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哀嚎出聲的時候,季修北已經走到一樓樓梯口處準備上樓。
於是,她這驚人的嗓音直接順着樓梯傳到了季修北的耳朵裏,一字不落。
酒吧裏,徐瑩還在發出陣陣嘆息,窩在沙發裏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要死不活的。
晏兮失笑着道,“到底要喝什麼快點兒說。”
徐瑩這才勉強擡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酒,我只想喝酒。”
“那你想着吧。”
丟下這麼一句,晏兮轉頭問駱詩濃,“詩濃,你喝什麼”
“我喝礦泉水就好。”駱詩濃答。
她已經記不清她多久沒喝過飲料了,這只是她完美身材背後的代價之一。
晏兮拿了一瓶礦泉水一瓶蘇打水後走過去在駱詩濃身邊坐下,然後將礦泉水遞給她。
“謝謝。”駱詩濃接過。
“交友不慎,我真是個小可憐。”徐瑩直勾勾盯着晏兮和駱詩濃,一臉幽怨。
就在這時,開放式酒吧突然多出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有事麼”
晏兮最先注意到季修北。
她問完,就注意到了季修北手中拿着的紅酒瓶。
在駱詩濃和徐瑩一起看向他的時候,他淡淡道,“我不能把事情做太絕。”
說話間,他人已經走到了茶几邊,稍一俯身將紅酒放在茶几上。
晏兮:“”
駱詩濃:“”
同時接着收其他三人目光的徐瑩:“”
這三人的目光就像三座大山壓在她的後背上,壓力三個山大。
季修北的目光只在徐瑩身上快速掃過,並未停留,一言不發的往外走之前,他看了眼晏兮,算是離開前的告別。
他走後,原本有說有笑的酒吧陷入一片壓抑的死寂,駱詩濃和晏兮同時看着徐瑩,徐瑩也是看着她們兩個。
從季修北出現到消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要不是擺在茶几上的紅酒,晏兮都要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好像他根本沒來過。
良久後,徐瑩像是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的開口道,“他是不是聽見我剛纔的話了”
不等晏兮開口,向來沉默寡言的駱詩濃已經先說道,“有這麼不明顯麼”
意思是這還用問。
此刻,徐瑩臉上的表情是真真兒的生無可戀了。
她深吸一口氣,復又問道,“那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這一次,駱詩濃沉默了,因爲她不忍心回答徐瑩這個問題。
徐瑩的心一點點涼下去,但她還是垂死掙扎一般的看向晏兮,想要在她口中尋求一個答案。
晏兮正要開口,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裕雅媽媽。
“兮兮啊,是有朋友來家裏玩了麼”
晏兮才接通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靳裕雅女士含笑的聲音。
“是啊,媽,您怎麼知道的”
最近他們並不是每天都去季家大宅喫飯,所以也就沒有特意告訴靳裕雅女士她今天有朋友要過來。
話是這麼問,但晏兮心裏隱約有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