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壯的肌肉,成了最容易捕捉到的目標,林寶面對過很多種對手,那種身強體壯的,對他的爪功來說,反而是最容易突破的。
但這一次
龍爪暴怒,幾乎要陷進對方的肌肉中,修羅卻突然繃緊全身,外練的硬功夫,生生的撞開了林寶,加上雨水的溼滑,讓他佔了更多的優勢。
林寶的手滑開了,修羅反手猛出一拳,被林寶立刻抓住手腕。
然而效果是一樣的,鋒利的五爪沒能破了他的金鐘罩,隨即就變成了兩人近身的肉搏。
修羅的拳腳並不是速度型的,他每每還擊,都能被林寶抓住,但林寶也同樣沒法撕開他的銅皮鐵骨。
兩人拳腳中互有來往,拳拳到肉的廝打着。
一旁冷冷站在雨中的許霏霏,本來就穿的單薄,白富美是不需要在冬天室外活動什麼的,通常都是穿着辦公的通勤裝和黑絲,此時站在雨中,身體很冷,心也有些涼。
那個人叫修羅
後背上紋着金剛怒目的羅漢圖。
資料上唯一的正常人,他沒有任何心理疾病的記錄,只有一個失眠。
可他爲什麼偏偏要找上林寶,今晚的情況,很明顯不像是他老闆的意思,是他的個人行爲,甚至出格的用許霏霏來要挾。
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那個修羅正常,就不會再沉迷鬥獸場的殺戮,執着與和其他野獸的勝負中,可修羅很明顯,就是要和林寶分個你死我活,和小白當初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她想趁機回車裏拿出電話,可一邊的黑衣女人,肅穆的盯着她,不准她動。
恐怕這個女人,也是鬥獸場的吧。
袁天淳你到底製造了多少個怪物。
雨中的惡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繼上次在鐵籠裏和小白的死鬥之後,許霏霏第二次見到林寶出手。
那畫面毫無美感,更像是兩隻野獸在搏殺,看的人觸目驚心。
可這一幕,卻是鬥獸場中最熱血的賣點,無數的貴客們享受着殘忍的畫面,滿足那原始的殺戮和暴力。
肉搏中,修羅的鐵拳再度打中林寶,把他逼退了幾步,這是第三拳了,無法突破他的金鐘罩,那麼對手就只有捱打的份了。
“哈,你越來越弱了,拳腳無力,是不是老婆太漂亮了,讓你成了軟腳蝦。”修羅擦掉臉上的雨水,大笑着譏諷道。
“你在嫉妒我,對吧。”林寶握着小腹,這傢伙的拳頭可不是假的,捱了一下,肚子裏在着火。
“嫉妒在我眼裏,衆生皆是皮囊,怎麼會有美與醜的區別。”
“少特麼說佛理了,你個殺人的怪物,有什麼資格玩大徹大悟。”
“那你呢”修羅突然瞪起眼睛,“把自己關在籠子裏,就以爲真的能重新做人你太可笑了,太軟弱了,太虛僞了,太可憐了哈哈哈”
“滾”
咆哮着,大笑着。
惡龍與羅漢,劇烈的撞擊在一起,林寶的拳頭被修羅的鐵臂撞開,彷彿一擊即潰,接連的組合鐵拳,砰砰的打在林寶身上。
許霏霏嚇的臉色慘白,捂着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怕分了林寶的心神。
一連串的重拳,林寶彷彿是一張最弱的紙,任由對方戳破一個又一個窟窿,被打的連連後退,最後咚的一拳
修羅擺開馬步,全力一擊,打在了林寶的肚子上,他整個人被打成了弓字型,飛了出去。
噗通,跌倒在地,許霏霏終於忍不住驚慌,尖叫着跑過去,一眼就看見林寶的小腹上留下了青腫的拳傷。
“老公你忍住,我送你去醫院。”她不顧衣服被雨水弄髒,費力的扶着林寶,卻根本支撐不了健壯的體重。
林寶的體重是高於平均值的,這是力量的保證。
