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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目光卻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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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靳裕雅女士通電話的時候，季修北一直看着沒臉見人的晏兮，心裏的滋味兒也是複雜，並沒有比晏兮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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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也是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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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靳裕雅女士再問什麼，季修北補充了句，“小兮喫過飯已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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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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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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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把鍋刷到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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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受害者一樣的存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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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晏兮聽到了靳裕雅女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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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也是，是我考慮不周到了。我們兮兮今天早起，肯定是要補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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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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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需要補覺，但待會兒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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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淡淡的“嗯”了聲，表示對靳裕雅女士看法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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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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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就是這個人，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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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和靳裕雅女士通電話的這一小會兒，晏兮不自在的快要自燃了，越是想越是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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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熬到通話結束，她才稍稍鬆了一小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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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修北通電話的時候，晏兮已經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這會兒也依舊是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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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巴巴的盯着季修北說，艱難的小聲兒道，“我要補覺了，你要一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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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隨手將手機一扔，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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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胳膊撐在她身側的他更加壓低了自己的身體，額頭抵上她的，聲音沙啞，“你覺得可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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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真的是她癡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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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沒有立即死心，而是又說了句，“我東西都買回來了，你不抓緊時間去看望老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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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季修北說，“的確要抓緊時間，但不是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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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晏兮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她人已經被季修北吻的頭暈腦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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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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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前，靳裕雅女士擔心晏兮還沒有睡醒，提前給季修北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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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季修北正在書房，而晏兮的確是在臥室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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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睡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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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裕雅女士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好像晏兮就在季修北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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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突然想起中午那一幕，哭笑不得，“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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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裕雅女士聽出季修北語氣中意味不明的笑，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多問，因爲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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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過來喫飯吧，早點兒過來，也好早早給兮兮帶回去，省的兮兮睡醒了覺得餓沒得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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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看一眼時間，“好，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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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他才說完，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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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敲門聲也傳到了電話裏的靳裕雅女士的耳朵裏，她問，“是兮兮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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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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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季修北已經起身去給晏兮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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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門沒鎖，但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親自起身給晏兮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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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你和兮兮早點過來吧，睡一覺起來最容易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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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裕雅女士語氣明顯開心了不少，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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