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晏兮自己。
只不過羅威站在她身後,手裏又拿捏着她的頭髮,她並不方便直接回頭,只是最大限度的翻着白眼兒試圖看到羅威。
偏偏羅威還不自知,根本沒聽見晏兮的話似的,眼睛還在看着陳寶拉,只是因爲出神看起來像是在看遠方。
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晏兮作爲當事人比季修北早一步作出反應,“老羅,我要糊了!!”
她最後一個字兒落定的時候,季修北已經站起身走過去,直接將羅威手裏的捲髮棒拿過來,給晏兮即將焦掉的頭髮“鬆了綁”。
“嘶。”
因爲手背不小心碰上了晏兮那剛被鬆綁的頭髮,季修北發出短促的一聲。
已經被迫回神的羅威急忙道,“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此時,恢復自由身的晏兮正拿着季修北的手仔細的瞅着,然後擡眼看了眼羅威,“還好我老公這絕美的手沒受傷,要不我跟你拼了。”
“……你難道不該先關心一下你的頭髮?”羅威哭笑不得。
“我關心。”季修北突然開口,“你該慶幸她的頭髮沒事。”
羅威:“……”
唯獨陳寶拉什麼都沒說。
這會兒她心情複雜的很,因爲她看到了羅威剛纔在看她,還出了神。
羅威沒注意到陳寶拉這細微的表情變化,注意力都在晏兮的頭髮上。
見晏兮的頭髮還好,他狠狠鬆了口氣。
否則,這次真的會成爲他事業的滑鐵盧了。
爲了不遮擋禮服的美,晏兮的頭髮是盤起來的,一個很低很低的髮髻。
她發頂是一道很短很短的中分,因爲頭髮用捲髮棒定過型,還加了編髮元素,整體看起來蓬鬆俏皮,不會顯得老成的同時也和禮服相得益彰,更顯端莊大方。
晏兮一個人就用了一個半小時,距離出發的三點鐘只有半個小時了。
男人的造型相對女人簡便不少,半個小時足夠了。
而且,季修北每次出席正式場合的髮型都是固定的背頭,作爲他的專用造型師的羅威處理起來也是信手拈來。
下午兩點五十分的時候,羅威將手裏的傢伙事一放,滿意道,“大功告成!”
然而,他說完這句話,並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吹捧。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自吹自擂,“我保證你們倆今天是全場最靚的仔和最美的妞,放心的去吧,去閃瞎他們的眼!今天就是你們的主場!”
季修北:“……”
晏兮:“…………”
陳寶拉:“………………”
羅威:“???”
這樣兒都沒帶動他們的情緒?
一時間,他有些挫敗。
直到陳寶拉站起身,擡手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說道,“該出發了,走吧。”
然後,他……就更挫敗了。
再然後,季修北牽起晏兮的手跟在陳寶拉身後往外走。
還是晏兮提醒羅威,“老羅,快收拾傢伙跟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