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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寶拉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但她也沒有立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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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這件事不是毫無可能,羅威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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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昨天的事細細回想了一遍,陳寶拉只得出一個結論——我腦子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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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腦子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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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腦子抽了,她能留下來喫飯過夜,甚至還差點兒答應了他以後都過來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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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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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她開始變得心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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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陳寶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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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冷靜下來後,她纔想起她的鞋還在玄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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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季修北進來之後不出三秒就能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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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的鞋,還有她的外套,她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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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陳寶拉頭大的厲害,也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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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趁羅威還沒移動到門口的時候跑出去將這一切及時處理乾淨,但偏偏羅威已經一瘸一拐的到了門口,並正準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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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之前,羅威是看了眼貓眼兒的,一眼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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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陳寶拉慌張的往次臥走並交代了那句話之後,他就猜到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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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能確定來人究竟是誰,但一定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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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不出所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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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季修北在一分鐘內按了三次門鈴都沒等到迴應之後,並沒有不耐煩,因爲他知道羅威傷的是小腿,行動不便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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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季修北的羅威笑嘻嘻,“久等了啊,體諒一下我這行動不利索的傷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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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嘴上說的是抱歉的話,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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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點了下頭,“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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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威慢吞吞的側過身體爲他讓出一條路讓他進門的時候,不經意垂眸的季修北突然就……更加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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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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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第一時間就認準了這雙鞋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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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爲他有多注意陳寶拉的穿着,而是,能出現在羅威家裏的一切與女人有關的東西,全都不外乎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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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的收回目光,又狀似不經意的擡頭看了眼玄關處的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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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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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更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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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還在,人肯定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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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威沒注意到地上的鞋子,但他順着季修北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了掛在掛鉤上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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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他的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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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所以變了臉色並不是因爲害怕季修北發現什麼,他擔心的是因爲季修北發現了什麼而惹的陳寶拉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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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他自己,他巴不得全世界廣而告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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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則亂,緊張這下的羅威脫口而出,“你別誤會啊,我這裏可沒女人,別人來看我落在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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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羅威的此地無銀,季修北選擇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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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不八卦,二不關心別人的私生活,聽見羅威說了什麼就像沒聽見一樣,也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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