“誰準你去醫院了,這場決鬥還沒結束。”修羅冷眼看向躺在地上的林寶,“起來吧,不必博女人的同情了。”
修羅皺起眉頭,碎道:“這麼不堪一擊還是裝死”
夜叉會意,走過去看了一眼,對着修羅搖搖頭,是告訴他不能再打了,人昏過去了。
“怎麼可能打在肚子上,他不吐血,反而昏過去”奇怪的狀態,讓修羅更爲不滿,“這軟弱無能的傢伙,他在逃避。”
於是,修羅準備推開許霏霏,親自打醒林寶,“許小姐,請讓一讓。”
“你滾開”
“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候,遠處突然車燈亮起,緊接着傳來劇烈的轟鳴,一輛摩托車疾馳而來,幾乎毫不猶豫的撞向了修羅。
他驚的翻滾在地,才驚險的躲開。
摩托車穿過之後,急剎車的動作摔倒在地,一個修長的人影跳了出來,大步衝出,凌空一腿,漂亮的擊退了修羅。
緊跟着又是一腳狠厲的側踢,逼退了夜叉。
快速解場之後,她扶起許霏霏,要帶人立刻就走,來的人正是小白。
“等一下,帶着林寶一起走。”
“好。”
小白費力托起林寶,雖然她練武有力量,可扛住林寶這樣精壯男人的體重,還是十分費力的。
“原來是找了幫手。”修羅站了起來,看向一聲皮衣,吊着馬尾辮的小白,“你就是和青龍齊名的白虎”
“你認識我。”
“大家一起出來,你先在杜山海手下做事,出名的快,我們早就知道了。”
“你想打,我會給你機會,今晚讓開。”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呢,大家都是同一個鐵籠出來的,見面了何必客氣,夜叉”
一聲令下,夜叉以女人之身,打出霸道的鐵拳,直接逼的小白放下了林寶,拳腿相撞,在雨裏乾脆果斷的打了起來。
幾招之後,小白那凌厲的雙腿,穩健剛猛的出招,讓修羅更確認了她的身份,鬥獸場裏拳腳高手不少,但小白以女人的身份,躋身強者地位,可見她的實力。
今晚竟然一下出現了四個,難得一見的場面,讓修羅興奮起來。
“停下。”
夜叉立刻收手,後退到一旁,手臂在小白長腿的攻擊下,已經震的發麻。
“我也不好奇許小姐是怎麼叫你來的,你想救人,很簡單,和我打一場,按鐵籠的規矩。”
“好。”
能叫來小白,是因爲如今許霏霏纔是她的老闆,她受僱傭做林寶的保鏢,兩人之間有手機定位的聯繫,只要許霏霏發了警報,小白就會按照位置趕來。
“小白,不要和他打。”
“許小姐,他們這些人,是不會講條件的。”
如果有條件可講,那一定是死亡。
小白明白那種執迷於死亡的信仰,她脫下皮衣,只穿着黑色的運動背心,一頭幹練的高馬尾,淋着瀝瀝小雨,英姿颯爽。
“我欣賞你的爽快,不像那林寶,婆婆媽媽,還不堪一擊。”
“他變弱了。”
“我知道爲什麼變弱了。”修羅用最冷靜的話回答着,“我想你也知道,爲什麼會變弱。”
“怕了。”
怕就會變弱,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纔會付諸於最殘忍的手段打敗對手。
“你怕嗎”
“願意領教一下你的金剛羅漢。”
兩人擺開架勢,彷彿殺機在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小白雙腿蓄力待發的時候,許霏霏突然叫了一聲,她回過頭,卻看見了昏迷了林寶,突然站了起來。
“你醒了”
不對,小白看他滿臉的黑氣,雙眼冷漠的沒有任何情緒,甚至不顧身邊的許霏霏,推開了她。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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