後乖乖走到餐廳坐好。
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幾分鐘後,許嬸兒將熱好的飯菜一一端上桌,還盛了碗湯放在晏兮手邊。
“謝謝您了。”晏兮接過筷子。
許嬸兒笑,“不客氣。”
然後,許嬸兒就去忙自己的了,偌大的一樓只剩下晏兮一個人,食不知味。
殊不知,此時的後花園裏
皮皮蝦坐在乾淨的大理石地磚上,季修北則是蹲在皮皮蝦面前,在和皮皮蝦打着商量。
“你嫂子好像生我的氣了。”季修北自我反思。
對此,皮皮蝦吐着舌頭,極爲不屑的撇開眼睛,頭也扭到一邊,不再看季修北。
它可還沒忘記他剛剛是怎麼把它從房門口拖下樓的,記仇着呢
一點也不想聽他講話。
季修北強行將皮皮蝦的狗頭扭回來,繼續道,“所以,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皮皮蝦絲毫不畏懼季修北的強權,再次扭頭,用自己的狗頭和季修北的手battle起來。
毫無意外,季修北再一次把皮皮蝦的狗頭扳回來,說,“信不信我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