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着看不見摸不着的信號網,晏兮也能想象到徐瑩那副搬好小板凳隨時準備喫瓜的欠揍模樣兒。
蓮花妹就是等着看她好戲呢
此刻,她就一個念頭堅決不能讓蓮花妹得逞
於是
“我怕他”被戳到痛腳的晏兮小臉兒上一派神氣,故作腔調,“你是在給我講笑話麼”
倆人本來就臭味相投,所以徐瑩也立馬來勁兒了,賤兮兮的笑着,“你不怕他你就吹吧你”
季修北和晏兮的家庭地位,簡直不要太過一目瞭然。
就晏兮看見季修北那股低眉順眼小鳥依人的勁兒,誰怕誰還不是明擺着的事兒啊
“我吹我告訴你,你這不僅是笑話,還是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呵呵呵。”
晏兮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十分不服的開口道,“有機會的話,我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我到底是不是吹也讓你知道知道,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
反正季修北也不在,牛逼還不是任她吹
“得了吧你,還來勁兒了。”
徐瑩還是笑,然後又道,“我可告訴你,憑我看人的眼光,像你老公那樣的人喫起醋來可是很可怕的,你還是小心點兒吧。”
其實,徐瑩口中的“怕”並非真的怕,而是晏兮小狐狸根本不是季修北這隻老狐狸的對手,是季修北把晏兮喫的死死的。
晏兮自然也是理解這其中的含義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意思不都是她是佔下風的那一個
那能行麼
“我也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更是沒什麼好戲讓你看。”
不知不覺間,晏兮越吹越飄,吹的她自己都快信了自己的鬼話。
於是,她不禁開始大放厥詞,“在這個家裏,只有他怕我的份兒,就沒有我怕他的份兒,明白”
“明白。”
沉沉的一聲,不是來自手機聽筒,而是從臥室門口的方向傳來的。
“”
循聲望去,晏兮的眼直了,臉色也白了。
臥槽
這他媽是什麼令人絕望的大型翻車現場啊
不知何時已經開了門並站在臥室門口的季修北此時正抱臂懶懶的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季修北的聲音小,並不足以讓電話那頭的徐瑩聽見。
徐瑩見晏兮如此堅持,也不再拆她的臺,笑着附和她,說,“明白明白,是季修北怕你,行了吧你說往東,季修北絕不敢往西,你說上天,季修北絕不敢入地,我這麼說您還滿意麼”
“”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亂說。
算老子求求你了,別再說了行不行
晏兮臉上僅存的一丁點兒笑容比哭還難看,因爲徐瑩的每一個字兒都像極了她的催命符。
徐瑩聽不見季修北說話,但她的聲音卻從手機聽筒傳至安靜的整個房間,讓已經走到牀邊的季修北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會兒的晏兮甚至不敢再看季修北一眼,直到季修北伸手拿走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